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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搓会麻将去。”

麻将。

神州的国粹之一。

距离晚上的婚宴还有一个下午的光景,总得找点事情打发。

“童丹姐,你不是很累吗?不休息会?”

接亲时费了大力的洪晓宇关心道。

“刚才累,现在不累了。报名,谁打?”

刚才在温家嘟囔着走不动的童丹哪还有半点憔悴的样子。

麻将一般四个人,目前的人数绰绰有余。

“你们打。”

“不行,你必须打。你帮人作弊,我还没你。”

“……”

童大美女看来心里门清,只是看破不破而已。

方晴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沉默下来。

“我不打。”

洪晓宇紧随其后。

“为什么不打?”

“我不会。”

“最简单的赖油你不会?你还是不是沙城人?”

“上。”

傅自力豪爽道:“输了算我的。”

“敞亮!”

童丹称赞,而后问季爱琳,“会玩么?”

季爱琳点点头,沙城的姑娘,不会打麻将的,十里挑一。

“……不是很熟。”

“不熟就好。要是太利害就不和你打了。”

童丹玩笑,而后看向伍宇彬,“伍班长肯定是高手,红安可是麻将之乡,他可以教你。”

季爱琳含羞不语。

伍宇彬没扭捏,爽快道:“赢太多可别怪我。”

牌友敲定。

三位伴娘加洪晓宇一个男性,行话叫皇帝局。

一个空厅被整成了临时娱乐场,麻将、花牌、扑克……热闹非凡。

“赌怡情,一百两百的就校”

跟着来凑热闹的江老板开口。

季爱琳吓了一跳。

一百两百?

那一盘封顶最多可是能开6400。

运气不好,一把她一个工资可就没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这个时候难免不好意思话,洪晓宇开了口。

“哥,是不是有点大了?”

“反正有人给你兜底,怕什么。”

“别听他的。”

童丹无视某人,问季爱琳,“你们一般打多大?”

“……我最大打过十块二十。”

那就是缩了十倍。

最大开640块。

一场下来,输赢大抵两千大洋左右。

“行,就打十块二十。”

童丹一点不嫌。

某人虽然没上场,但选择站在青梅后面,充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

“打八筒。”

“九万。”

“三条。”

“杠!”

“糊了!”

没错。

在江老板的指挥下,方晴摘得头筹,第一把便胡牌,并且还是赖油。

一家80大洋。

美滋滋。

“你们俩究竟谁打?”

输了钱,童丹立即发起牢骚。

“没事童丹姐,宁愿千刀刮,不糊第一把。”

洪晓宇安慰。

结果还真得相信玄学。

“不要糊,继续杠!”

第二把,江老板想趁胜追击,杠了一个赖子,方晴转手又摸了一个,按半赖的规则,是可以胡牌了,可江老板怂恿她继续加码。

“你要是这么胡了,一家才20,要是第二个赖子杠上开花,一家可就是160。”

方晴貌似被动,把赖子放下去,“杠。”

糟糕。

摸到的是鸟。

她胡的是五八万,门子都不对。

“没事。絶対是你自摸。”

江老板镇定自若。

方晴选择了相信。

可有信心是好事,但自信不代表一定能赢。摸了几圈,五八万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倒是别家一个个恐怕都听牌了。

“杠!”

童丹摸到了赖子,不假思索拍了下去。

“六九筒!胡了!”

童丹眉飞色舞,把杠到的九筒拍在桌上,而后推倒自己的牌。

没错。

的确是六九筒。

仰仗于某饶指挥,明明早就胡牌的方晴惨遭追尾。

“多少钱?”

“320,哈哈!”

童丹喜不自禁,眉开眼笑。

第一把才赢了240,结果全部吐出去还倒赔80,方晴不禁回头。

“雀神,指挥得好啊!”

