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猛然转身。
开门的是曾姳。
几时间没见，曾姳明显的憔悴了许多，面色很不好，双眼跟上午的付婧婧一样，甚至还要更加的严重些，这几也哭过不少。
一看到是江凡，她当即就要关门。
江凡赶紧伸手拦住。
正好被曾姳大力关上的门给夹住了手。
江凡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挨打还是有用的。
反而是曾姳怔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
“曾姳，我来看看你。”江凡舔着脸道。
“不需要，把手拿开。”曾姳冷冰冰的道。
江凡把手从竖向撇成横向，让门缝的空间更大了些，旋即柔声道，“我主要是和你谈谈关于验尸针灸的事情。”
“你把手拿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江凡什么也不肯拿开，“是真的，我就和你谈谈那件事，完我就走。”
“我不去，你赶紧走。”
无论曾姳怎么赶他，他都没有想走的心思，自顾自的道，“这件事对你的帮助很大，你要是去了，往后对于你在业内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你让我进去，我慢慢和你。”
反正来去，就是想要进门。
曾姳不再和江凡废话，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江凡顿时急了，把手抽了回来，“好好好，我走我走，给你买零水果，你……”
话音未落，他手刚一抽出来，砰的一声，门立即被关上了。
“……”江凡无奈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他想到了这种局面，但是能怎么办呢？
刚才被夹住的时候，他其实就能够掰开门进去的。
但是自己突然不要脸的上门本就可能吓到曾姳了，再那样的话，恐怕会更加吓到她。
江凡无奈的叹息一声，拎着水果转身……
蹲在了门口。
他的脸皮，可不会就这么放弃。
不管是为了县里验尸针灸的事情，为了曾姳的以后好；还是为了和曾姳敞开心扉的聊聊，他都不会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在门口蹲着，一直到黑。
期间付婧婧和唐孟都打过电话来询问。
前者是关心江凡去哪儿了，后者是骂江凡这个怂货，还真他娘的跑了。
付婧婧那儿，江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至于唐孟，江凡听完他话之后，只了一句等着爷回来收拾你就给挂了。
色黑了下来，这层楼进进出出的人好奇的打量着江凡。
看他模样眉清目秀的，手里还拎着水果，也不会以为他是贼之类的，反而还有人问他蹲那儿干什么。
凡是有人询问，江凡就会大声的解释跟女朋友吵架了，蹲在这儿等着她开门呢。
中途，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樱
直到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江凡是蹲了又站，站了又蹲，双腿早就已经酸胀得厉害了，但他还是没有离开。
既然来了，他就不会这么无功而返。
又过了几分钟，正在门口来回走动江凡忽然听到门里开反锁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但是曾姳却没露面。
江凡仰长呼吸一口，谢谢地。
毫不犹豫的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开着灯，一切还是上次来的时候的样子。
曾姳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玩偶，遮住自己的身体。
江凡反手把门关上，再换好鞋，将水果放在茶几上，从茶几上的透明玻璃水壶里倒出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喝下。
一点也不见外。
“你怎么这么无赖。”等到江凡喝完，曾姳才第一句话。
擦拭了一把嘴，江凡环顾四周，“你吃晚饭了吗？”
“不要你管。”
江凡自顾自道，“我还没吃呢，我去弄点，饿死了。”
完，他还真就自己去了厨房，开始倒腾起来。
怀抱着玩偶的曾姳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原本冰冷的眼神变了，变得极为复杂，眼眶中逐渐有泪花闪动。
这已经是这几不知道多少次泪流了。
厨房里的江凡看了冰箱，看了垃圾桶，冰箱里面食材少得可怜，垃圾桶里面有些食物残留。
不过一看就不是今的了，刚才他走过的时候就看过其他地方了，没有像有食物的痕迹。
合着今曾姳还没吃饭的。
噼里啪啦的一顿弄，十几分钟，江凡就弄好了两碗鸡蛋番茄面。
自顾自的督茶几上，江凡大口大口的刨着，忽然，他抬起头，“你吃了吗？好像煮多了，吃点？”
是煮多了，但是另一碗面条上面却横放着一双筷子。
这时候，曾姳又恢复了回去。
没去看那碗面，而是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先吃面，吃好了再跟你。你也吃点，这大半夜的，当吃宵夜了。”
“不吃。”
“你不吃的话，那我可就不了。”
“……”曾姳板着脸，冷声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无赖！”
江凡不搭理她，只管埋头刨面。
“快吃啊，等会儿坨了。”
曾姳深呼吸上一口，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着。
她是真饿，也怕江凡是真无赖。
江凡吃完之后，把买的水果弄出来一点洗干净放在茶几上，静静的等着曾姳吃好。
“再吃两个水果，咱们再事情。”
其实江凡不是愣头青似的无赖，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底气的在无赖。
门口有猫眼，今下午按门铃的时候，能够看见他的。
但是门开了。
到这个时间了，曾姳知道他在门外，但是他仍旧还能够站在门外，没有人来叫他走。
刚才，他甚至还被‘大赦’进了屋里。
这些都是他的底气咯。
水果曾姳没吃，而是又抱回了那个玩偶，缩在沙发上，等待着江凡的下文。
“对不起。”
曾姳目不斜视，面无表情道，“不需要。”
“有事情你就赶紧，没事的话就赶紧走，我要休息了。”
江凡沉默片刻，开门见山，“那我看过床单了，有被药材处理过的痕迹，而且我还大致记得……”
江凡话音未落，曾姳抱在怀里的那个半大玩偶已经砸了过来。
下一刻，她埋头在双膝上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