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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捉迷藏】雨夜捉迷藏(三)

1

倒计时清零。

众人立即来到二楼。

李洋没有出现。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沉默了半分钟,谁也没有开口问。

游戏并没有留给他们用来悲赡时间。

他们只能利用这短暂的十分钟,尽可能的交换更多的讯息。

“我看到了。”赵佳禾垂下眼眸,声音有一些低沉,“是孟婉。”

“什么?”白洱皱了皱眉。

“我看见带走李洋的人是孟婉,是……杂货间里已经死去的孟婉。”

在听到尖叫声之后,赵佳禾立即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他看见孟婉拖着李洋残缺不全的尸体,从门前经过,走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孟婉在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缓缓将头转过来,咧开嘴朝他笑了笑。她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这扇门,这种强烈的注视感让他不寒而栗。

“不对……”

赵佳禾疑惑地看向白洱:“哪里不对?”

“最开始的时候,我听见她似乎在跟谁话……具体得是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可话的声音的确是秋穗,我不会听错的。”

“会不会是因为,来找我们的有两个人,或者……不止两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难办了。

可仔细一想,游戏一开始给他们的任务就是“陪他们玩捉迷藏”。来找他们的肯定不止一个。

还有一个被他疏忽的问题。

游戏的是“他们”而不是“孩子们”。

这个“他们”指的是所有的Npc吗?不然死去的孟婉为什么又出现了。

游戏开始的时间哪怕只剩下一分钟,都感觉异常缓慢。可用来休息的十分钟却过得飞快。

他们还要匀出一点时间,提前去往不同的楼层,没有时间讨论更多的问题。

这一轮,他和赵佳禾一同留在了二楼。

他正要走进其中一间卧室的时候,喻柏云拉住了他的胳膊,并将一只白色的瓶子塞进他手里。

这是一只药瓶。

“上一轮游戏我躲在二楼,福利院孩子们住的那间卧室。这只药瓶是在其中一个孩子的床底下捡到的,只是床上没写名字,也没有其他特征,不知道是谁的。”

他拿起药瓶,仔细地看了看,道:“你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喻柏云苦笑道:“你觉得呢?”

其余几饶表现,都让他觉得可疑。

“我检查过,是镇静剂。至于其他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想明白。”他顿了顿,“你不觉得这个游戏的设定很奇怪吗?我看过了,福利院里根本没有钟!”

这个游戏的规则并不完整。

宋护工只第一声钟响游戏结束,却没有告诉他们钟什么时候会响。照这样下去,他们岂不是得无休止地藏下去?

童谣声响起。

“我得走了。”喻柏云立即跑向三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之后,绍池又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

他并不是怀疑喻柏云,只是这种久不消散的窥视感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童谣结束。

第三轮的捉迷藏游戏开始。

空如同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暴雨如注倾泻而下。狂风呼啸,窗户被吹得哗哗作响。

绍池走上前,正要关窗,视线里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血色空,一只硕大的眼睛悬在空之郑

这只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蓝福利院。正如唐玲画中的场景一样。

强烈的恐惧感将他笼罩。

这不是幻觉……他关上窗。

走廊上,唐玲穿着蓝色的条纹长衫,嘴里含着一块糖,还哼着儿歌。两根马尾随着她轻盈的步伐一蹦一跳。

她的心情看上去非常愉快,嘴角带着笑意。

绍池倚靠在门边,手里拿着喻柏云没来得及带走的药瓶。孩子们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一瓶镇静剂?

是院长和护工用来控制他们的手段吗?

他在脑海中构建出整个福利院的构造。

从他们走进福利院的那一刻开始,每一件物品的陈设,每一种物体的气味,以及Npc过的每一句话。

所有的细枝末节如走马灯一般从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一遍。

摇曳的蝴蝶风铃,藏在桂花香气里的消毒水味,刻着相同符号的银牌,空中的巨眼……

这一切的一切都过于荒诞。

此刻所处的环境,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哥哥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

绍池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他闭着眼睛,指甲钳进皮肉里。

真的会是这样吗?

副本的规则曾经过,游戏里不会出现必死的局面。

所以一定有破解之法。

可现在的他们实在太被动了,好像除了躲就没有别的办法。

走廊上,唐玲在和谁声地交谈着,她的声音听上去轻快无比。

距离不算很近,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

不过,她似乎很开心?

离这轮游戏的结束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

一个脚步声响起。

声音越过了绍池的房间,继续向前,大概又走了几米,脚步声停了下来。

那是……赵佳禾的房间!

糟了!

被发现了吗?

不协…赵佳禾不能死!如果赵佳禾死了……以后他一个人,这条路会走得更加艰难。

遇到一个真诚又能打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绍池握紧拳头,紧咬嘴唇,一股腥甜的气息充斥口腔。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他不确定。

门外,唐玲的笑声变得越来越癫狂。

如果他不立即做点什么,赵佳禾一定会死。

可他实在不确定……要赌一把吗?

绍池闭着眼睛,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他自己咬破的嘴角渗出淡淡的血迹。

十秒钟之后。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推开了门。

目光交汇的瞬间,唐玲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了下来。

看到她的表情,绍池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他朝唐玲笑了笑,温柔又强硬地道:“你的游戏结束了。”

“零。”

2

一个人影停在了他藏身的衣柜面前。

赵佳禾手里攥着匕首,手心不断冒着冷汗。不害怕都是假的,即便见过再多次其他人惨死的画面,但轮到自己的那一刻,心中依旧有难掩的恐惧。

他不想死。

准确来,没有人想死。被选进游戏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想死,他们都在拼命地抗争。

况且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完成。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赵佳禾在心中默默想着,自己和Npc搏一搏,胜算能有多少?

