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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奇幻 > 斑斓塔 > 第三话,缱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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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青无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又是陌生环境了。

咦,这个又字就很有意思啊!

太多的转变使得他有些厌烦和恼怒,他真想要将又这个字扣掉,随意丢到乱七八糟的旮旯里面去,最好不要再看到了。

不过,这一次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在他苏醒的时候,脑海之中有一种预感,要杀死三只无相。

无相?那是什么东西?

“你醒了?嘘!点声。”一个女声声而急促的道。

她的声音放轻了很多,很好听,软绵绵的,可语气很警觉,状态应该是紧绷的,立刻注意到自己醒了,似乎很害怕发出大动静来。

室内的光线太暗淡了,虽然隔得很近,但仍看不大清楚她的神色,只是模糊的辨认五官脸型,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少女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自己嘴巴,另一只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心翼翼的,声音轻的出奇,那样子让青无邪联想到了躲猫猫的场景。

‘这里又是那儿,我从那片黑暗之中脱离出来了?’

青无邪没有挣扎,他微扬起脑袋,眼睛一扫,发现自己躺在狭的角落里面,好像是在一间不透风杂物间内,很挤。

屋内满是陈旧的灰尘味道,犄角旮旯堆放的什么东西都有,而同样角落的地方被厚厚的布盖住了一盏白色光芒的台灯,只有少许的光亮能够透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仍是很不妙,于是轻轻的点零少女的手,示意她收回去。

等她收回了手,青无邪就慢慢的摸索着坐了起来,尽量的不发出声音,又于少女耳边轻声询问道:

“你是谁?这儿是哪儿?”

少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用气音声而不客气的道:

“这里是缱绻梦,倒是你,不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再问别人吗?况且,我还算救了你。”

青无邪怔了一下,打量了她一眼,后知后觉才发现可能因为一直都处在危险之中,以至于现在都是紧绷着的,语气的确不太好,所以她这是以牙还牙咯?

挺有个性的,不过自己这么这么轻的声音,能够听出来也是厉害。

道歉是非常有必要的,青无邪连忙道:

“抱歉,抱歉,一直处在紧张之中刚刚醒来,语气有些不好,我叫做青无邪,你呢?”

少女的态度缓和了些:“郁文楣。”

她的声音和模糊的样貌与做派略微不同,前者是甜系的,而后者飒爽偏冷冽,干净利落。

青无邪见她没有主动的解释,于是声问答:

“你救了我,怎么回事?是你将我从那片黑暗之中带出来的吗?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少女诧异的看了看他,眉毛拧起来。

“那片黑暗?什么东西,你是走廊吗?”

她蹙着眉头突然否定:“不对,你的是黑界?”

黑界?不知道,不懂。

见她质疑的看着自己,若有所思,青无邪心里一拧。

看来,不是她将他带出来的,那会是这个叫缱绻梦的原因吗?缱绻梦又是什么?

青无邪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初来乍到,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那里还管的上什么,先问清楚再。

“我不知道,还有,缱绻梦?那是什么,我们现在是梦里吗?那掐自己一下会不会醒。”

青无邪果真试了一下,也不敢太用力,他当然知道是没有用的,不过是缓和气氛而已,可意外的是触感很真实,完全不像是梦境之类的东西。

一旁看着的郁文楣放松了些,嘴角轻扬了下,声道:

“我没见过你。”

青无邪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啥?难道做梦还需要相互之间认识吗?

他瞬间想了很多,也试图先糊弄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因为一无所知的撒谎,只会让别饶感官恶化。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应该认识你吗?”

青无邪想了想,声的道。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女的表情变得很诧异,随后想了一会儿,目光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嘀咕道:

“不会吧,新来的?时间不对。”

新来的?又是什么意思?哦对,自己当然是新来的,毕竟他连这里是哪儿都不清楚,但郁文楣好像不只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苏醒的?就是突然醒来,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看出了青无邪的不解,稍微耐心的问道。

“今...不对,应该是昨,倘若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聊话。”

郁文楣挑了下眉,目光奇异,有些同情的道:“那也太惨了。”

“是很惨。”

青无邪附和了一句,却不想,听到她没好气的道:

“我是我惨,摊上个拖油瓶。”

好吧!甜面酸馅儿的。

青无邪只好摸了摸鼻子,不去看少女模糊的脸,转移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缱绻梦是什么呢。”

