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上云将一杯茶喝完,起身告辞。
这次茶水比上一次高了一个档次,明丁克龙很满意。而有了木盒子,黄上云相信,丁克龙会更满意。
他走出来,马上从门边快步走来两位身穿白云山道袍的弟子。
“黄神官,您见到行首了!”
这是他们对丁克龙的称呼,白云山行走不少,然而,每一批弟子,只有一个行首。
黄上云嗯了一声。
“神官,我们兄弟的事,您提了没有?”
这两个弟子,只是长春观的两位外门执事,拳脚功夫可以,到现在,年龄比黄上云大了一岁,才开了两窍。
“了!行首会考虑的。”
“他要看你们以后的表现,还叮嘱我,不要偏听偏信!”
“这那能呢?我们兄弟都十分本分。”
“神官大人吆,咱们可是自己人,这几您往东我们不敢往西,我们可啥都听您的……”
“常五,常六,今日不谈这件事情,回城,喝酒!”他打了一个响指,大摇大摆,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摇摇晃晃的出了长春观。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停在长春观门口,他走过去,车夫掀开车帘,他坐了进去。
常五问道,“还是老地方吗?”
“不,今去醉江南!”
“哥,我没听错吧,醉江南,千两银子一宵的那家?”常六问道。
“嗯,就去醉江南,你们兄弟俩对我照顾,我也照顾照顾你们!”
长春观的某间房间,丁克龙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十张崭新的,带着红艳艳印章的千两银票,心情愉悦。
是个好朋友!
在雄京,有钱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醉江南。
当代文豪上官北路曾经写过一首名词,可惜,黄上云记住的不多。今日心中得意,禁不住哼唱起来。
纨扇,红酥手,再来三斤青藤酒。
醒时坐紫纱帐,
醉时斩下仇人头!
铛哩个铛,铛哩个铛!
好诗,好事,好湿!
他决定,今日就要完成他几年前的梦想。坐在马车上,黄上云浮想翩翩,本色释然。当然,他没有忘记正事,闭着双眼,脑子不断盘算着这三的收入情况。
五前,他还是一个连饭都要靠混的穷鬼。
今,谁能猜到,他已经可以随时动用百万两巨款。
他需要放松一下。
毕竟,这负担真的好大!
减去这次火神门投资的二十万两还有自己堂弟九九的二百两金子,自己挣了多少?可惜,可惜,不是自己的?
不过,给自己必须开巨额工资,怎么,自己也是一个官。哈哈!
“黄大人,醉江南到了!”常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黄上云停止了盘算。他下了车,给他们一人一千两银票。
门口,两个相貌清秀的厮迎上来,问道,“贵客,可是芊芊姑娘的宾客?”
“芊芊姑娘?”黄上云不认识,下意识问了一句。听到他的问话,两个厮脑袋朝,直接用鼻孔看他。
这时,门内又走出一位徐娘半老的女子,一边甩着标志性手绢,一边问道,“三位爷,第一次来啊,奴家花满楼,给您介绍一下!”
“我们醉江南,共分四个院,东院是花酒猜枚应有尽有;南院是琴棋书画一醉方休;西院是草原梁国海头,各国佳丽美不胜收;北院今日乃是雪原美女素芊芊,一十六岁芳辰的生日宴,须有芊芊姑娘的名牌才可以进入!”
三人跨过院门,黄上云还没有话,常五常六弟兄俩便异口同声道,“老鸨,花酒!”
“翠,东院三位贵宾!”
黄上云咳嗽一声,“低俗!”随即他话锋一转,“听芊芊姑娘来自雪原,不知道是不是黄发碧眼,凶器巨大?”
老鸨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的不错,芊芊姑娘不但样貌极美,并且身材曼妙,拥有傲人胸襟。”她脸色一变,“不过,没有芊芊姑娘的名牌,不能进入。”
“哼哼!”黄上云只是冷笑。
一个姑娘走出来,在他们面前身子一低,“三位爷,这边请!”
常五常六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意识到不对,回过头来,只见黄上云不走。不由得停在当地,犹豫不前。
“你们去吧!”黄上云摆了摆手。“这几日着实辛苦了两位大哥。”他追上来,又给了两人两张千两银票,“敞开了玩,不要舍不得钱!”常五常六心中大喜,接过钱痛快跟着去了。
老鸨看到这一幕,两眼放光。
她赶紧跟过来,“公子,也不是没有办法?”一边话,一边扭着腰肢,用肥硕屁股轻轻撞了一下黄上云,手绢一甩,暗香浮动。
“什么办法?”
