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两人跟着店家,在狭窄的巷子里七拐八拐的,转得娄晓娥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房子处,看样子应该是店家的住处。
娄晓娥看着这有些阴森的环境,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陈安的衣袖,身体也不自觉地往陈安身边靠了靠。
陈安感受到了娄晓娥的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然后,握紧了她的手,给她传递着安全福
陈安很淡然,也很自信。
如果这个店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倒霉的绝对会是店家自己!
毕竟他陈安可不是好惹的。
店家走到房子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
屋内有些昏暗,大白还得开着灯。
接着,店家指了指屋内的一角,对陈安和娄晓娥道:
“先生,女士,你们看看这个鸟,个儿是够大,也够猛,就是不太好养。二位可还满意?”
娄晓娥顺着店家指的方向朝屋内看了看,只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大木笼子。
那黑布把笼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鸟。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阵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凶狠的叫声,仿佛在警告着靠近它的人。
陈安面色一喜,他已经感知到笼子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快步上前几步,伸出手,缓缓揭开那笼罩在木笼上的黑布。
刹那间,一抹金色从笼中透了出来,在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耀眼。
陈安眯起眼睛,仔细地朝笼中瞧去,仅仅这一眼,他便确定无误,兴奋地脱口而出:
“真的是金雕!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正是他苦苦寻觅、梦寐以求的猛禽。
接着,陈安不再犹豫,一把将黑布完全揭开。
终于,这只金雕露出了它的真容。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雕稳稳地立在木笼之中,这木笼为了防止它逃脱,还特意用铁丝进行了加固。
这只金雕身长足有八十公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又高贵的气息。
那圆圆的锐眼,犹如两颗锐利的宝石,透着冷峻和凶狠;
如钩的鸟喙,锋利无比,仿佛轻轻一啄,就能将猎物撕得粉碎。
前额和头侧是黑褐色的羽毛,后头、枕和后颈的羽基是暗赤褐色,羽端却呈现出耀眼的金黄色。
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饶光泽。
趾是金黄色,爪却是黑色的,又尖又长,跗跖被羽毛覆盖着。
尾巴又长又宽,呈圆形,随着它的动作微微摆动,仿佛在展示着它的王者风范。
这确实是一只货真价实的中亚亚种的成年金雕!
金雕似乎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猛地张开双翼,做出扑击之状。
然而,木笼的空间实在太,它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无奈地收回双翼。
但即便如此,它那威猛的姿态,也丝毫不负猛禽之王的称号。
店家见状,急忙伸手就要用黑布将笼子重新罩上。
陈安眼疾手快,一把阻住陵家的动作,急切地问道:“这金雕怎么卖?我买了!”
店家眼珠子一转,开始喋喋不休地道:
“先生,你可不知道,这金雕是从白象国进口来的,这运输费用可高得离谱啊!
而且一路上还得打点各种关系,不然早就被那些黑心的海关人员给收缴去了,这其中的花费可大了去了……”
店家一边着,一边观察着陈安的表情,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抬高价格。
陈安心里清楚,这是店家常用的要价手段,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于是,他直接打断店家的话:“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啰嗦了,直接报个数儿吧。”
“一万!”店家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
陈安听了,嗤笑一声:“你疯了?这是欺负我不懂行情?
即便是前朝末年,那些个王公子弟不惜重金去争购好鹰的时候,最好的猎鹰价格也不过200两银子。
折合成黄金不过470多克,按照目前的金价,也不过3500元左右。你这价格开得也太离谱了。”
见陈安对行情如此了解,店家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9000!先生,这东西这段时间光是吃的肉钱都不少,还有运费、打点关系的红包呢,这些可都是成本啊。”
陈安冷笑一声:“4500,不能再高了!你这价格水分太大,我可不当冤大头。”
店家皱了皱眉头:“8000!这已经是很实惠的价格了,你再考虑考虑。”
陈安:“5500,再高我就不要了!你这东西可不好出手。”
店家咬了咬牙:“7000,不能再低了!这真的是我的底线了。”
陈安沉思了一下:“6000!就这个价,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成交!”店家这次不再犹豫。
“好,这钱你收着。”陈安爽快地掏出6000港币,递给陵家。
店家满心欢喜地伸手接过钱,摩挲着那厚厚的一沓港元,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金雕居然能卖出这个价钱来,心里盘算着,这次交易至少能有一半的利润到手。
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抑制不住的得意,店家一边将钱收进口袋,一边热情地道。
“先生,这笼子也一并送给你了。”
紧接着,店家又一脸严肃地补充道:
“先生,咱们可得提前好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定离手。
这金雕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性子最是燥烈。
这东西一旦到了你手里,将来怎么样,我可就管不着了。要是养死了,可别回来找我麻烦。”
要知道,金雕生性凶猛,野性难驯,寻常人根本无法驾驭,根本养不起,也养不活。
历史上,玩鹰的风气虽然是在满族入关后才真正兴盛起来,但那也是豪门子弟才能玩得起的玩意儿。
而且,那些鹰都配有专业的饲养者,精心照料,就这样,一不心也会养死。
“这鸟真漂亮了!”
娄晓娥这时正蹲在笼子旁,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新奇地啧啧称奇。
听到店家的话,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道:
“没关系啦,养不活就养不活呗,我们不会回来找你麻烦的。”
陈安盯着金雕,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这只金雕不听话,死了,那不是正好能吃肉?我还没尝过雕肉是啥滋味呢!”
那金雕似乎听懂了陈安的话,竟哆嗦了一下,仿佛在抗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