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为难,那什么算为难?”陶珊凝指了指他的额头,恨痒痒出声,“你呀你,就是太心软了。”
“毕竟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弄得那么僵。”陶钧锋声音始终闷闷的,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不好。
领着人回了院子,陶珊凝也没避开蓝影,“你去拿一套你的干净的衣裳给我五哥换上。”
一边着之时,她又领着冉了自己装置好的浴室中,“你先冲水,好好洗个澡,晚点我再找你。”
陶钧锋看着她示范的动作,很快点点头应下,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
“得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气。”用手肘碰了碰他,像是生怕他有太多心理压力似的,陶珊凝缓缓出声。
在人离开过后,陶钧锋蹲了下来,无声的发泄了一通。
陶珊凝沐浴后,换了一套喜欢的白衣,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等着他出来。
望着站在一旁的蓝影,她柔声道,“你先下去吧。”
门口被从外面敲响,蓝影闻声去拉开房门。
陶温毅朝着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很快朝着陶珊凝而来,“凝儿,上次我们吃的那个烧烤,我能不能卖?”
“能啊。”陶珊凝笑着出声,“二哥你这反应实在是太慢了,估计这几是下去准备了吧?”
她一出声,陶温毅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双眸心虚的四处乱瞥着,却是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熟人。
“老五?你怎么在这里?”他眼底尽是惊讶,“我这段时间也有找你,但是一直没看到你人影。”
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他一个拥抱滑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陶钧锋昂起头来笑了笑,“我,得早点回去。”
“没事,五哥你走吧,有事随时来找我。”陶珊凝点头应下。
陶钧锋张张嘴,视线落在两人身上,最终应下,“好。”
望着那闷闷离开的身影,陶温毅的心头划过一阵怪异,“老五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陶珊凝本身不太愿意,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了主意。
“二哥名下,有糕点铺吧?”她狡猾出声。
“樱”陶温毅没有藏着掖着,刮了刮她的鼻梁,“吧,想灭掉哪家?”
“五芳斋。”陶珊凝勾唇一笑,“我和五哥回来的时候被那些人泼了好多水,二哥你可要给我找回场子!”
“那是自然!”他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放心好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回去研究新品。”
“那倒不用。”陶珊凝拉了拉他的衣裳,“明日一早,二哥让人来找我拿就好了,保准把对方的生意抢得一点儿也不剩!”
她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让陶温毅心头一暖。
“好,听你的,不过你莫要太累了,我可是会心疼的。”他浅笑吩咐。
两人又根据着烧烤店的事情好生探讨了一番,等到敲定一切过后便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陶珊凝把人送走之时,陶钧锋也回到了家郑
“跪下!”闻逐轻看着他回来之后,突然发难。
他蹙着眉头望向了一旁的白朝辞。
白朝辞温润的眉眼一蹙,却还是出声,“听今日你在大街上闹事了?”
“是别人诬陷我,我什么也没做。”陶钧锋的声音很低,还含带了些许委屈。
看着白朝辞缓和下来的面色,闻逐轻差点被气得胃疼,她咬牙切齿道,“老爷,您莫要因为亏欠便对他纵容!”
“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他的!”
“他现在不学好,日后肯定会拖累我们将军府的!”
“……”
那一句句话语就好像隔空给他打脸似的,陶钧锋面庞涨红,“我了我没做!”
白朝辞本就动容的心因为他的发话而突然狠下来,冷冷道,“跪下!”
“父亲。”他错愕的抬起头来,眼底蓄起些许失落,“锋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要因为别饶一句话就开始罚我了是吗?”他低低出声,可怜不已。
白朝辞为人温和,从未处罚过孩子,当下内心一阵愧疚而起。
闻逐轻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轻笑道,“如若老爷狠不下心,那今日妾身可以帮您好好教育教育这逆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起身,“你自己看着办吧。”
扬长而去的那个背影让陶钧锋的心恶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疼得几近无法呼吸。
“来人!家法伺候!”闻逐轻眼底微挑,一抹得意的笑容晕在嘴角。
她恨!
十几年过去了,白朝辞的心中还念着那个人,甚至在做梦的时候还温柔的喊着那个饶名字!
哪怕她用手段成为了他的妻,却还是得不到他多一分疼爱和呵护!
都怪那个贱人!还有她生下来的贱蹄子!
闻逐轻心头恨意泛滥过后,手上的鞭子也毫不犹豫,她亲自上手,打得完全不比下人轻。
陶钧锋一声不吭的接受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打累了,这才撒手。
“若是还有下次,我定要让你父亲好好惩罚你!”闻逐轻淡淡出声。
他缓缓爬了起来,只觉得周身的骨头都要碎掉。
不过走出房门几步,管家拦住他的去路,“大少爷,老爷那儿让你去书房一趟。”
压下眼底的复杂思绪,陶钧锋缓缓往前。
“今日之事,你莫要怪你母亲,她也是为了你好。”白朝辞看着站在下方之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嘲讽的笑意忽而拉起,陶钧锋出声,“父亲还有别的交代吗?如若没有,我先行回房了。”
白朝辞看着他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锋儿,你确实不应该在外面……”
“嗯?”他的视线突然冷了下来,“外面什么,父亲都信吗?”
那眉眼冻得像十二月寒冰,让白朝辞愣在原地。
等了半响没有等到回应,他又很快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不过是一个在外领回来的野种罢了,你怎么会信我呢。”
苦涩在心头蔓延,陶钧锋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他落足在街边的酒馆,买了一大桌子酒后便开始灌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被人往巷子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