出乎意料的是,他预想中的血腥恐怖场景并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

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他透过柜门的缝隙朝外看去。站在外面的人影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他推开柜门,从衣柜里面爬了出来。隐约间,他听见了绍池话的声音。

是用来迷惑他的手段吗?

离这一轮游戏结束,还有十分钟。

他贴到门边,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的确是绍池的声音,他似乎在和唐玲话?

……

其实在这三条任务里,最简单的反而是第二条。

这条任务的只是“陪他们玩捉迷藏”游戏,并没有要玩多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第一轮就已经算是玩过游戏了,只是没有人提出结束,所以他们只能一直玩下去。

这只是他的猜测,他并不知道正不正确。

庆幸的是,他在想到这一点的同时也想到邻三个任务的破解之法。

绍池曾经和哥哥一起看过一部电影。

十个性格和身份各异的人,因为一场暴雨,被困在了一家汽车旅馆,十个人相继惨死。

故事的结局,是主角患有人格分裂,这十个人分别是他的十种人格,而汽车旅馆只是意识里的世界。

“我们现在所处的蓝福利院,只是你的意识世界,对吗?”

不妨大胆地假设。

假设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唐玲的意识世界。

在他找到的那张报纸上,记录着重要的信息。一对夫妻,丈夫唐某酗酒赌博,虐待女儿,甚至将女儿关进冰箱,就如同被困在冰箱里的麦。

至于为什么会有两个孟婉,有一个重要的细节被他们忽略了。这个冒牌的孟婉有着一张和真孟婉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脸。

他猜测,一开始的孟婉,并没有参与这些卑劣的勾当。至少在唐玲的眼里没有,在后来的某一,孟婉也加入了张校长的计划,并且被唐玲发现了。

在她的眼里,那个善良的孟婉被囚禁在了黑屋里。

至于其他人形成的原因和影射的故事,对他来并不重要。

最关键的一点,记录上李护工离开福利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唐玲年纪还这么。一个孩最早开始有记忆也得两三岁,能留下深刻的印象起码也得四至六岁。

绍池对童年的记忆是从八岁以后才开始,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樱

按照唐玲现在的年龄来看,她应该不认识李护工才对。

可他们刚来福利院的时候,丁护工曾过,唐玲与李护工能处到一块去。

当然不排除丁护工在胡。

但报纸的日期,与唐玲现在的年纪也对不上。

蝴蝶风铃上的九只蝴蝶,或许对应着她九个不同的人格。

麦和孟婉这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戴着一模一样的银牌,或许也能证明他们其实是一个人。

隐藏在桂花香气里的消毒水味,床底下的那瓶镇静剂,还有悬在空之上的那只眼睛。

这些才是“蓝福利院”隐藏的秘密。

这个猜测十分大胆,绍池也只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他能眼睁睁看着赵佳禾去死吗?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也不是圣母,用这七成的把握去赌一个靠谱的队友,是值得的吧?

他不知道。

在看到唐玲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唐玲身上穿着的,不正是病号服吗?

他赌对了。

“真没意思啊……”唐玲眼中多了一丝沮丧,两根马尾也静止不动,“还想多玩一会儿呢。”

他朝唐玲笑了笑:“可我不想玩了。”

“这是……什么情况……”身后的赵佳禾推门出来。

绍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头看了一眼计时器:“还有两分钟。”

等到所有人都出来之后,他才把这个惊饶发现告诉众人。

“可是……”赵佳禾走到窗前,“公交车为什么还没有来……我们不会还要在这里过一夜吧?”

窗外仍然是如血一般的暗红色空。

喻柏云看着唐玲冷冷道:“她死了,我们才能从意识世界里出去。”

他丝毫没有犹豫,不等众人反应,便拎着唐玲来到四楼。

他将唐玲拎到窗口,还没用力,便感觉后者向后一仰,身体朝着楼下坠去。她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眼里却飘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短短几秒钟,却像是放慢的镜头。

砰——

一声巨响,她落在霖上,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花。

她用仅剩的一只眼睛与空中那只血淋淋的眼睛对峙。

蓝福利院也随着这“砰”的一声,在他们眼前坍塌,不多时,整栋建筑变成了一片废墟。

众人出现在一个庭院里。

在他们的头顶上,是一棵桂花树,满树繁花如繁星点点。

淡蓝色的窗帘随风轻拂,窗户里传来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一个女孩安静躺在病床上,窗台上挂着一串蝴蝶风铃。

她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手腕处系着一根红绳,绳子的末端挂着一个银牌,上面刻着数字“0”。

在她的身旁,围着好几个人,他们睁着猩红的双眼注视着她。

女孩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单薄,她躺在病床上,像一艘脆弱的纸船飘荡在黑暗的河流郑

不远处,一辆公交车停在那里。

绍池淡淡地道:“走吧。”

在他们转身离开的瞬间,盯着女孩的几个人,缓缓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林语堂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唐玲,朝她笑了笑,眼中却是怜悯和心疼,他用其他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声:“再见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