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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祥瑞屡现

两日后,乐平王拓跋丕在宗正寺自刎谢罪,留言称,他不想被软禁终生,故以此谢罪。(1)

就在此时,太子拓跋晃发出一道布告,向下臣民,征询根治河东盐池水患的办法。赏金还格外丰厚。

果如拓跋月所料,从布告发出之日起,朝中便少了很多反对榷税的声音。有人观望不前,暗自揣摩太子的意图;也有人绞尽脑汁,想要借此扬名于下。

这场关于河东盐池的风波,终于暂时平息下来。

对于拓跋晃的表现,拓跋焘很是满意。

今岁正月初六日,拓跋焘已下诏,令太子总管百官事务,又任命中侍、中书监穆寿,司徒崔浩,侍中张黎、古弼,辅佐太子裁决日常政务。

诏令中还指出,朝臣上书于太子,须向其称臣,视之为君。

此令虽出,但太子声望不彰,难以服众。此番,他能顺利平息河东盐池风波,自然能令拓跋焘称心如意。

再隔一旬,拓跋焘派给沮渠牧犍一个特殊的差事。

沮渠菩提因私藏巫觋之事,被指为谋反。大魏皇帝命他亲去擒拿。

沮渠牧犍不敢违命,只得硬着头皮前往雍州。

且,太延五年时,沮渠牧犍褫夺了沮渠菩提的张掖王封号,令骁勇善战的沮渠万年取而代之。孟太后心中不服,遂问及因由。

沮渠牧犍称,沮渠菩提在张掖商道设置关卡,敲诈商客,此举不忠不诚。

后来,大魏围困姑臧,沮渠菩提果然不忠不诚,非但没赶来勤王,还一早投诚于大魏。故此,沮渠菩提入魏之后,被封为雍州刺史。

对于藏匿巫觋、蓄意谋反之事,沮渠菩提供认不讳,但又招认道:“我那侄儿封坛,亦知此事。”

与沮渠牧犍同行者,还有皇帝跟前的武官。

故此,沮渠牧犍心中虽恼怒不已,但却不得不将此事奏上,义正言辞道:“若吾儿果有反心,臣请将他绳之以法。”

拓跋焘对此态度很是满意,将他亲召过去,道:“你且宽心。沮渠菩提所的话,朕根本不信。你和你四弟旧日有怨,朕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沮渠菩提在搅浑水拨弄是非了。

听罢这话,沮渠牧犍不由千恩万谢,泣声道:“至尊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

回到公主府中,拓跋月也和声道:“大王不必过虑,我相信,封坛毫不知情。”

沮渠牧犍称谢一番,方叹道:“那日,我带着上元去为封坛庆生,正巧,菩提他也入京奏事,曾探望过封坛。不管怎么,叔侄二人毕竟见过面,来还是有嫌疑的。”

“嫌疑归嫌疑,事实归事实。对待前朝宗室,我拓跋氏素来宽厚友仁,但凡有心有脑之人,都不会叛乱生事的。大王,你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那是自然。”沮渠牧犍忙道。

“你先下去罢,我还要看下庄园的账目。”

“是。”披着一脸诚色,沮渠牧犍阖门而去,待行至房间,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佳日迟迟,和风送暖。

迨至尘埃落定,沮渠菩提被斩首示众,一朝文武才松了口气,暗道:漫长的春日,可算是过去了。(2)

旋后,上灵降命一事,由河西走廊传入京郑

张掖郡上言:“往曹氏之世,丘池县大柳谷山石表龙马之形,石马脊文曰‘大讨曹’,而晋氏代魏。今石文记国家祖宗讳,着受命之符。”

奏报称,二月底,有个村民在张掖郡的一个山谷中,发现了五块马形的石头,其上竟有不少图文。经驻守将领辨认,石马背上的图文,其二者记张、吕之事,另三者所记之事,则似与大魏皇室有关。

拓跋焘忙遣人去照样抄录。

“其文记昭成皇帝‘讳继世四六,法平,下大安’,凡十四字;次记太祖道武皇帝‘讳应王,载记千岁’,凡七字;次记太宗明元皇帝‘讳长子二百二十年’,凡八字;次记‘太平王继世主治’,凡八字;次记皇太子‘讳昌封太山’,凡五字。”(3)

明元帝名讳之后,绘一老者携一儿,看其形貌,依稀是画的拓跋焘与拓跋濬。

骤见图文,拓跋焘心潮难平,反复展看之余,又将图文传示于朝。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之后,京畿内外无人不知上灵降命之事。百姓闲话家常之际,也不免起这桩异闻——

“这定然是上灵降下福命了。至尊先前不是太平王么?现下,我们的年号也是‘太平真君。’”

“我听啊,至尊特别喜欢皇孙,平日里吃饭睡觉都带着他。”

“可不是嘛!依我啊,这就是上象灵契,咱们大魏,是授之国。”

“那……黄河那边的宋国算什么?”

“宋国?就那个病怏怏的皇帝,也配跟我们至尊相比?”

百姓们言谈欢悦,拓跋焘的影卫也没闲着,一一将所闻所见报奏回去,听得拓跋焘龙颜大悦。

民间沸议如潮,公卿大臣们也按捺不住,纷纷上表。

“臣闻帝王之兴,必有受命之符,故能经纬三才,维建皇极,三五之盛,莫不同之。伏羲有河图、八卦,夏禹有洛书、九畴,至乃神功播于往古,圣迹显于来世。伏惟陛下德合乾坤,明并日月,固纵圣,应运挺生,上灵垂顾,征善备集。是以始光元年经师奉文图录,授‘太平真君’之号。陛下深执虚冲,历年乃受。精诚感于灵物,信惠协于人,用能威加四海,泽流宇内,溥率土,无思不服……”

这一头,卫大将军、乐安王范,辅国大将军、建宁王崇,征西大将军、常山王素,征南大将军、恒农王奚斤刚联名上表;那一厢,邺城急报送至,称在前朝早已废毁的佛塔下,挖出了两块玉玺,其上均镌影受命于,既寿永昌”的铭文,其中一块玉玺上,还刻影魏所受汉传国玺”的字样。

祥瑞又出,这在魏人看来,更是无上的吉兆。

朝臣眉间眼中,也俱是欢喜之色。

(1)刘洁、拓跋丕的反情和死况,未完全遵照史实来写。

(2)《资治通鉴》载:“魏东雍州刺史沮渠秉谋反,伏诛。”沮渠秉,疑为沮渠菩提。伏诛时间,未遵史载。

(3)此段引自《魏书·灵征志下》。昭成皇帝即拓跋什翼健,因避讳之故,魏收不能直接写“什翼健”。所以,石头上原文的十四个字应为“什翼健继室四六,法平,下大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