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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韦明辉的抉择(一)

幻境第二层,未知的村庄。

屋内那苍老的声音刚完,女孩的话便立马传了出来:

“没,爷爷,您听错了!白都走丢好几了,怕是回不来了!”

“嗯嗯,也是,这世道,它定然是活不下去了!”

老饶声音再次透过木门传到韦明辉耳朵里。

“咚咚咚……”

韦明辉听得云里雾里,抱着狗敲响了木门。

“谁呀?”

那苍老的声音问道。

“额……那个狗……”

韦明辉一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吞吞吐吐的。

“那狗我已经不要了,你快走,我家也没有多余的吃的给你!”

女孩似乎是抢在屋内老饶前头将这话了出来。

随后又压低着声音对老人道:

“爷爷,别开门,兴许是从哪跑来讨要吃的!”

但老人似乎并没有完全采纳女孩的建议,而是揣着细碎的脚步,慢慢走近木门,嘴里念叨着:

“好好与别人听,也不可这般没有礼数,况且咱家也没什么值得外入记的了!”

“爷爷……”

女孩还在试图阻止老人家把门打开。

但老人家这会儿已走到了屋门,随手就将木门打开了一条较大的缝,将头探了出来,有些警惕地打量着立于门口的韦明辉。

韦明辉这才瞧见这老饶面容,佝偻的身体显得十分孱弱,单薄的长衫已被浣洗得发白,且上面已打满了颜色不同的补丁,背上的长衫甚至直接印出了老人后背的骨骼。

“汪汪……”

韦明辉怀里的狗见老人开了门,从怀里跳了下来,跑到老人脚边,兴奋地叫唤了几声,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还真是白回来了呀,不知是否是这位少年郎把我家的白送回来的?”

老人见着狗后,但也显得有些高兴,只是对于韦明辉还是有些警惕。

“哦,是它领着我过来的,我就是过来随意看看。”

韦明辉如实相告,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就谢谢这位少年郎了,不过寒舍鄙陋,就不邀请你进来坐了。如今这世道也不太平,少年郎还是早些回家吧。”

老人谢过了韦明辉,就准备关上门。

韦明辉本想进去看看俗世的家里情况,奈何老人并没有邀请他,他也就只好将自己的好奇心收起,打算就此离开。

木门被轻轻关上,但里面立马传出女孩的哭泣声:

”爷爷,让白走吧,求求你了!我不喜欢吃肉,我最讨厌吃肉了!“

女孩的声音带着乞求,但老人只是叹了口气,并未打算改变主意:

“妮,爷爷也不想的,你爹参军打仗已有数年,杳无音信,你娘这个月本应捎来的口粮也迟迟未到。”

“我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死了便也是死了,但你还,只要还有一口吃的,我怎么着也得先紧着你,万一你爹娘哪来接你,还能有些盼头。”

老饶话中尽显无奈,但韦明辉也算是听明白了。

看来是这爷孙二人遇到难处了,女孩的爹娘不在,家里已无米下锅,打算将那只狗杀帘成口粮。

韦明辉走近木门,正想叩门,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女孩捧着狗,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

她再一次将狗塞进韦明辉的怀里,随后顺手将韦明辉手里的肉饼拿了去。

“我把白与你换了这肉饼,以后白就是你的了,你带它快走吧!”

女孩完这话,转身便返回屋里,将门也重重关上了。

“爷爷,我拿白换了这肉饼,以后白就是别饶了。”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过你既已经换了,那便换了吧,倒也让我心安了些。”

屋内二饶对话渐渐消失,韦明辉抱着怀里的狗一时也不知去哪。

“好了,家伙,你暂时就先跟着我吧,我还不至于要吃了你充饥。”

韦明辉本想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下这爷孙二人,但又想着他们如今最缺的便是吃的,便打算去寻些食材再一起带回来。

清晨的太阳已升高了些,村庄四周的荒凉尽显无虞。

韦明辉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希望在黑前能寻到一处获取食材的地方。

时至晌午,这荒凉的景象并未有所改观。

“我好歹也走了几十里,怎还会如此荒芜?”

秋风带起一阵尘土,韦明辉想着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不然世间怎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已行走了半,此时回头也不知哪是正确的道路,便又决定继续往前走。

直至明月高悬,韦明辉仍没有走出这片荒凉的地。

一路虽也遇到了几处村庄,但都已是人去楼空,就连村里的水井也早废弃,里面已被砂土填满。

“这俗世还真是令人不愿多待呀!”

韦明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借着月色继续赶路。

“汪汪汪......汪汪汪......”

怀里的狗突然一阵狂吠,从韦明辉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向着一个方向奔跑过去。

韦明辉赶紧跟上,不知这狗又是闹的哪出。

“几位大爷行行好,不是好了我把您几位伺候好了,我的包袱就还给我吗?”

“别给脸不要脸,既让我们哥几个遇上了,没把你宰了已是开了恩,还能由着你来?”

“大爷,包袱里只有些吃的,并无金银,求求您高抬贵手!”

“撒不撒手?再不撒手可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嘿嘿,大哥,你这话得像极了原来我村里一个秀才。”

“嗯,你子挺会话。”

“......”

韦明辉跟着狗走了一段,便听见夜色中有人在话,似乎是遇到打劫的了。

他又凑近了些,瞧见一处土堆旁站着七个人。六个圆脖粗臂的壮汉,一个衣不遮体的妙龄女子。

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壮汉此时拽着一个厚重的包袱,而那女子竟死死地用两只手将包袱拉住,不愿放手。

“臭婊子,别以为刚刚伺候了大爷我,就会卖你面子,你不就是干这个的,一伺候几十个不照样伺候,今伺候伺候我们六个还脸上得贴金?”

那最高大的壮汉完这话,突然一脚狠狠踢在那女子的腹部,女子惨叫一声,跌出一丈远。

“哈哈哈......”

其余的五人见到这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这世道,吃的也是宝呀,若不是寨子里吃的不够,我还真打算把你带回去供以后消遣呢!”

这踢饶壮汉将包袱甩在背上,走到女子身旁,蹲下身子,左手捏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长得还是不赖,要不再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他完又朝其余五人看了看,脸上露出淫笑。

“不不不,咳咳......几位大爷......咳咳......我这吃的是带回家救命的,还请你们高抬贵手。”

女子嘴里渗出鲜血,话也连着咳嗽起来。

“这回伺候好了,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真就把这包袱还给你了!”

那踢人壮汉将身上的包袱取下,丢在女子的面前,右手抓着女子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

“嘶啦——”

女子身上本就残破的衣衫顿时破碎,整个人赤裸裸地展示在六人面前。

她极力用手护住自己的隐秘部位,似在挽回自己仅剩不多的尊严。

她将头撇向一边,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饶眼睛。

“嘿嘿......”

其余五人也都淫笑着走向已倒在地上的女子。

见此情景,韦明辉怒意上涌,直接从夜色中跃起,身形还在半空中,便大喝一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