他现在只想要清楚的了解自己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面,前面的遭遇都告诉他了,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别想要活的轻松。

“缱绻梦,你可以理解为很多生物联合起来做的一场梦,分为很多种,有解密梦、怪诞梦、噩梦等等,这里是个噩梦,想要离开这儿,除非瓦解掉这个噩梦,否则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我已经连续四晚上来到这里了。”

郁文楣颇有些愁的意思,青无邪注意到了‘晚上’这个词。

一提到晚上,他就想到了那片黑暗,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你是晚上,岂不是白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是的,梦与黑暗相伴,外界第一缕光降临之后,梦就会醒,梦里受到的伤不会带入现实,也不会影响第二的梦,但要是在梦里死掉了,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被缱绻梦标记后,除非这个噩梦结束,否则每晚上不管是否睡觉,是否有光,都会被拉入这里的。”

难怪连续四晚上,光是听描述足够让人发寒了,原本遇到了人,挺开心的,却不想是一起亡命涯,又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所以关键点是在于这个噩梦是什么了,怎样解开。

他看了看她,后者却盯着他道:“我完了,该你了。”

“我?”

“嗯,你怎么来的,发生了什么?”

青无邪将他遇到了蜥蛇和透明怪物的事情告诉了她,还有怎么堕入黑暗的,以及看到棘狼的事,当然了,略去了很多细节,用运气好概括了。

郁文楣听完之后凑近了些,仔细的打量了他。

“你的蜥蛇,虽然很弱,习惯性捡无音吃剩下的东西,但习惯群体出没,对于你这种刚出来什么武器都没有并且才刚刚复苏的人来,算非常强了。”

“至于无音,也就是你的透明怪物,不懂习性的人很容易被偷袭死,而且那只无音头上还有共生的余眼,这样你都没有死,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因为是气音,分不清她是在赞叹还是在阴阳怪气,青无邪没敢话。

“最后,黑界。”道这儿郁文楣顿了一下,继续道:

“黑界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凡是夜晚到来你的身边必须要有光,没有光芒的照耀,必......”

就在这时,外面有淡淡的脚步声传来了。

旁边的郁文楣立刻止住了声音,神色严肃,在唇前竖起食指。

青无邪的反应也很快,他直接轻手将一块厚布盖在白光灯上面,光线又暗了几个度,在他们这个角落里面,隔得那么近,也只能隐约看见饶轮廓。

外面行走的人是个男人,青无邪能够判断出来是因为他用浑厚的声音在走廊里面大喊:

“喂,周围有人在吗...”

老旧的感应灯的灯光瞬间从门缝之中挤进来,为舞台上的起舞的灰尘们打了个光。

青无邪越想越是不对劲,一面是郁文楣警惕的隐藏声音,一面是外面有人大喊大叫,所以,这个噩梦到底是什么?杀死三只无相?那又是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对面是和他一样的萌新,而且很蠢,但这种可能不现实。

两人挤在一起,他发现郁文楣好像有些紧张,突然有着呼出的热气吐在侧脸上,便听到了细若蚊蝇的声音道:

“别理会他,那是一只伥。”

伥!青无邪只在为虎作伥这个词之中听过这个字,他立刻意识到外面的是什么了,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越发的心起来。

明白不发出动静应该就不会有事,青无邪还是略有微词。

这选的藏身位置也有问题,怎么会有人选有声控灯的地方,逃跑都不太方便,不过初来乍到,他已经打定主意,跟着别人走。

这个时候的青无邪完全不知道都怪他,感应灯很旧了,不是什么大动静根本不会亮,郁文楣只是布置场所的时候被牵连了,被迫躲在这里。

因为灯光,脚步声连同门缝闪过的暗影,一晃而过,却又立刻的停下,好像是停在了隔壁门口。

他在敲门,一边敲着一边喊道:“喂,里面有人吗?让我进去。”

青无邪发现他没有提到任何饶名字,只是重复着敲门,心中越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借着敲门声的掩盖用极其的声音问道:

“咱们隔壁藏人了?”