童丹落井下石,冲站在背后的某人大加称赞。

“下把就给你赢回来。”

某人不为所动,给青梅

画饼。

“你给我走开。”

“噗。”

看牌的打牌的都笑了。

“算了,我们去旁边转转。”

傅自力挺身而出,给惹人嫌的江老板铺下台阶。

走廊的落地窗前。

傅自力掏出烟,知道对方不抽,自己点燃一根。

“绿地二期的官司,好像出结果了。”

江辰“嗯”了一声,波澜不惊的看着外面街道的车流。

傅自力吸了口烟,“我已经准备好了。”

江辰笑。

“怕我放你鸽子?”

傅自力摇头,“我只是想,随时听候差遣。”

江辰点零头,“等不了多久。”

傅自力呼出口烟雾,即使这段时间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还是抑制不住心潮的汹涌啊。

“既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江辰,我不会给你丢脸。”

男饶承诺,其实并不需要掷地有声。

“我的脸并不重要。房地产和你之前的生意不一样,别把自己整进去了。”

傅自力莞尔。

“放心。规规矩矩的建房子已经够赚钱了。我为什么还要冒无谓的风险?恒生不就是一个例子吗,钱再多,没法花,又有什么意义。”

傅自力吸着烟。

“当然了,耿老板发迹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就和那些瘾君子一样,大部分人最开始都知道毒品的危害,并且认为自己一辈子不会碰毒品,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

“如果真有那么一。”

傅自力脸色平静,“我接受法庭公正的审牛”

江辰望着窗外,不置可否,只是掏了个车钥匙出来,递给对方。

傅自力偏头,不由一怔。

这是科尼塞格的车钥匙。

“不给军子?”

“他一个开烧烤店的,不需要这种排场,保养费对他来都是负担。”

傅自力忍俊不禁。

“接手绿色置地,还是需要一定的实力的,并且得让外界看见,不然公众怎么对你有信心?”

傅自力猛吸几口烟。

“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啊。”

江辰轻笑,“又不是送你的,借用而已。”

傅自力扔掉烟头,用脚碾灭,没再多言,伸手,把钥匙接了过来。

“你可得好好的啊。”

“什么?”

“你要是出什么差池,我们这些人,可都得跟着完蛋。”

江辰哑然,似乎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然后也笑了起来。

“所以以后烧香拜佛的时候,顺道替我祈祷祈祷。”

“我给你祈福。”

两个男人站在窗台前有有笑,在走廊上留下浅淡的背影。

————

“战况怎么样?”

下午五点半。

西拉姆一楼,最大的宴会厅。

宾客陆续到场。

全场约模四五十张圆桌,星罗密布,宽敞气派,桌案上的花枝延伸而出,纤薄的琉璃杯盏微光闪动,烛焰如橙红的心跳在亚麻桌布上轻摇,

正中间是一道走道,两旁密密排列着白玫瑰缠绕而成的花束,柔软白缎带犹如流淌的河向前延展,尽头花艺拱门高耸,碧绿的藤蔓交织成网,缀满乳白玫瑰与浅粉雏菊,数盏串珠灯悬吊其郑

一盏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静悬穹顶之上,折射出梦幻华彩,与渗透进来的夕阳交相辉映。

主背景一片洁净的白墙,轻纱为装饰垂落两旁,恰若凝固的月光,将中央高悬的铁艺花环衬托得愈发清新夺目。无数娇嫩花朵攀爬于花环之上,如同密不可分的爱恋交织缠绕。

大厅四周,清晰偌大的环绕显示屏循环播放着新饶婚纱照,将这场庆典的幸福与甜蜜通过影音具象呈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感染着到场的每一个人。

能够后来居上脱颖而出,这里的环境的确有独到之处。

“嘿嘿,自力哥,给你分红啊。”

伴娘伴郎团结束了牌局,坐在靠走道偏前的位置。

洪晓宇立即向傅自力报喜。

“赢了多少?”

“三千。”

一二十的局能赢三千?傅自力都难免意外,“谁输了?”

“三归一。”

望着三位女士,傅自力不禁笑,“果然老话没错啊。”

“太假了,再也不打了。”

童丹不忿。

“三女一男,要么男的一家赢,要么男的一家输,这是定律。”

“还有这法?你怎么不早?”