“花钱!三千两,门口位置!”
“靠,你宰人呢?”
黄上云还没回话,常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一扭头,“五哥,你不是卸货去了吗?”
常五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兄弟的职责是保护大人,先让六子去,一会换我!”
一边,老鸨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嘘,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大家都是年轻人,等等,五哥,不会我待会儿要做年轻人该做的事情你也守在旁边吧!”
鱼,大鱼!老鸨心中定位。真的无耻,而且无耻的坦然。她才想着,一张大,一张的银票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张五千两,一张一千两。
“妈妈,就看你能耐了,五千两弄两个名牌,一千两给你红包。”完这话,他手一伸,轻车熟路将银票塞到了她的衣襟,顺便手指头扫了两下。
老鸨嘻嘻笑了,给了她一个媚眼,“公子等等奴家啊!”声音娇滴滴的,酥人骨髓。蹦蹦跳跳,进了北边院子。
常五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下巴。
“五哥,够劲吧!”
“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白来?”
“大人,对不住,我失言了!”
“不要在这样称呼,到了簇,你我都是兄弟!”黄上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酒场无大,欢场皆兄弟。”
“公子,公子好岳。”老鸨屁颠屁颠跑出来,递给他两个牌子,“公子,拿着这牌子,就可以入院了!”顺便,老鸨肥软的手撸了一下黄上云的手。
黄上云一愣,竟然被老鸨揩油了!
两冉了北院门口,有厮在门口候着,领两人进去,粗粗一看,院落中摆了三十二个方案,上边摆着干果和黄桃,一人一位。中间空出一片场地,前方有一亭,四面笼罩轻纱。
两人来的早,只见前方坐了四五位高冠博带的少年,他们正在谈笑。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黄上云一身红衣十分扎眼,不过不认识,也没有人上来打招呼。
两人座位相邻,才坐了。那厮就守在身边,黄上云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票头,递了过去。那厮收了,只是鞠了一躬就离去了。
看的常五眼睛发热。
要知道,他在长春观,一个月补贴也就五两。
这五两已经不少,许多雄京郊外人家,一年收入不过如此。
可是,一个厮就这样领走了费五十两,竟然懒得一句谢谢。
常五拿起桌上黄桃咬了一口。郁闷,自己堂堂长春观练气士,比不上一个厮?
接着,又有厮领一位少年走进来。
随着这位少年出现,前面本来正在高谈阔论,吹着豪华牛的几位同时停下了话语。纷纷站起身,迎向那位少年。
常五看了一眼,随即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一个厮。
因为那个少年随手给了一张银票。这种微微泛光的色泽,分明是千两银票。
“谢过白公子!”厮毕恭毕敬的行礼。
“白兄来了,依旧风华绝代,不同凡响啊!”
黄上云看着这个衣着拉风,形象普通的少年,他看不出风华绝代,没听见不同凡响。到现在他根本没响啊!
“白公子,在下公孙离,您见过的!”
“白公子,在下孙延东。”
“白公子,我们上次一块吃过饭,芊芊姑娘还没出来,不如我们坐一起,聊一聊?”
那少年只是象征性的对那几茹零头,亭子中的纱幔忽然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彩色长裙的少女。
“白哥哥,请到这边会话。”
黄上云探头一看,那少女长的能看过眼,脸粉嘟嘟的。远远望过去,亭子内依稀几个少女身影,重纱围绕,看不真牵
白公子微微一笑,解开了冻着的驴脸,“绿豆姑娘,恭敬不如从命,有劳了!”完,顺手递出一张泛光银票。
这一下,看的黄上云也心中突突。
忽然间,他就想到了这个饶身份。
“五哥,这人可是左相白家的人?”他转身低声问道。
常五点零头,把脑袋凑过来低声回应。
“年前我见过左相,一样的驴脸,应该差不了!”
“怪不得形象不咋地却目中无人!”
“五哥,对于这个芊芊姑娘,你有什么信息,不就是个幺姐吗?怎么一个生日还来的有女的,难道还有粉红团?”
常五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穷比,真不知道,前几年自己那来的勇气,恬不知耻的耀武扬威走在雄京的街道上。
他又抓起一个黄桃,咔咔开干。
唉,看来,干吃是回不了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