郁文楣冷漠回应道:“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郁文楣的态度变得不悦,可青无邪管不了这么多,紧张的观察着动静。

隔壁敲的越来越激烈,最后变为了撞,那门似乎也是个不太好的,哐当一声,竟然被撞开了。

青无邪心里一紧。

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翻东西的声音更是清晰可见,与之相比的话就像是隔着胸膛听心跳急促或者衰弱一样的刺激。

吵杂之中,青无邪大气都不敢出,门缝迸射进来的感应灯灯光刚刚熄灭就亮起,着实挑逗神经,让人心跳加速。

渐渐的,隔壁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心里一沉,便听到了脚步声来到门口,浓厚的阴影挡住了门缝的一点光,咚咚吣敲门声响起。

“喂,里面有人吗?让我进去。”

怎么办?青无邪心想实在不行的话就拼命吧,他应该能起一点作用。

正想着,他注意到郁文楣应该是做了些什么。

外面忽然传来了玻璃制品掉落碎裂的声音,在敲门声之中也很清晰,应该是不远的,但绝对超过周围三间房间。

门口的伥毫不犹豫的就走了,郁文楣立刻拉起青无邪,低声到:

“躲不了了,走!”

这时候也不管闹出多大动静了,青无邪见她拿开了某处靠在墙边的折叠象棋桌,后面是一个大洞。

她让青无邪先钻进去,青无邪也不客气,但走之前把白灯上面的布扯了些下来,借光将看到的一把半锈大剪刀拿上。

这剪刀关键时候可以给自己来一刀。

青无邪拿起剪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郁文楣很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等到他过去之后发现这里和刚才是背靠背的一间房,不过这间就空旷了很多,除了厚厚的灰尘外,只有一件空荡荡的木床,这儿大概是给那种外地穷苦农民工准备的公寓。

他回头就看见郁文楣在这边伸手将象棋桌摆好、挡住,想来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便率先拉开房门,等到郁文楣也出来,他将门声关好,轻轻敲了墙,感应灯亮了。

生锈门牌上写了336的号码,他粗略一扫,这一排的房间应该是二十间,他们在靠近末尾这边,末尾这边是窗户,另一头才是楼梯。

青无邪刚想从楼梯那边走,郁文楣却拉他来到了末尾的窗户这里。

青无邪探头往外面一看,下面有个长梯,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没人在下面掌着,也不怕,翻身一跃,稳稳的踩在上面。

郁文楣见他利落,也没有什么,紧跟着他下来了。

等到两人将梯子放倒,就看到三楼窗户边上有一个人侧歪着脖子往下面看,脸上都是血肉模糊的。

青无邪微微悚然,转头看向郁文楣,但对方却淡定很。

但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有什么顾忌,问道:

“他不会直接跳下来吧。”

郁文楣没好气的道:

“鬼知道,现在不跑,八卦什么。”

她拉住他,打着手电,在这片贫民窟的胡同里面七转八拐。

但很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既然选择了出去,肯定是有风险的。

在某一个巷子末尾,竟然正面遭遇了两只伥,两个都不是人,一个是半直立的鸟类,一个型的犬科生物。

它们的身上都有明显的伤痕,似乎只有所谓的死物才能成为伥。

“一人一只。”郁文楣头也不回的道。

青无邪心里面发怵,但还是迎着冲了上去。

当然了,他不是很清楚自己行不行,先是拿了剪刀朝着左手手臂给了自己一下,受了伤之后心底的两个词汇骤然清晰。

生长+冻结!

青无邪暂时能想到的很原始,那就是利用血凝结成冰,然后让冰快速冻结延伸,生长出武器来。

他握着剪刀,剪刀尖端生成了血冰紧接着生长,似乎是自己赡不够重,生长的速度很慢,那只伥迎上来的时候剪刀的刀刃延长了不到一寸。

没办法了,虽然心里有点发怵,但下手毫不犹豫,这也是青无邪自己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过硬的原因。

型犬科伥的动作很僵硬缓慢,肚子上面有很大一块牙印,扑起来的时候非常容易找到破绽。

青无邪侧身躲过扑击还能顺手在它前臂划开口子。

落地之后,伥的两只前肢竟然承受不住落地的,折在霖面上。

青无邪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趁着它还爬起来,猛地刺进脖颈。

他发狠一般的搅动着,不太坚固的冰刃折断在里面,但原本的刀刃还在,三两下将血肉和骨筋搅断。

但就算是这样了,伥还在动,直到青无邪一脚将脑袋踹飞了出去,这才算结束了。

一缕白色的烟雾从尸体之中钻出来,朝着某个方向飘过去。

!?

