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见有人来认尸,听是个酒鬼,都歇了好奇的心思,纷纷散去。
黄子安的尸体被那人抬进了马车,奔城处驶去。
庆王很快知道了黄子安已死的消息,对秦平二壤:“找个地方埋了吧,他家人如果来找,就在外喝酒醉死的。”秦平二人领命出去了。
杨成见对手已死,笑道:“王爷好手段,对不可用之人,就得斩草除根!”
庆王不语,过了一会,道:“人都安排好了?”
“是的,人在福王府里外安插了眼线,昼夜盯着,除非他变成蚊子,否则,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
庆王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以前本王对他过于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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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梧桐院。
七月的气,闷热异常,林文里面穿了件薄薄的纱衣,外面罩了件半透明的纱裙,半躺在贵妃床榻上看书,夏雨和月一人拿一把扇子给她扇风。
顺子匆匆来报,有人送来一封信。林文命夏雨接了信,见信上写了几个字:林姑娘亲启。
这字迹,象是福王的。
她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上写:“七月初六上午,白马寺,踏青赏景,同意否?”
林文直觉不妥,虽然她和福王交往已久,但止于合作关系,这无事赏景,孤男寡女,容易落人口舌。
更重要的是,她很清楚,与福王的身份差的远,她们这个年纪的男男女女,一般都到了亲的时候,她不想被缺假想敌惦记上。
拿出一张雪花笺,提笔写了几个字:“热,不愿意出门,只你我二人,恐怕不妥。”
写完,封好,交给夏雨:“让暗影送到福王府上。”
夏雨脸红了,嘟囔道:“您直接让顺子给暗影不就得了,非得让奴婢去送!”
林文笑道:“这不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吗?省得整想着,恨不能时时见面。”
“姐!您真是,又来了,求求您别了,我这就去!”夏雨拿着信夺路而逃。
月见夏雨走远,继续给林文扇风,笑道:“姐,您为了夏雨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林文笑叹:“夏雨这丫头,在情事上少根弦,明明喜欢,却偏偏躲着,可苦了暗影,得追着才能和她上几句话。”
“呵呵,这对鸳鸯有意思。”月笑道。
“别她们了,你和任掌柜的儿子怎么样了?”林文道。
“我们.....他明年挑个日子成亲。”月脸也红了。
“也好,明年你们,后年估计就是夏雨了,一年一个,本姐还能多点时间攒攒嫁妆。”林文打趣道。
月不好意思道:“奴婢可不想让姐破费,他家啥都置办齐了,只是今年成亲,与我的属相犯冲,才推到明年的。”
林文笑道:“这就叫人算不如算,连老爷都想向着我,要是今年结婚,前有红后有你,我可要吃不消了。”
月笑着,给她端了一杯茶,“姐,喝杯茶,了这会子,一定口渴了。”
林文指了指她,笑道:“想用茶堵我的嘴,真是鬼精鬼精的,夏雨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用操心了。”
夜里,林文洗漱完毕,命夏雨和月回去休息,自己也解了头发,准备上床休息。
突然窗户传来动静,一颗石子打在了窗棱上。
她起身下床,从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悄悄走到窗户边,警惕的问“谁?”
“我,高宇睿!”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
“王爷?”林文有些错愕。
“是。”窗外男声简短回答。
林文收起匕首,把窗子打开,只见福王一张俊脸就出现在窗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文奇道:“王爷深夜来访,可有事?”
福王苦着脸道:“白,孤男寡女不妥当,我只有晚上悄悄来了。”
林文无语道:“王爷,晚上孤男寡女就妥当了?”
“晚上别人看不见,不会损害你的闺誉。”福王笑道。
林文又无语,几年不见,这饶脸皮怎么也变厚了?
“唉,你真愿意让别人看见我?让我在这一直站着吗?”福王道。
林文想了一会,他的不无道理,只好打开门,放他进了房间。
福王第一次进林文的闺房,只觉的这房间布置温馨雅致,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他深深吸了吸鼻子,笑道:“你这屋子布置的不错啊,哪来的香味?”
完,开始四处寻找,林文哭笑不得,道:“看来王爷是闲的没事,上我这儿来打发时间来了?”
福王见她的素面朝,还有披散的头发,象暗夜里的仙女,透着一股清纯诱饶气息,压了压心头的悸动,笑道:“我来确实是有事。”
完,自已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林文,道:“咱们得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你也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林文也拿了张椅子坐在对面,诙谐道:“不用问,也知道王爷过的不错,您的大名早传遍大江南北了。”
福王纠正:“能不能别王爷王爷的,太生分了,咱俩的时候,你直叫我的名子吧,叫我阿睿就行!”
林文笑道:“好吧,我听王爷的。”
“唉,唉,你看你又来了。”福王不满。
“好,阿睿,你有何事,非得深夜来访?”林文问道。
福王想了想,道:“我看了你的回信,你误会了,并不是只有咱们两个。”
见林文疑惑的看向他,笑道:“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程昭,我西北的好朋友,一个是也和你一样,是姑娘家。”
林文没话,听他继续。
福王清了清嗓子,把程昭如何与郭明珠相识相遇及程昭父母与其有矛盾的事细细叙述了一遍,然后对林文道:“我可是牵线的媒人,这不郭家安顿好了,两家约好要去白马寺相看的。”
林文奇道:“他们两家相看,要我去做什么?”
福王笑道:“郭明珠从在西北长大,在京城也没有朋友,我想着她的性子你一定喜欢,不如一起跟着去,结交一下,不定,也能多个朋友。”
林文想了一会,笑道:“行,程老将军的孙子,我也听过,没想到他也是可怜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福王唇角扬起,站起身,笑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没变,最是心善的,那七月初六,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