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来脚往,身影交错,速度快得让旁人眼花缭乱。
会议室内不断响起拳脚碰撞的闷响,以及桌椅被劲风带倒的破碎声。
谢凌峰等人早已徒了墙角,脸上满是骇然。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搏斗?
这简直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打斗的认知!
转眼间,两人已交手数百招,竟是难分高下。
何老头越打越心惊,对方年纪轻轻,内力却浑厚无比,招式更是变幻莫测,自己数十年苦修,竟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徐建国也是暗暗点头,这老头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谓高手,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又是一记硬拼,两人再次分开。
“痛快!痛快!”
何老头喘了口气,脸上却带着几分兴奋,
“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打得这么尽兴了!”
徐建国也收了手,看着对方。
“还要打吗?”
何老头摆了摆手,看向谢凌峰。
“谢先生,我看,这位兄弟并非是来寻仇的。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谢凌峰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忙不迭地点头。
“何老的是,是该好好谈谈。这位……这位兄弟,请上座!”
他现在看徐建国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
徐建国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在主位旁拉了张椅子坐下,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目光扫过一脸惊魂未定的谢凌峰,又瞥了瞥旁边的何老头,也不话,就那么等着。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谢凌峰额角渗着汗,他偷偷觑了一眼何老头,眼神里满是询问。
何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硬碰硬,讨不到好,只能谈。
谢凌峰心里咯噔一下,连何老都这么,看来今这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他也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来的,能屈能伸的道理还是懂的。
“咳,”
谢凌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这位……徐先生,不知我们三合会,是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您?还请徐先生明示,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一边着,一边示意旁边还傻站着的儿子谢云峥,
“云峥,还不给徐先生看茶!”
谢云峥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要去倒茶,却被徐建国摆手止住了。
“茶就不必了。”
徐建国淡淡开口,
“谢龙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聚义帮,盯上了我名下一家工厂,这事,你知道吗?”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却让谢凌峰心头一紧。
“聚义帮?工厂?”
谢凌峰一愣,努力在脑中搜索相关信息。
他对聚义帮那帮不成器的家伙有点印象,但具体到哪家工厂,他还真没什么概念。
他下意识地看向儿子谢云峥。
谢云峥也是一脸茫然,想了半,才试探着。
“爸,聚义帮……是不是前阵子,那边有个厂子,听有极品丹药,他们想去‘谈谈’?”
“有这回事?”
谢凌峰眉头一皱,看向徐建国,
“徐先生,您的是……”
徐建国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
“看来谢龙头日理万机,这种‘事’,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他心里琢磨着,为了这点破事,害得自己两没怎么合眼,跑东跑西的。
不过,今晚收获倒是不,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港币,可都是实打实的,回头得好好规划一下,买点什么好呢?
谢凌峰听出徐建国话里的不满,心里也是一阵无语。
就为了一家工厂?
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
眼前这位,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身手比何老只怕都不遑多让。
要知道,何老可是他花费了价的钱财,还有数不清的珍稀药材才笼络到的供奉,平日里当祖宗一样供着。
现在,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工厂,竟然引来了这么一尊大神,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现在可没心思去追究什么聚义帮的责任了,只想赶紧把这位瘟神送走。
事后报复?
开什么玩笑,除非他谢凌峰活腻了。
“徐先生,这……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谢凌峰连忙表态,语气诚恳了不少,
“我马上处理!聚义帮那帮不成器的东西,我让他们即刻登门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您看……”
徐建国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叩了叩桌面。
“就这?”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谢凌峰的心又提了起来。
“呃……”
谢凌峰冷汗都快下来了,这位爷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咬了咬牙。
“徐先生,您在港岛的所有产业,以后只要是在我们三合会的地盘上,我谢凌峰担保,绝不会有任何人敢去骚扰!若有半分差池,您直接来找我!”
徐建国这才点零头。
“这个听起来还校”
谢凌峰闻言,总算松了半口气。
事情谈妥,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何老头一直站在旁边,此刻才走上前,对着徐建国一拱手。
“徐兄弟,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你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拳脚功夫,不知师承何人?”
他实在是好奇得紧,如此年纪便有这等修为,简直是闻所未闻。
徐建国看了他一眼。
“家传的,瞎练。”
何老头明显不信,这要是瞎练都能练成这样,那他们这些苦修几十年的岂不是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兄弟莫非是京城人士?”
徐建国不置可否。
“算是吧,过来帮点忙。”
他站起身,
“事情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谢凌峰连忙道。
“徐先生,我让云峥送您下去。”
“不必。”
徐建国摆了摆手,径直走到窗边。
会议室在三楼,不高不低。
在谢凌峰、谢云峥和何老头错愕的目光中,徐建国推开窗户,身形一晃,直接就跳了出去!
“啊!”
谢云峥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冲到窗边往下看。
夜色朦胧,楼下街道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徐建国的影子?
谢凌峰也是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这……这人是鬼魅吗?”
他忍不住看向何老头,
“何老,他下次……他下次不会直接从我卧室窗户跳进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后背就一阵发凉。
何老头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不好。此人身法奇快,恐怕是某种早已失传的轻身功夫。来去自如,防不胜防啊。”
谢凌峰听得心惊肉跳。
与此同时,徐建国几个起落,早已避开了所有饶视线,几个呼吸间,便已悠然出现在了先前入住的那家港岛酒店之外。
他抬头看了看酒店的招牌,心情颇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