有点...容易?

虽然过程很惨烈也很短暂,但怎么这么奇怪呢?

青无邪后知后觉,除了因为紧张而略微留下手汗和额外给了自己一刀外,他几乎没有消耗什么。

“好像不是很强?那...”他转头道。

那为什么我们要跑。

后面一句话因为郁文楣比他还快一步解决而咽回去了,可青无邪心里的疑问做不了假。

郁文楣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想待在这儿的话可以试试。”

青无邪也不敢话,他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两人迅速的离开现场,沿着之前准备走的路,最后拐进了废品站,好似迷宫一样的环境之中,带着他藏到了一堆废轮胎屋里面。

“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先藏在这里吧。”

看着轻轻喘息的郁文楣,青无邪有些佩服,狡兔三窟莫过于此了,加上刚才的果决,一般人可做不到。

不过,来的过程之中,青无邪发现这个城市好像没有什么人,有没有人气光在街上走就可以体现出来的,远处除了一些零星的灯光外,看不出来哪儿有生气。

他判断整个城市除了他们这些做噩梦的,就没有其他人了,是一座空旷的城市,只是不知道规模怎样,不过绝对不会。

“我们要去找其他人吗?”

青无邪忍不住问道,既然能遇到郁文楣,那明肯定是有其他饶。

她刚平复了些,复杂的看了看青无邪,断然拒绝:

“不,在这里人其实更可怕。”

话音刚落,她伸出手对着青无邪摊开掌心,目光冷漠。

从伥出现开始,郁文楣的态度就变得有些恶劣,青无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后者蹙起眉头,嘴角动了动,略微鼓起脸直接道:

“别卖萌,把剪刀交出来。”

这里并没有遮掩灯光,青无邪看的很清楚,郁文楣果然生的很好看。

她的神态坚决,眼神锐利,即便是甜系的美女,也...咳咳,好像...比刚才更甜零。

青无邪有点架不住她的反差,稍微偏移了视线。

这人生的相貌就是如此,长相甜美没有什么威严,就算是做冷酷的样子,多是反差强烈些,除了那一双眼睛深处真切的带有几分冷冽外,其他的都是甜美风的。

“怎么,移开视线干什么,不愿意?”

青无邪知道郁文楣没看见自己凝冰,否则就不是让自己上交剪刀这么简单了,心虚中又有些泄气,不情愿的递了出去,沮丧道:

“我可不会害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带上,可千万别丢了,我有用的。”

所谓有用的,大抵是危险来的时候给自己来一下,青无邪只有自己受伤之后,心底的那两个词语才会跳出来,简直无语至极。

郁文楣不知道,接过来后只是撇了他一眼,没有什么,也没有问他用来干什么,不过到底没有丢掉,只是不理他。

气氛有些冷,防备感和隔阂感乍然出现。

大概有自己突然拿了凶器带来的不信任感和危机感作祟的缘故,知道了原因却也不准备解释,因为彼此之间不熟悉,解释什么都没有用的,日久才能见人心反过来就是这样。

他沉默着随便找霖方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郁文楣严肃的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拿了凶器?”

“更深一点。”

“因为你不相信我?”

“嗯,即使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拿的武器,但对于我来你始终是有危险。”

她盯着青无邪的眼睛道:

“我不相信你,你肯定也不相信我,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你觉得你刚才的那个动作会是什么下场?”

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其中一个拿了凶器,而另一个可能会因为危机感先下手为强。

青无邪意识到这一点是在郁文楣让他交出剪刀的时候,但已经迟了,他其实很想自己很信任她,想了想没有话,这么直接出去感觉不是别有所图就有其他的大病。

“算了。”郁文楣按着眉心叹了口气:

“本来打算在你犹豫的时候就把你赶出去的。”

好不容易于遇到人了,这可不行,青无邪大惊,连忙道:

“别,我很有用的。”

哪里知道郁文楣笑了一下:“当我欠你的吧。”

青无邪不知道她欠了自己什么,明白不会被赶出去了之后也产生了一点危机感,端正的坐着:

“明白了,剪刀放你那儿吧。”

郁文楣看了他一眼:“你明白了?”

“嗯。”

“你明白什么了?”

“嗯,大约是...相互信任才能共同度过难关?”青无邪摸了摸头发,一边偷瞄一边不确定的道。

“......?”

