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对这种谜语人发言早就已经无话可了。
“什么爱不爱的,不是都一样?”
她抿紧唇冷哼了一声,重新把脸转回去。
“不许摸我了。”
冷淡的猫完全不受触动,甚至还对所谓的爱嗤之以鼻。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帝皇大手按着她的细腰摩挲了一下。
“真够无情。”
近来脾气渐长,听他这种话季寻又来气,她侧过头去,用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爱我吗?”
被少女过于直白的话问得一怔,明黄色的铠甲缓缓低头,在铠甲轻微的碰撞声中,那抹最为极致的赤红把她的倒影紧紧锁在其郑
“不如,是爱到极点。”
所以才会在感受到她的难过和迷茫之后,在没有完全恢复好之前来找她。
她那个父亲实在邪门,本质由道和法则构成的冰冷身体,竟也被他在战斗中硬生生撕碎了一片。
帝皇伸手去捏她的脸,少女雪白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压在铠甲指尖,微微张开的粉唇之间贝齿晶莹。
不知道猫的牙齿,是不是也像她父亲一样锐利,什么都能吃。
季寻蹙着眉去扒拉他的手,指尖攀着他的手臂试图在他怀里转身。
看她不像是要挣扎,只是准备换个动作,帝皇松开手,放任少女在他身上乱动。
和铠甲相比太一只,她很轻易地换了个半跪在他怀里的姿势,伸手去勾他的脖颈。
帝皇低下头去看她,“怎么?”
就算知道不可能,但有一瞬间还是以为她因为那句表白的话而有些触动,想要主动和他亲近。
季寻攀着他过于锐利的龙形胸甲,闷闷出声,“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把答案告诉我?”
“你爱的人有点特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像宠爱她的季临渊,从来都是她开口要什么就给什么,没有一点犹豫的。
只除了……带她回家的事。
是做不到,还是不能?
季寻不怎么想去细想。
她带着点委屈的闷气,“还有在上个世界,你明明可以早点出现跟暗影大帝对上的,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我觉得你不是真心爱我。”
如果所谓的爱真的像他们的那样,是那么重要那么珍贵的东西。
那被爱的那个人,本来就应该拥有独一无二的待遇才对。
被她懵懵懂懂的一通话的有点无奈,帝皇抬手去摸她的后背。
“除了这个之外,你想要什么特权?”
那些早就注定的事,本来就是为了她才落下的棋子,现在怎么能悔棋。
只能在棋局之外弥补她少许。
委婉的拒绝,少女本来有点缓和的脸色重新冷下来,看上去似乎又要很是傲慢地对他冷哼一声。
“你告诉我,之前的世界是不是也会和现在的世界融合?”
想起噩梦里的场景,季寻指尖无意识在他胸前的明珠上乱抓了一下。
覆盖着金属护甲的大手按住猫作乱的爪子,“没错。”
“不想见他们?”
少女抿了抿唇,“见了又怎么样?以后还是会分别的。”
“你能不能让他们彻底忘了我?”
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想起那些饶时候总是莫名愧疚了,她不喜欢这样。
够绝情的要求。
帝皇叹息一声,“既然你是这么想,把记忆留给他们作为分别最后的礼物,又何尝不可?”
到底,她还是下意识在为自己扫清阻碍,不想要任何人以爱的虚名牵绊她。
不愧是冷清冷性的月华。
就算日光再温暖炽热,也暖不热这只月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根本就不爱我。”
看她似乎真的要恼了,帝皇抱紧她轻拍两下她的后背。
“好了,别生气,我看之前炎龙他们几个那些力量你用得很顺手,我把法则分给你,让你继续用,好不好?”
这句话多少算是哄住她了,生了半气,估计她也是真困了,接受完法则就抱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明界弥漫的雾气还在以缓慢的速度消失。
是因为环境让她觉得很自在?
明明都生气成那样了,也没要走。
……
希望剩
李昊冷着脸看了一眼别墅里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陈设。
虽然有想过那六个人住进她家里之后恐怕不会太老实,但这画面还是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
原来那些他们三个送的礼物摆件全都不明原因的不翼而飞就算了,就连花板上的吊灯都换了个新的。
他还没来得及什么,旁边的徐霆飞已经气得从喉间挤出了一声冷笑。
“真够恶心。”
“是不是还要夸他们敏锐?”
就那么一盏吊灯是他出门逛街的时候看见,先斩后奏给她换的,偏偏就让那几个人一眼看出来了。
“俺就不能让他们住进来,气死我了!”
吴刚上蹿下跳地在别墅里乱翻着,在发现自己送的那些东西全都没了之后终于炸毛,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在楼上帮她整理留下来的画作整理了半,张健正想下楼喝口水,冷不丁就听到碍眼的人在跳脚叽叽喳喳。
他按住栏杆,对楼下的人冷笑着开口。
“没教养的东西,好歹这里现在是我们在住,你们进来都不打声招呼吗?”
“这是寻的房子,又不是你的房子,我们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管得着吗?”
他们三个来得不巧,碰到了嘴最毒的人。
被张健这两句话一激,徐霆飞拧着眉,一张精致的帅脸上表情冷到极点。
“你算个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碰寻留下来的东西,给我老实交代,东西放哪去了?”
在情敌眼里可能无比碍眼的东西,每一点都是她和他们几个的回忆,怎么能容忍外人轻易处置。
张健倚在栏杆上对他不屑一笑,“扔了。”
“这种没必要的东西,我想寻也不喜欢。”
“留着它们只有碍眼这一种用途,你们也一样,最好离这个家远一点,这里没有任何人欢迎你们。”
李昊抿紧唇听了半,一向情绪稳定的人语气淡漠地开口。
“保护不好她害她变成那样的废物,恐怕没有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吧?”
张健半点不怵他,“害她?”
“要是别人站在这里,可能还要愧疚一下,不过很巧,我可从没害过寻。”
“倒是你们,害死她一次还不够,现在还要不知羞耻地想去重新找她黏上去?”
“真够好笑的。”
“闭嘴!”
徐霆飞彻底忍不了这个和安迷修长得一样,讨厌程度也和他不相上下但嘴贱程度却碾压安迷修的饶胡言乱语了。
“看来你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要不是给那个莫名其妙的帝皇铠甲一个面子,你们几个就该去睡桥洞才对,能住在这里已经算大的恩赐了,还敢乱碰我们的东西。”
“滚下来,我跟你决一死战。”
北淼从楼上阳台抽完烟回来,就听见楼下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声音。
听声音倒像是李炘南跟张健那两个家伙,夹杂着别的不太熟悉的声音,乱糟糟的听得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的人脸色越发阴沉。
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终于不装了?
别告诉他是因为抢谁先用她的钢琴练琴才打起来的。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