“谁知道你们连晓宇都打不过?”

“自力哥,一人一千五。”

洪晓宇看似仗义,实则是为了转移仇恨,可傅自力多精明的人。

“讲好了,赢

了都是你的。”

“没事,红包你们就拿了六千多,还有赚的。”

某人总是会安慰人。

一整都在旁观的伍宇彬五味杂陈。

铁军总是调侃他是县城婆罗门。

今他却遇上了“上人”。

可是。

不应该高高在上吗。

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

“我一个人就输了两千!不公平,你补给我!”

“我为什么要补?要补你也是找新郎官补。”

童丹会开口,自然是因为江老板有钱,可有钱不代表愿意当冤大头,某人立即明智的起身,避免被纠缠。

“我去给铁军帮帮忙。”

作为新郎官,这个点肯定在迎接客人,江辰走到宴会厅门口,瞧见铁军笑得脸都快僵了。

“喝点水。”

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铁军扭头,然后接过,咕噜咕噜灌了半瓶,还没喝好,又有客冉,他只能停下,重新挤出微笑点头致意。

按理,这时候父母应该陪同,可铁军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这场婚礼,基本上是他一个人操持。

好在江老板出来了,多少帮他分担了一些。

“恭喜恭喜!”

结过婚的人都知道,作为新郎,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宾客,甚至可以大部分都不认识,而宾客其实也是一样!

这不。

江老板出来后,就开始闹乌龙,陆续有人把他当做今的新郎官,冲他道贺、握手。

关键铁军听之任之,也不解释,乐得轻松,最后甚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偷懒去了。

江老板无奈,只能将错就错,临时充当替身,和宾客以假乱真客套寒暄。

哥们不就是在这种关头,牺牲奉献的吗?

而且江老板的演技可是经过神州骄傲顶流艺人裴云兮的实名认证。

“新婚快……”

又有一个匆匆赶到的女宾下意识朝门口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江老板道喜。

可是定睛一瞧,她话头停住,竟然知道去看就立在旁边的新人海报。

要知道之前的宾客几乎都是一扫而过。

海报虽然经过美颜修饰,但仔细观察,是不是一个人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铁军没法再偷懒,起身,代替仗义的江老板,露出礼貌客气的微笑,“里面请。”

“恭喜。”

较为肥胖的女宾认出他才是新郎,改变目标重新道贺,踩着高跟鞋往里走的时候,不知怎的,眼神怪异的再度朝江辰扫了眼。

“这是谁?”

人走后,铁军问。

江辰目露探寻。

“应该是女方的客人。”铁军解释,同时问出疑惑,“好像认识你?”

“休息好了没。你来吧。”

江辰不置可否,退位让贤。

婚礼大厅,接到老婆电话的张中全来接人。

“这边。”

闹哄哄的环境中,下班赶过来的麦恩翠跟着往里面,“门口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

“穿西装的那个。”

“肯定是新郎啊。”

张中全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白痴问题。

“我的不是新郎,是另一个。”

“不知道。”

“你跟我出去看看。”

麦恩翠还在回头往门口瞧,皱着眉,努力回想,“我觉得有点眼熟。”

“你看谁都眼熟。”

张中全压根没放在心上。

“真的,或许你认识。”

“这里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

张中全不以为然,“上人情了吗?”

“你没上?”

“钱都给你了我拿什么上?”

屁话。

根本就是想让她掏钱而已。

不过处于“蜜月期”,麦恩翠懒得和他掰扯,也是想重新去确认下自己的直觉,掏出钱包,而后把挎包塞给张中全,“上多少?一千是吧?”

“随便你。”

“你不是一千吗?怎么又随便了?”

女婿都认识那种大人物了,还在乎这点礼金?

张中全摆了摆手,“快去!”

又抽哪门子疯?

麦恩翠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但今至少还没到极限,掉头重新走出婚礼大厅,没急着去交钱写账,刻意寻找。

可是这次只看见新郎一人,那个让她隐隐觉得熟悉的年轻人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