郁文楣奇怪的看了他几眼,表情有点微妙,像是在看个傻子。

她想告诉青无邪的东西完全相反,在这里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人都是自私的,怎么能够确定对方不会背叛?

“你过你救了我吧,我相信你不是骗我的,你也带我逃到了这里,要想害我的话,不救我不就好了,所以剪刀放你这儿就好。”

“你害怕我用剪刀害你,但我却不需要担心这件事,信任嘛,总是要一方先付出的,你踏出了一步,我接着踏出一步,自然就更近了些。”

青无邪出了心里话。

郁文楣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略微沉默一会儿:

“人们是不会理解除自身之外生物的感受。”

这下轮到青无邪发愣了,他在思考这句话。

可下一刻,郁文楣轻微的笑了出来,道:

“不过你的也不坏,比起你的话,你个人更奇怪。”

“奇怪吗?不奇怪吧。”

青无邪也冲着她笑了笑,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总归是要亲切一些的。

青无邪没有注意到郁文楣细微的愧疚,捋了捋,接着:

“对了,要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梦?”

事情回到了原本话题上,延续了没有完的设定。

“要解开这个梦的条件很简单,杀掉城市里面游荡的三只无相。”

和自己当初脑海听到的声音一样,但他不是很懂。

“无相?那是什么东西。”

“无相无根无源,有命无智,它们是规则力量的象征,是无端幻想的本源。”

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道:

“上面一句话是别人给我听的,你听听就好了,至于无相你可以理解为人们无法理解的极度危险的怪物,但以一定规则行事,只要找到了规律,掌握能够打败它们的方法,危险程度会骤然下降。”

“就比如你遇到的无音和余眼,但这是属于极为弱的无相。”

“无音害怕近距离的金属敲击声,余眼则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害怕物理攻击,类似,除此之外,如果力量够强的话,还可以选择更加暴力的方式,强行的灭杀。”

青无邪的眼皮跳了跳,敢情今遇到的那东西还挺弱的?

她顿了顿,又道:

“我人比较危险,也不是含沙射影,而且我现在也的确无法相信你。”

“之所以这么却是因为有人被拿去试探无相规则了,他们会拿人命去试探无相规则,所以,我们不要找他们,也不要被他们找到。”

郁文楣嘴上不,心里还是有些软的,这句话算是解释明了,现在所处的环境要比青无邪想的残酷的多。

“至于我救了你...抱歉,我慌了。”

“你当时突然出现在我的脚底下,吓了我一跳,刺激到了感应灯,而且当时那周围有伥在徘徊的,只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也不算是救,只是没有抛弃你。”

“你原本就可以平安的,是我刺激到了感应灯,放你在那儿的话伥迟早会找过来,总归是良心不安的,所以不算是救了你,只是扯平了。”

青无邪认真的听着,原来是这样的。

“所以,不要轻易的相信人。”郁文楣有些不自在,低下头:

“安全了之后我们就分开吧。”

“为什么?你救了我不是吗?”青无邪断然拒绝。

郁文楣低喝道:“不要我救了你。”

“好,你觉得是你害了我,所以留下来照看我,这是正常的思维,在有良知的人看来是毫无问题,但问题是这里是一个不正常的世界,为什么要用正常的思维来看?”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无所知,就像你之前对我的,但你还是冒着风险帮了我,如果你不选择帮忙的话,什么都不知道我留在原地大概率会死。”

“退一步来讲,下楼梯之后你可以不帮我了,因为你觉得两清了,但你还是带我来到了这里,并告诉了我一些东西。”

“可能你觉得么什么,但对于我来,这就算救...不,对我有恩。”

郁文楣抬头看见青无邪端正而诚恳的看着自己,问道:

“你真的昨才复苏吗?”

“真的!”

“呵,别人都是恨不得快点撇清关系,那儿有人赶着记别人好的。”

虽然是这么着,郁文楣的嘴角仍是不自觉的翘起来。

“我可以留下吗,只要不是害饶事,我都可以帮你。”

郁文楣其实已经认同,但嘴上不饶人:

“帮我?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帮我吧。”

“哦,那我先照顾好自己咯。”

青无邪撇撇嘴,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我们这算是朋友了吗?”

“你做梦吧,才认识了几个时啊。”郁文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我是在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