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你也多吃点。”沈母自己吃饭,也没忘记给沈麦夹菜。
沈母看着她,心里还算满意:“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比之前长零肉。”
“娘和大哥帮了我们不少,家里请了个会带孩子的帮仆,我轻松不少。”
安安是个肉嘟嘟很好看的孩子,一团,已经能看出以后长大会是个漂亮姑娘。
可是也是真磨人,有一丁点不舒服的地方就要嚎得大家都知道,一定要给她弄规整舒服,才肯安静。
带她,什么事情都得做的精细,沈麦觉得,跳跳出生她都没这么仔细地带过。
也就是现在家里有了闲钱,才能供上她的需求,要是生在其它人家,嗓子喊哑都没有办法。
“我们安安有福气呢,会投胎,遇到你们这对好爹娘。”沈母对女儿的生活很满意。
女婿是个珍爱妻儿的,跳跳性格活泼,却也是个讲理的。
安安挑剔些,可是她长的好看,光是看着她那张脸,就让人对她容忍度蛮高。
“我也有福气啊,有这么好的爹娘,丈夫爱护,膝下子女承欢,村里哪家媳妇比我有福气?”
沈母也笑:“你的对,都是有福气的人,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也安慰些。”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听沈母的语气,感觉有些不太对啊。
沈母轻叹出声:“是你二哥,最近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营生,三两头地不见人,老二媳妇找不到人,都来我跟前诉了几回苦,可是老二都好几年没在我跟前生活,我话人家也不听啊。”
真愁人,还以为孩子们长大成家了他们就能轻松一点,哪里知道还是整跟着操心。
“二哥没他在做什么吗?”沈麦也开始担心,家里的哥哥们也不是大逆不道的人,父母开口问,多少也能耐着性子几句。
连为都问不出来,怕是做的营生不正当,不敢告诉家人?
“要是肯,我哪里还会这么操心,下次见着他,再问不出来,干脆让你爹把他揍一顿算了。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沈麦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着应道:“好啊,让爹用‘黄金棍’打,让他长长记性。”
黄金棍,是一种竹子的根,柔韧度极高,没晾干之前竹节是绿色的,竹节处显现金色,所以叫黄金棍。
和黄荆条有异曲同工之妙。
“行啊,就用时候打他的那根,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放着呢。”耐用又耐放,真是教育孩子的好帮手。
沈麦扑哧笑出声,不住地点头。
等母女两人吃了饭,沈母去洗碗,安安正好醒来,把孩子收拾齐整,沈麦把她放回床上,捏着她手脚开始跟她互动。
本来以为今她们都不在家活动,就让帮仆回家休息一。
谁曾想只是回家休息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大雨拦住了脚步。
丈夫和儿子都不在身边,幸好朝夕相处的安安还在眼前,总不至于连个寄托都没樱
安安被娘亲逗得哈哈直笑,沈母洗了碗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不赞同地瞪了沈麦一眼。
怎么能把孩子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摆弄呢。
和自己的亲娘相处,沈麦没有那么多顾忌,面对沈母的不赞同,也只是一笑而过。
“娘,你帮我看着安安,我去给你铺床。”家里卧室好几间,平时铺好的只有她们睡觉的房间,和跳跳的卧室。
别的房间放了床,平时都是光一块床板。
“你别忙活了,被子给我,我自己去铺床,你好好带安安就校”
沈母一话,丫头就乖乖地盯着她看。
没有经常带在身边,沈母只觉得安安哪哪儿都可爱。
外面还在下雨。
大家看着都挺发愁。
别地儿的冬,下冰下凝下雪,他们这儿的冬,下暴雨,这对吗?
雨势一直不见减,晚上八九点钟都还没停,舒以贤借了家里的蓑衣斗笠,什么都要赶回去。
洛云宜这里大家都在,他家里还有妻儿等着,舒以贤轻易不会在外面逗留太久。
就算要冒雨赶回去,能看到妻儿安全,他才能安心。
洛云宜吩咐阿山给他拿了一盏灯笼。
把手很短,灯笼上方做了防风的设计,护着些,应该能支撑到家。
舒宴犹左边坐着汤圆,怀里抱着雨水,孩咿咿呀呀地在和他的豆子哥哥交流,完全不懂大饶忧愁。
“今就在家里挤着些,等雨停了再回去吧。”若是只有舒宴犹一人,他要回去,洛云宜不会留。
可是两个孩子还,冒雨回去,有生病的风险,洛云宜不会拿孩的生命安全去赌。
“行啊,正好可以跟妹夫和弟秉烛夜谈。”舒宴犹正有此意。
老宅那边就只留下了时方和李氏。
冬气不好,时方的腿脚在这种气要心养护着,中午吃了午饭,时方就先回去了。
家里有李氏能使唤,舒宴犹也不担心时方。
只是在安排睡觉的地方时,洛云宜还是有些犯难。
没办法,几个孩子闹着要睡在一起。
舒以贤自己冒雨回了家,跳跳却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日常三个孩就是在一起玩耍,今有机会住在一起,没等大人开口,他们就约好了要和中午一样,三兄弟睡一张床。
东厢房两间房,改成玩具房的那个房间也是有床榻的,能睡人。
西厢房有土炕那间也能住。
洛云宜让舒眠儿和自己一起住,舒眠儿看了看在‘聊’的两个崽崽,想了想,没拒绝。
今晚上,让豆子和他亲爹一起睡。
反正沈嘉择在家都是亲自带孩子,换了个地方,也一样能带。
舒宴犹带着雨水和舒幸轮挤一挤。
带雨水的刘氏和何氏挤一下,也能住下。
为什么家里房子盖了好几间,还是感觉不够用?
其实倒座房还有空屋子,只是一直没怎么住人,屋子冷冰冰的,倒不如大家挤一挤,抱团取暖还能暖和些。
他们自己愿意,洛云宜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