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代管,变成了代管区。
一字之差,差地别!
代管,就是兼职。
代管区,那是正式地区!
地区,是过去刚刚发展的时期的特殊产物,不信一些比较偏,或者是你现在所在城市还是发展程度较低的可以查阅一下资料。
很多地方是没有城市的,当时某个地区内,都是县城,没有市直属城剩
而这种地方多半是地区发展而来的。
所以很多地方,在八十年代末的时候,还被叫做某某地区。
而不是某某剩
庞北所在的地方也是这样,这里是根河地区,很多地方交通并不方便,无法延伸进入。县城是有的,但城区是没有的。
根河,也不是剩
庞北所在的地方就叫额尔古纳地区,
分成左旗和右旗,都是龙江省管辖。
后来几经辗转,才从龙江省迁出,在九几年的时候最后成立了今的根河剩
根河地区,其实就是围绕着根河镇的一片区域。
这里人口非常少,就算是庞北的代管范围扩大,辖区内的总人口,也不到十万。
当然,保密区还是保密区,扩大的范围,也不过是庞北外出不用自己给自己打报告,自己给自己批了。
这道手续,眼下是免了。
但外出,还是不行的。
扩大了,也就多了两个像样的县城,还有几个镇子。
根河地区还是大量没有开发的区域存在,这里湿地,原始林地还有少量草地存在。
草地,不是草原。
就跟大草甸一样。
地形复杂,极为危险,但又栖息着大量的野生动物。
县里这么表达,就是在告诉庞北,他们就等着安排了。
暂时不能先做出什么大的决策计划。
毕竟,暂时的情况就是冻结,等待新的划分命令下来了,那时候看看到底自己归谁管。
眼下,这都只是一些消息,只是可能性较大而已。
听到外甥竟然是这么大的官儿,吕青松差点紧张到晕过去!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成为这种大官儿的舅舅啊!
在他眼里,县长那就是大的官儿了!
结果……
从公社简单地聊了一下,庞北也不能外出太久,他就直接带着大舅一家先回去。
剩下的时候,等回去之后,他再慢慢算!
这个,不需要着急,反正侯长友不是跑不了么!
高低,三农场是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庞北带着大舅一家折返,这路也已经不一样了,因为多次的开路,这条进山的路,已经变成了一条真正的路了。
虽然还是没有经过硬化处理,但至少来,不是直接从林地里硬穿了。
吉普车应对这种情况,还是比较简单的。
原本要走几,结果回去半就到了。
他们刚到黑熊岭,就能远远地看到灯光和火光。
火光是站岗的巡逻队,这里修了不少的岗哨和防御野兽的围栏。
已进入到黑熊岭,那路面的情况也大不一样。
这里的地面是经过硬化处理的,开着不颠簸,而且车速也上得来。
等进入最外层的哨岗大门,通过好几座哨塔之后。
映入吕青松眼帘的大面积的平房,木屋,还有干净整洁的街道。
这里不但有人住,还有电!
在主干道上,还有一个二层木质结构的大房子,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地质队综合商店!
“北啊,你这不是深山老林么?咋……还有大商店?!”
舅妈也是吃惊,她一直都在家里,感觉山下的镇,那就是大城市了。
结果到了庞北这儿,她都蒙了。
不但有楼,有街道。
这里还干净又卫生!
庞北呵呵一笑,他指着前方介绍:“大舅,这里呢,是黑熊岭的驻防区,这边主要是少数部族群众狩猎休息和准备的区域,商店附近的那片,那是地质队的家属院。那一大排房子,那就是地质队新的队部位置。他们的主要器材还有库房,都在这儿,这里比较安全不是吗!”
“哎,对了,大舅!你看那边,那个两层的木刻楞,那个是红霞姐的办公室,也是合江专区的警队办公室。是负责治安的!以后有啥问题,就去那就行了。”
吕青松瞪着眼睛:“啊?这里都有派出所了?”
庞北点点头:“派出所的话,目前有三个,我的那个是警队,比派出所级别高。”
“哎?那是啥,那是学校么?这么宽敞?”
舅妈吃惊地指着一个大院子问。
庞北看过去,他笑道:“对,那是农场子弟学校,目前是九年制的分学部和中学部,学部六个年级,中学三个年级。都在这个学校里面。”
“舅妈你看那边的空地了没有,那块空地就是将来的高中部,将来的话,这里也能念高中!”
吕青松瞪大眼睛:“我得老爷!这里还有高中啦?那不是县城才有的么?”
舅妈则笑着道:“哎呀!你这有啥惊讶的,咱北这叫有本事,难怪肖场长这么器重咱北,你看看,咱大外甥这本事多厉害?”
车子路过学校门口,都黑了,孩子早就放学回家了。
所以学校里除了教职工宿舍还亮着灯,其余都黑漆漆的。
再往里面走,他们就看到一个很大的木牌子,原本是个大木门,但木门已经拆了,就剩下一个巨大的门楼。
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友谊农场”四个大字。
吕青松吃惊地看着这个门牌,他忍不住赞叹:“北,你们这个农场大门是不是太气派了?”
庞北看了一眼吕青松,他笑着道:“大舅,不是我们农场,是咱们的农场!到了这儿啊,咱就到家了!”
“家?”
就在这个时候,沿着主路出现了很宽敞的三岔路口。
一条向西,是通往山上的。是军管区,不能随便进。
一条向东,是通往农场的。
正面的这条,也是通往农场的,不过是警卫团第一农场的!
庞北给大舅指了一遍路,
接着车子朝着友谊农场开,才刚到广场,就看到吕海带着一帮人围了过来。
“北!人咋样了?”吕海关心的问了一句,结果走近了之后,吕青松热泪盈眶地跳下车,他几步上去抱住了吕海:“队长!”
吕海一愣,接着抱着吕青松眼泪止不住地流:“弟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在外面,受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