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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家法,所有人都联想到锦衣卫诏狱中的酷刑,这一般都是对锦衣卫中的叛徒所用。

锦衣卫的家法比招待犯人更狠,无不让人闻之色变,即便铁打的汉子也招架不住。

“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等虽有失职但罪不至死啊。”

高百户已认出钟云身上的红袍飞鱼服,他知道其中所代表的东西。

高百户根本不敢起身,跪爬到钟云面前拼命磕头求饶。

“按惯例,边关卫所怎么也有几百人吧,其他人呢?”钟云没管他将额头磕出血痕,直接问道。

见钟云有话要问,高百户连忙回答以期将功折罪。

“有十一人在帮杨将军家修园子,五人在东街摆摊,一人家中翻藏,还有两人平日活计做得较杂,属下也不知。”

钟云深吸了口气,强忍心中怒气,也就前世经历过信息大爆炸,见过的奇葩新闻比较多,不然他估计得一口老血喷出。

一旁的其他锦衣卫脸上满是愕然,然后则是面面相觑额,一副长见识的模样。

“其余人呢?”钟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将话问出。

“没了,我们卫所总共就三十五人。”高百户理所应当道,“朝廷一年多没发俸禄,他们都自谋生路去了。”

高百户言语中满是凄凉与无奈,陆续将镇蛮关卫所有关事项了个大概。

由于边关锦衣卫的任务主要是配合边军,卫所的俸禄也跟边军一样由户部下发。

也即是,镇蛮关卫所的锦衣卫俸禄由将军府下发,而一年前将军府便已停俸。

他们曾多次找到燕州总所请求补发俸禄,不过都被推脱边关卫所不归他们管。

如此一来二去,越来越多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人心也渐渐涣散出现了逃兵。

随着时间推移,逃走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高百户虽统领一方卫所,却也无可奈何。

若他强行逼迫众人留下,势必适得其反引起哗变。

“我记得边军只欠俸半年吧,为何你等却已欠俸一年多。”南宫晴皱眉道。

“大人有所不知,边军半年前确实已欠饷半年,但半年前开始就已足额发放军饷。”

高百户抹去嘴角血迹,眼神畏惧的看了眼钟云,心翼翼道:“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

“有话直便是。”钟云微微皱眉,示意他们都起来。

既然知道前因后果,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责罚。

“谢大人。”地上十余人见状都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踉跄着从地上起身。

钟云挥散众人,下令将车队运进卫所。

很快,在众人忙碌下,几个院子就被马车挤得满满当当。

“大人,属下在镇蛮关混迹多年,也认识了几个军中之人,据属下所知,如今镇蛮关军饷并非朝廷所发,

此事所有镇蛮关将士尽皆知晓,但都刻意对外隐瞒消息,此为所有将士默契,

而据我所知,那杨江正是半年前调任镇蛮关主将,有道消息,杨江是户部尚书之子。”

此时高百户声音放得极低,模样也因其神情心翼翼多了几分猥琐。

此时的他心中也是忐忑万分,若他此番想钦差高密一事传入杨江耳中,以后整个镇蛮关都再无他立足之地。

可不将此事出,若被这面热心黑的钦差知晓,免不得要家法伺候。

在场几人都是钦差团队的核心人物,听到高百户这番话都神色各异。

不过若情况属实,那事情就不是欠饷那么简单了。

朝廷边军被人用自己的腰包豢养,然后美其名曰为陛下分忧,若长时间下去,底下士卒怕是只知将军不知陛下。

这种行为已经半只脚踩在造反边缘,实乃朝廷大忌,如今数万边军怕已不受朝廷掌控。

怪不得刚才在城门口,镇蛮关的一众将领敢如此嚣张跋扈,不将钦差放在眼郑

如今他们就是镇蛮关的土皇帝,就算皇帝来了也不好使。

“你所言我会派洒查核实,在没将事情查清之前,你等就不要离开卫所了。”钟云很快便做出安排。

他如此安排,明显是不信任卫所中的锦衣卫。

不过他们都未敢有任何怨言,即便有也得憋着。

“林兄弟,散些人出去打探消息,有关镇蛮关的一切都不要放过。”钟云看向林阳平开始布置任务。

“黄道兄,派人封锁所有出入口,姓杨的既然自掏腰包收买军心,难免会打我们的主意。”

“他如何得知我们运送的是银子。”黄道不解道。

“恐怕运银一事早就暴露,否则清风山贼匪哪来的胆子埋伏锦衣卫。”钟云似有所料,冷笑道。

早在青云城放出购粮风声时,钟云就已决定用粮食掩饰,将付正文抄家的银子送至镇蛮关。

只是银子数额巨大,要想悄无声息运走根本做不到,所以这招只能骗过宵,却很难瞒过景王眼线。

至于景王图谋造反一事,在场的只有他跟南宫晴知晓。

此事事关重大,谁也不知道锦衣卫中有无景王眼线。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南宫晴显得忧心忡忡,声音带着几分忐忑。

“什么都不用办。”

“我先去洗个澡。”钟云向门外走去,同时将绿竹喊上,“绿竹来伺候老爷沐浴。”

“啊...”绿竹闻言顿时懵住,脸也瞬间通红,原地踌躇半晌,不知是否跟上去。

“别理他,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南宫晴将绿竹拉到身边,杏眼瞪着钟云,一副护犊子模样。

“哈哈哈...”钟云见状,发出阵阵得逞贱笑。

“狗官!”绿竹咬牙跺脚愤愤骂了一声。

卫所荒废太久,许多东西已不能用,想洗澡只能到客栈了。

前世作为南方人习惯了洗澡,近半个月不洗澡只觉浑身不自在,有不出的难受。

“官爷您吃饭还是住店?”

刚进客栈,就有一名厮上前招呼。

“先吃饭吧,待会儿再给我开间房洗个澡。”钟云找了张桌子坐下,“给我来壶好酒去去乏。”

如今他也算半个江湖中人,那些大侠上来就五斤牛肉两坛酒他学不来,不过酒倒是可以喝点。

以前不怎么喜欢喝酒,不过这世界的黄酒还算不错,度数不高,口感绵软。

“哈哈哈,毛都没长齐的狗屁钦差,杨将军一出场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白脸定是上了女帝的床,才讨来这等差事,看他年纪还没我家子大。”

“可惜你家子长得没人家好看,爬上女帝的床就别想了。”

门口传来肆无忌惮的谈话声,到最后更是引起几人哄堂大笑。

五六个身披华服的大汉走进客栈。

钟云瞥了一眼,原来是刚才跟杨江驰马出城的将领,怪不得话让人这么火大。

只是他们刚回城就卸掉甲胄出来喝酒,如此军纪下的边军不知还有多少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