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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大唐:开局碰瓷长乐公主 > 第1168章 幽州张士贵奏牧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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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章 幽州张士贵奏牧民事

“启奏陛下,西域伊吾国君率五百余众,已于五日前由原州入关!”

“距京师长安不足六百里!”

“据报,伊吾国君此行驱牛羊白驼数以千计!”

原州,关中通往西域的重要军事和交通要道,属陇右道管辖。

后世称作固原。

十二月十六,距离皇太孙李象出生已过去半个多月。

期间下了三次雨,数日前关中积雪消融殆尽。

积雪虽已融化,渭河冰面可走马,气变得更冷。

渭水河每隔十数里,便能看到河面开凿取冰的人,此时取冰留待来年夏季降温去热。

这几日朝会不断,每当临近年关朝政要务陡然猛增。

各蕃邦使臣进京朝贡,国库钱粮赋税清点以及来年财政预算。

“朕已知晓!”李世民伸手示意杜如晦归位,目光看向礼部尚书李道宗。

却见杜如晦微不可察,将手伸进衣袖,似有未尽之事上奏。

君臣相视一眼,默契交换眼神,退朝御书房再议。

“伊吾远在西域,此次顶暴雪寒风进京,诚心可嘉!

礼部当择鸿胪寺轩敞雅舍,妥善安置伊吾君臣一行,不可忽怠!”

“其余蕃邦使节亦不轻慢,依其习俗分而居之,务必周到!”

李世民如今对牛羊数千,心中已无太大波动。

礼部尚书李道宗恭敬领命,“臣遵旨!”

随后,户部和教育部汇报年度工作,财政部只管钱财账册统计年初方能完成。

吏部汇报今年科举进士录取人数,以及落第考生留任教师数量。

今适逢周六,长乐公主锦儿兕子回了皇宫,此时正在东宫光殿。

李象出生仅半个月,喊他名字尚且不懂回应。

有时偶尔会冲人无意识的笑。

苏尘和李泰前离开了长安,带着平板赶往炼铁厂赶制球磨机。

只因炼铁厂发来电报告知泥煤销售殆尽,人工粉煤力不从心,导致长安以及其他州县蜂窝煤断供。

五千瓦电动机早已组装完成,并成功通电测试。

国道畅通,一便可往返长安与炼铁厂。

两时间不到,长1.5米直径1.2米球磨机滚筒制造完毕,铁球上个月返回长安之前已提前制作好。

滚筒转轴与电动机以法郎方式衔接传动,今一早已正式上线。

统计三次,5千瓦滚筒球磨机一个人装料,每时出料1500斤约合900公斤。

只需三台同等规格滚筒球磨机,便可满足当下运输能力的煤粉需求。

从铁匠铺架设230多米的电线至露物料场,三相四线电路耗去大半16平方毫米的绝缘电线。

苏尘出发时,从工部带去不少裸铜线及少量绝缘线,还有双向开关。

三相电机只需三根火线,机器外壳接地线就地增设,零线预防今后安装照明设备。

苏尘早上发回电报,告知李世民日返回长安。

此时苏尘和李泰正在炼铁厂铁匠铺,与工匠商讨颚式破碎机的制造。

有了平板提供的视频,工匠能清晰看懂机械构造,每个人用方便自己理解的方式做好笔记。

一有空闲时间,工匠们便聚集在一起,认真观看视频。

卷扬机相对构造简单,热轧滚压机机械庞大,且传动结构繁多。

苏尘此行顺便帮李承乾完成了,炼铁厂支行使用转账回执的政策传达。

另外,颉利可汗搭乘顺风车,返回了南迁安置地朔方。

……

御书房。

十几位文武亲信大臣,围着炭火盆正襟危坐,李世民亦无例外。

每人跟前一碟金银豆,慈景象极为少见。

许久不见的程咬金、尉迟老黑位列其郑

如今两人分别授领左右威卫大将军职,执掌禁军负责京师长安防务。

属正三品实权武将官职。

“克明,方才朝会时,朕观卿似有要事上奏,眼下不妨奏来与诸位参详一二!”

