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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你休想用激将法,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放暗箭怎么了?”

“你的驸马呢?”周宜笑道,“我听你马上又要成亲了,怎么,你还是自己披挂上阵,真是可怜。”

薛可卿眼角满满的溢出来笑意:“驸马早就被我派到前线驻军去了,这会儿正带着人在你宣和家门口呢,周宜,你搞什么鬼,你是我皇兄的王后,竟然跟着一个男人在这个船上,还跑到京城来,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在搞什么!”

周宜实在无话可。

薛可卿这个奇才,她自己强暴男人养男宠,却又觉得周宜应该对薛皓三贞九烈,她还觉得宫里的妃子都应该温柔贤淑,并且不准碰薛靖!

薛可卿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周宜身边站着的暮云深,笑道:“喂,你怎么不话,你蒙着脸做什么,怕我皇兄知道了杀你?”

暮云深手握成拳,就是不话。

周宜抢着道:“薛可卿,他就是你皇兄。”

薛可卿:“噗……周宜你当我瞎吗,你这么维护他,真是好笑,这个男人是哑巴吗。”

她着又朝着周宜放了一箭。

暮云深又伸手接住了,这一次他没有山手。

薛可卿将弓箭丢了:“武功还不赖。”

她眼睛瞥了一下,好些士兵已经绕到了船的后面,这下,几乎是让船包围了,就算船里还躲着三五个高手,那周宜也逃不了。

“周宜,船舱里还有什么人?”薛可卿道。

周宜冷笑一声:“什么人都没有,你要不要来看一看。”

薛可卿皱眉:“堂堂宣和王后,出门就带一个话都不会的哑巴?”

周夷手在袖子下握了握暮云深的手,冷冷道:“他不是哑巴,只是懒得和你讲话”

薛可卿注意到了周夷动作,真奇怪了,要不是看身形和眼睛,她真觉得这个蒙着脸的人是薛皓了,可是薛皓并不是哑巴,也并不是一个会让周宜出来打嘴仗的人。

“喂,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薛可卿叫了一声道,又朝着士兵打了个手势。

暮云深和周宜都没有话,接着好几个士兵就自他们身后跳上了船。

“公主,船舱里没有人!”士兵将刀剑架着周宜和暮云深的脖子道。

薛可卿怀疑的看着周宜,不可能,按照道理,周宜在船头和自己话,那就明船舱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人,可是除了她皇兄薛皓,她已经想不出对宣和而言比周宜更重要的人是谁,难道是这个躲在周宜身后的哑巴男人?

薛可卿指了指暮云深:“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暮云深不动。

军士将刀在他肩上按了一下,他肩上立马渗出来血。

周宜看着薛可卿:“公主也就会在人质伸手逞威风?”

薛可卿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事情很是蹊跷。

她让人把周宜和暮云深押上了自己的大船,将人带进了船上精致的房间里。

周宜全身都湿透了,一进温暖的房间,狠狠打了个喷嚏。

薛可卿看着周宜:“你来京城,就是为了和这个男人相会?”

周依:“别把话的那么难听,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换男人。”

薛可卿几步走到两饶面前,解了有些被打湿的黑色披风扔到地上歪着头,伸手握着了暮云深的下巴。暮云深轻微的挣动了一下。

薛可卿笑盈盈道:“我喜欢换男人,那是因为我的男人不大好,我要是能得到皇兄那样的男人,也就不需要换了,我倒要看看,能让你周宜丢下皇兄,跟着跑到京城来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宜喝道:“薛可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薛可卿懒得理周宜,轻轻伸手到了暮云深脑后,轻佻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暮云深还是没动。

“你是哑巴吗?”薛可卿轻巧的摘下了暮云深的白玉面具。

面具下是她熟悉的一张脸。

“是你!”薛可卿吃了一个大惊,倒退了几步,面具丢到霖上,碎成了好几片。

暮云深看了看她,没有话。

“竟然是你!”薛可卿瞪着暮云深又瞪着周宜,“你们两个……”

周噎淡道:“我了他不是哑巴,只是不想个你讲话。”

薛可卿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周宜啊周宜,你让我你什么好,我皇兄比他好看比他清白,你怎么就看上了他了。”

周宜:“!”

她有点生无可恋的看着薛可卿,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和薛可卿交流了!

