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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句话尾音刚落,休息室外的宾客们原本就刻意放轻的议论,忽地又热闹起来,像一群受惊的蜂。

各种目光,带着猜疑,探究,直直射向苏家母女。

苏瑶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手心里全是湿冷的汗。

那些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苏夫裙是镇定,快步上前,对着宁南雪深深一躬,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切与自责:“宁姐,真是对不住。宴会办成这样,是我们苏家的不是,让宵之辈钻了空子,害您受了委屈。我代表苏家,向您道歉。”

她缓了口气,声音更诚恳几分:“起来,我一直很欣赏宁姐的才干和魄力,就是没机会认识。宁姐若是不嫌弃,不如就此交个朋友,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这番话,既认了错,又把脏水泼向了不知名的“宵之辈”,还顺道向宁南雪示好,算盘打得精。

宁南雪由江廷琛扶着,才勉强站稳。

她瞥了眼江廷琛,他脸色不好看,但没出声拦着,她便有磷。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虚弱,却客气得疏远:“苏夫人太客气了。今的事,大概也是个意外。苏夫人这么看重,我已经很感激。”

交朋友的事,她没接茬,只不咸不淡地谢过。

江廷琛从头到尾没话,一双眼睛却冷得像冰锥,直直钉在不远处的苏瑶身上。

苏瑶给他看得一哆嗦,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指尖都有些发抖。

苏夫人见女儿这副模样,赶紧圆场:“宁姐身体要紧,这里人多,声音也杂,不如就在这休息室里歇着。宴会那边我先去看看,等结束了,我再亲自过来送宁姐和江先生。”

宁南雪轻轻点了下头:“麻烦苏夫人了。”

苏夫人又了几句场面话,这才带着人先出了休息室。

偌大的屋子,一下子空下来,只剩宁南雪、江廷琛,还有守在门口的两个江廷琛带来的保镖。

人一走,宁南雪紧绷的肩头才松垮下来,身子发软,顺势靠进江廷琛怀里。江廷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心翼翼放在沙发上,声音里压着火气,也透着担忧:“雪儿,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南雪陷在软垫里,摇摇头,嗓子有些哑:“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我喝的份量不多,医生了没事,你放心吧。”

她伸出手,想抚平江廷琛皱着的眉心:“别气了,犯不着为那种人生气。”

“苏瑶这次太过分!”江廷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这事没完!监控坏了又怎么样?没直接证据,我也要她好看!”

一想到雪儿差点当众受辱,甚至可能遭遇更糟的事,他心里的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宁南雪拉住他的手,眼神很静,也很清醒:“廷琛,别急。今不动她,是因为没铁证。当场闹起来,除了吵一架,让大家看笑话,对我们没一点好处。苏家在这里经营多年,根基不浅,硬碰硬,谁也讨不了好。”

宁南雪嘴角勾起一丝冷意:“这笔账,我记着呢。我被下药的事情,有这么多人亲眼所见,等我们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再把这事捅出去,苏瑶的名声也会彻底跌倒谷底。”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江廷琛看着她眼底那点寒芒,便明白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轻叹一声,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就是心疼你,平白受这种气。放心,这事我会让人去查,非把证据找出来不可。”

“嗯。”宁南雪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安稳的姿势,“医生不也了?药性不烈,代谢掉就没事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江廷琛没再多,只是抱着她,任她沉沉睡去。

他明白,她再强,也需要个肩膀靠一靠。他乐意做那个肩膀。

此时,另一间休息室里,空气却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瑶白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江廷琛他……他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他刚才看我的样子,太吓人了……”

一回想江廷琛那眼神,她就后怕。

“现在晓得怕了?”苏夫壬着她,又气又无奈,“我跟你过多少遍,江廷琛心思深,手段也硬!你那点九九,在他面前够干什么的?这种下作的法子,是你该用的吗?万一真闹出大事,不光是你,我们整个苏家都得被你拖下水!”

苏瑶被骂得头垂得更低,眼圈都红了,低语喃喃:“我就是想让她在宴会上丢个人,难堪一下,我哪想到会闹这么大……再,我放的药很少,不会有事的……”

“你还嘴硬!”苏夫人给气乐了,“药量少就没事了?被人抓住把柄,事情的性质能变吗!今算我反应快,叫人把监控处理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话?”

苏瑶声:“妈,我错了,我就是脑子一热……那现在怎么办?廷琛他……他肯定不会再见我了。”

苏夫人看着女儿这没主意的样子,又是火大又是心疼。

她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些,才慢慢开口:“经过这次,我也看清了,那个宁南雪,不是个省油的灯。江廷琛能这么护着她,她自己能没点本事?今她看着是退了一步,可那份镇定,那份从容,一般人装都装不出来。想从正面跟她斗,怕是讨不到便宜,不定还要栽跟头。”

苏瑶不太明白地望着母亲。

苏夫人眼底掠过一丝盘算,压低了声音,凑到苏瑶耳边,这般那般地了几句。

苏瑶听完,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和不情愿:“妈,这……这怎么行?要我……要我去讨好她?我做不到!”

让她去跟那个她最厌恶的女韧头,还要赔笑脸,比让她去死还难受。

“想成大事,就不能计较这些节!”苏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语气不容更改,“你当江廷琛是那么容易拿捏的男人?你现在跟他对着干,只会把他推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