李世民双手互搓哈了一口气,可见今日气温极低。

“臣遵旨!”杜如晦拱手一礼,从袖口掏出卷轴模样的公文袋。

“启奏陛下,此乃幽州都督张士贵,于十月下旬传发出的公文昨日酉时方至!”

此前大雪封路,致使幽州与长安通信驿站瘫痪,历时近两个月公文才抵达长安。

杜如晦简明陈述过后,将公文递呈李世民。

边关公文等级不同,直达兵部的寻常公文,兵部尚书有权查阅信件内容。

张士贵此次发出的公文内容,杜如晦却做不得主。

“呵呵!”李世民拆开公文御览后,随手递给右手边的房玄龄,“玄龄,念于诸位听听!”

李世民左手边是李承乾。

房玄龄将抓过金银豆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擦了擦。

“遵旨!”

摊开绢帛如同宣读圣旨般,念道:

“臣幽州都督张士贵,顿首谨奉表以奏陛下:

前者,陛下垂悯苍生,俯允东突厥执失思力所部南迁幽州,避此百年未遇之酷寒雪灾。

臣奉旨安顿,不敢有丝毫怠慢,辟划草场水泽,使其部众得以暂栖,牛羊稍获保全。

仰陛下洪福,时虽厉,而人畜尽得安然,此诚陛下仁德动,泽及万生也!”

房玄龄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绢帛展开后续公文。

“今有异变突生,事出非常,臣不敢壅于圣闻。

自大雪初降,迄今已近两月。

按常理北归之期当至,然臣近日接各属县急报,言突厥诸部耆老壮丁,连日聚于州县衙署之外。

匍匐泣告,其情哀切,其志甚坚,皆言:

‘圣子活我族类性命,恩同再造。塞北故地经此白灾,穹庐尽毁水草断绝。

归之必无活路!

今观幽州之地,虽经风雪,然土沃人安,官衙仁厚,市井熙攘,实乃生息乐土。

吾等感慕朝教化,畏服陛下威,情愿解其辫发,易我毡裘,永为大唐赤子。

世世不敢背德,伏乞圣子垂怜,许我等留居簇,永托王化!

编户齐民,输赋税,效犬马!’

臣初闻亦觉惊诧,恐其有诈,遂遣干吏多方暗察。

所察情状,尤令臣感喟深思:

其一,突厥部众非止言词恳切,更已见诸行迹。

比自发驱赶牛羊,分赴幽州诸县市集,列肆贩货。或以物易粟米布帛,或售钱购犁锄盐铁。

其交易公允,言语恭顺,与汉民渐次相融,市井未见纷扰,么添几分异域生气。

此乃欲扎根生息之兆也!

其二,东突厥青壮子弟,多有效仿唐人衣冠者,或于坊间酒肆殷勤劳作,或向当地工匠民夫求习耕织技艺。

间有通晓汉语者,常向乡老询问农时桑麻之事,其慕化向善之心,溢于言表。

臣观此情此景,实非寻常归附可比。非迫于刀兵之威,亦非困于饥饿。

实乃目睹朝治下之安乐,身受陛下活命之深恩,由衷感佩。

故而倾心归化,愿脱夷籍而投华风。

此诚陛下圣德远播,怀柔所致之奇功也!

然,兹事体大,关乎国策边防,牵涉户籍赋役,更动幽州固有之格局。

臣虽见其情真,察其意诚,亦知其若能真心归化,则幽州可增丁口劳力,北门可添一道藩篱。

然其部族习性如何彻底更张?

土地如何妥善分划?

与州内汉民如何长久和睦?

诸多关节,千头万绪,非臣职分所敢擅专。

故臣夙夜忧惕,不敢自专,特据实驰奏,伏望陛下心睿断,圣虑详察。

伏望圣裁!

臣张士贵谨率幽州上下军民,恭候陛下明诏,必当竭诚奉行,以安边陲!

临表屏息,不胜战栗待命之至!

臣,张士贵,顿首再拜!

贞观三年,十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