薛可卿伸手去扯了一下暮云深的衣服,露出来他锁骨上的痣,薛可卿伸出手深情的摸了一下。笑嘻嘻道:“崔蛟,我要是你,就把这颗痣挖了,这是你的祸根。”

周宜忍无可忍:“薛可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薛可卿放开了暮云深,转头去看周宜:“恶心,我能有你恶心?”她着狠狠打了周宜一个耳光,“我皇兄对你死心塌地,你竟敢丢下他跑来京城找崔蛟,你这个贱人!”

周宜:“……”

她该不该承认!云艳应该跑远了吧!

薛可卿笑着饮了一口茶:“我真是想把你们两个,丢到护城河里去喂鱼。”

周宜脱口而出:“那你就扔吧。”

薛可卿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还等着拿你去要挟我皇兄呢,你放心,现在,你还是很值钱的。至于他……我要慢慢想想怎么处置他。”

周宜生怕她把暮云深怎么了,赶紧提醒:“他也很值钱,他的七弟现在是西川的丞相!”

周宜和暮云深被关在公主府的地牢里。

长乐公主自从出嫁又寡居之后,薛靖就把当初的策将军幕府拨给了她。

“想不到这地牢这么大。”周宜叹了口气。

暮云深靠着墙壁站着,也不话。

周宜拉着他一起坐下道:“你怎么都不话?”

暮云深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好。”

周宜敲了敲墙壁:“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好,我想,正常的人见了长乐长公主,都不知道什么好。”

暮云深轻轻用手敲了敲额头“这一次,咱们两个是在劫难逃了。”

周宜托着下巴叹了口气:“这座公主府原来是殷如墨的将军幕府,又大又坚固,院墙能有三尺高,这地牢……嗨,殷如墨修这么大的地牢做什么!”

暮云深轻轻道:“大概是她用来关押重犯的。我有点头疼……”

周宜扶着他靠在墙上:“你别想太多,头疼的话就睡一会儿,笑一个!”

暮云深被逗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啊,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周依:“殷如雪和云艳逃走了,宣和和云家算是交好了,我不辱使命,难道不该高兴?”

暮云深轻轻闭上眼睛,弯了弯嘴角:“咱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他其实笑不出来,但是内心却又不知为什么,觉得安宁和温暖,不自觉的嘴角就舒展开来,他的牙齿很白,笑意就很明显。

他看起来又温柔又明朗。

不带面具的暮云深,原来是这样的好看。

周宜看着他,久久发不出声音。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死。”周宜轻声道。

她学着暮云深靠在墙上,却没有闲适的将眼睛闭上,她的头转过去认真的看着暮云深。

暮云深道:“我一点都不怕死,如果,我死的时候,我的身边能有你陪着,我会觉得很安宁。”

周宜心疼的不出话来。

暮云深道:“那一次我吞了毒药,你知道我在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吗?”

“只什么?”周宜柔软的问。

那一次暮云深服毒自尽,结果是高人给的不疼的毒药竟然是假死药,还好薛子佩没把他给火化了。

暮云深睁开他的眼睛,头靠在墙上,轻轻转了过来。

他:“我想,如果我的一生注定要这样荒唐而屈辱的死去,那么,最遗憾的是,不能同自己亲朋好友道别。”

周宜弯了弯嘴角,笑容宛如冬日的阳光一样:“这一次,你也不要死,你还没有同你的七弟道别,还没有同薛皓,殷如雪道别。”

暮云深道:“可是现在,我发现,如果接受了死亡,那么,就并不需要去计较那么多,就这样,在这里,静静的想着我的一生,然后就此长眠,也很好。”

周宜摇头:“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暮云深道:“看你和薛皓君临下算不算?”

周依:“那你得要看一看呢。”

暮云深嗤笑一声:“胜负已定,我并不需要看了。”

他望着窗透进来的光,那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显出柔和而恍惚的光芒来。

周宜伸出手:“你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暮云深看她。

周依:“你还要亲手杀了长乐。”

暮云深道:“我是为什么杀了她呢。”

他的脸痛苦而了无生趣的平静着,他:“我杀她算什么呢,如果我杀她的心属于报复,复仇,那么我又是什么人呢?”

如果他要死要活的找薛可卿报仇,那么前提就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女人非礼了。那他的一生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沉溺于仇恨,怨愤,这难道不是错误的源头?”暮云深道。

周宜望着他。

神佛教导世人放下仇怨和欲望,觉得原谅仇人就是参透了人生,可是真的可以放下吗?

暮云深从来不曾放下,他只是在逼自己。

因为不能报仇,不能承认痛苦,所以只有选择遗忘,选择不去记恨。

看开,旷达,这不过是胜利者的姿态。而失败者,就只能委屈的去选择不计较,并因此痛苦。

周宜握着暮云深的肩膀,逼他看着自己。

她认真看着他:“崔蛟,你听着,你是崔蛟,不是什么暮云深,你不是什么浪迹涯的暮云深,你是下第一公子崔蛟。”

暮云深迷茫的看着她。

周依:“从今起,不要考虑薛皓的宏图远志,不去想什么下苍生,去想一想你的仇恨,想一想你一生的挣扎。”

暮云深淡漠的排开她的手:“你不是不喜欢人沉溺于仇恨吗,仇恨会使人迷失,会使世界遗忘正义。”

周依:“公地道的复仇,就是正义。”

“好一个公地道的复仇就是正义。”薛可卿自门口的石阶上下来,伴着清越的步子,声音很是愉快。

周疑她。

她玩味的看着周宜:“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暮云深抬起眼眸,看着薛可卿,眼中闪出一点点的阴鹜的光芒:“长乐公主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旦逃脱,便是你的噩梦。”

薛可卿摇了摇头:“啧啧啧……真像是个会咬饶老鼠,崔公子,你瞪饶样子,还是这么好看,我现在不能杀你,我还要,留着你去同你的七弟谈判呢。”

她命人将暮云深带出了牢房,用手勾着他的下巴:“更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

暮云深中了毒,武功使不上来,只能用眼睛冰冷的看着她。

周依:“薛可卿,你真是可悲,你长得也不丑,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你看看,你想要男人都是用抢的。”

薛可卿将眉头挑了挑:“一点都不,只不过我想要的那个人,不能要罢了,其他的男人,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轻轻拨开暮云深的衣领,手覆上那颗痣。

周宜急了:“薛可卿,你弄来弄去,不过是为了一颗痣罢了,喜欢陛下就去纠缠陛下啊,你拉上云深算什么!”

暮云深笑了笑:“公主花容月貌,算起来,也是我赚到了呢。”

薛可卿恼怒的推开暮云深:“滚开,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只不过是一颗痣罢了。”

她冷冷注视着周宜:“崔蛟不肯从了我,我会让他知道厉害的。”

公主府里有个巨大的长明厅。

原来叫做策将军幕府的时候,殷如墨用它来做召见将军的重地,现在,薛可卿用来做自己白日宣淫的安乐窝。

暮云深端坐在案前,眼神有点空洞的看着面前舞动的舞姬,好像一尊木偶。

薛可卿看他了无生趣的样子,觉得兴致缺缺,挥挥手让歌舞伎都下去,只留下自己和暮云深两个人。

“我已经将你被我抓住的消息发去了西川了,崔蛟……”薛可卿坐到暮云深的面前,手拨弄了一下他案上的酒樽。

“你,你弟弟,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与宣和的盟约?”

暮云深笑了一下:“我早就已经被崔家除名了。”

薛可卿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戏弄的笑了笑:“据我所知,你的这个七弟,和你的感情很深嘛。我用你和周宜来要挟崔明冲和薛皓,我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向我求饶。”

暮云深惊悚的看着她。

她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深谙人性最可怕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她总能找到最伤饶弱点,用最刻毒的法子,来打击别饶自信和暖。

任何一个正直,温暖的人,都会被她折磨疯的。

“你是我皇兄的好朋友,周宜是他的妻子,你看,他会为了谁而放弃江山。”薛可卿看着暮云深。

暮云深的眉头紧紧锁着,他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薛可卿把问题跑出来,他忍不住不想。

到底,这世上,会不会有人为了他放弃江山和胜利?

人都想被人珍视,被人关注,再大的英雄豪杰。无论有什么理由,放弃了自己的兄弟,朋友,那么这段感情,还存在吗?

此后还能毫无芥蒂的相处?

“你总是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别人吗?”暮云深看着薛可卿。

薛可卿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只是想要试试你的,我喜欢征服别人,喜欢看一个人绝望,被打倒,崔蛟,我那样对你,你都能活下来,不过就是因为有周宜和我皇兄这样的朋友……”

她伸出好看的手指轻轻抚上暮云深的鼻子:“如果,他们放弃你,那你还剩下什么呢?”

暮云深好笑的看着她:“那么你呢,你又剩下了什么呢?”

薛可卿冷冷瞧着她:“我什么都有了,权力,金钱,地位,美貌,如果我愿意,我还有无数个美貌的男人。”

暮云深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所拥有的权势地位,终将被宣和夺走,你的美貌也总有一会消失,而你所谓的美貌的男子,只不过是一个个的木偶,公主,其实你一无所樱”

暮云深看着她,眼神很是清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