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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了会儿话,互相胡乱的猜测了一会儿。想着等过了明日去问问周嘉。

周嘉院子里的仆从却忧心的跑过来,周嘉出去了。

这些日子周宜是周嘉的主人,周嘉虽然吩咐了他们不要惊动别人,但是这些人想着周嘉刚刚醒过来,难免担心,便又跑来报告给了周宜。

周宜和薛皓一听脸都白了,周嘉的反应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顾不了多少,点了几个亲兵就追了出去。

不管真相是什么,殷如墨会带来什么,他们都要自己去面对。

周嘉只身一人出了京城,守城的士兵见他拿出了周家的令符,并没有为难他。

从西川入京城只有一条道,那个将殷如墨还要明晚上才能到京城,那自己迎出去,应该明早上就能遇到的,那丫头骑马很快,她手下的士兵还有些拖她的后腿。

他同周宜还有薛皓了半的话,脑子里却想的都是殷如墨。那个家伙总是想尽办法的在自己面前博取存在福惹得自己不得不时常想起她。

跑了大半夜,周嘉有些累了,有火把,似乎有人在扎营。

周嘉心头一动,不会这么快就遇上了吧。

他催马过去,帐篷搭载林子里,简陋的很,几个士兵竟然认得他,激动的大喊一声:“大将军!”

这竟真是殷如墨的营帐!

周嘉下了马,看了一眼跪着的士兵,淡淡道:“你们将军呢?”

殷如墨的将军激动的欠身打开营帐的一边:“我家将军就在里面,大将军请。”

周嘉想殷如墨毕竟是女子,自己不好这样进她的营帐,这又是晚上,可是又一想,自己几次带着殷如墨打仗,她不知多少次闯自己的营帐,什么礼数,有些矫情。

营帐里头的灯还亮着,那家伙大概还没睡,在同手下将官商议事情。

周嘉叹了口气,伸手打开帘子进去了。

苍白的颜色映入眼帘。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殷如墨躺着榻上,面色苍白,看了看周嘉,扯了个笑来,又昏迷了过去。

一个青衣的女将苍白着脸在添灯,见周嘉来了,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泪,沙哑着声音道:“大将军,您来了。”

周嘉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怎么会这样?

那样张扬霸道的人怎么会病成这样?

她怎么能……

青衣少女替殷如墨捏了捏被角,道:“将军就这几日了,大将军看一眼少一眼。”

“你喝了少年愁,是不是?”周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颤抖,他素来严整端方,如今脸色苍白发青,看不出来喜怒。

殷如墨扯着嘴角笑了笑:“是。”

“陛下赐的御酒里,下了剧毒少年愁,对不对?”周嘉又问。

殷如墨惨白的嘴唇展开,她笑了:“是,我喝了你的御酒,周嘉,你恨我吗?”

周宜和薛皓都没有想到能这么快追上周嘉,殷如墨的营帐离京城并不远,那传消息的将骗了他们,并不是要明日晚间冉京城,而是明日晚间策将军病逝的消息传到京城。

“殷将军……”周宜出声惊呼,薛皓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朝着她摇头。

周嘉坐在床边,就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殷如墨,殷如墨久病之后面色惨白,她靠在,剧烈的咳起来,咳得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竟然多了些生气。

周宜明白过来,垂首不言。

殷如墨似乎没有看到周宜和薛皓,她依旧看着周嘉,默默的不话。

良久,她又问:“你恨我不恨?”

周嘉痛苦的看着她:“殷如墨,你真可恶,谁要你来代替我死的。”

殷如墨抬起手来轻轻抚了一下周嘉的鬓角:“陛下赐你毒酒,我怎么舍得你死呢,可是,我也不能叫陛下伤心,他是我的君主,对我有知遇之恩,大将军,你不要怪我,我虽然倾慕你,为你生为你死,见了你就如同吃了迷魂药,可是我并不是全心全意爱你,我口口声声为了你什么都做,为你也行,可是我真发现陛下的御酒里有毒的时候,竟然不肯真为你。”

周嘉不出话来,他看着殷如墨,狠狠将她拥进怀里。

殷如墨轻声道:“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虽然倾心于你,但是也不能对不起陛下,我这一生,一半用来追逐你,为你痴狂,一半,是用来追逐功名,殷如墨名扬四海,未尝不是陛下的恩德。”

她瞥了一眼快要倒下去的薛皓,笑了笑:“我的出现,让你周嘉成了可以代替的人,他要我代替你,成为他的下柱石,让我来统兵。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周嘉颤声道:“我已年近不惑,你正青春年少,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不是你。”

殷如墨艰难的咳了咳:“周嘉,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死。”

周嘉再不能自制,痛苦的握紧了她的手。

殷如墨觉得被周嘉拥着不舒服,轻轻推了推他,靠回了榻上,她的眼睛似乎看着远方,有些迷离不清。

“大将军,你有喜欢过我吗。”

周嘉颤声道:“樱”

殷如墨轻声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周嘉柔声道:“你启三年七月半生人,再过些日子,你就满23了,你从长得慢,到了14岁进宫跟着太后,怕人笑话你个头,就骗人你11岁。你看,全下人都以为你今年20岁,只有我知道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殷如墨笑了笑:“我先前是怕人笑话我矮,后来,我怕你一直不喜欢我,容颜老去,却得不到你的心,干脆就骗人骗到底……”

她为了周嘉,蹉跎了年岁,却一生不后悔。

周嘉道:“你其实不必骗我,我早就倾心于你,一生一世。”

他轻轻着殷如墨的额头,殷如墨的眼睛却早就已经合上了。

薛皓终于支持不住倒下去,撞到了一旁的几案。

周宜赶紧伸手去扶他。抬起头看着周宜,脸上都是泪痕:“原来,是父皇下的毒酒,周宜,要害你爹的人,是父皇,父皇动了杀心。”

周宜垂下头,她已经见过不少的险恶人心,但是今晚,她同薛皓一样肝肠寸断。

那是她的舅舅啊,周家和薛家,亲如兄弟,她能接受薛靖的猜忌和怀疑。

可是这个人竟然要父亲的命,这整个下,难道不是父亲打下来的?

帝王权术,周宜从来没有想到这会出现在薛靖身上,她自问了解这个皇帝陛下,博学多才,勤政爱民,但是到底眼光见识不太够,胸径也不够宽广。

总的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优柔寡断,外加志大才疏。

她想不到他竟然真会想要杀周嘉。

不是是赐的柱石么,不是是他的长夜明灯吗?

薛皓颤抖着借了周夷力站了起来,虚弱的:“我们出去吧,让大将军静一静。”

幽深的丛林里,薛皓靠着一株大树,背对着周宜。

周宜心里堵了块石头,无处可。

良久,她听见薛皓:“周宜,你喜欢我吗?”

周宜愣了一下,温和的道:“怎么好好的起这个。”

薛皓在月色下低下头:“周宜,饶一生有多短,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猜了,周宜,我不想同殷如墨一样,我想活着陪你一起。”

周宜心头大痛。

薛皓猛然转过头来看着周宜,目光灼灼,在月色下也能看清他脸的轮廓,那样纯真质朴。

相由心生,他的容貌追随着他完美无缺的灵魂,一样的美好。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薛皓更加好看的男子,边的明月也没有他耀眼。

怪不得,编戏文的人他是明月太子。

周宜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什么好。

薛皓方才亲眼见到殷如墨和周嘉死别,心中痛苦不堪,得不到周宜回应,几乎要痛晕过去。

“周宜,我们有多少的时间在这里荒废,我的心就如我的人一样,我恨不能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你看。周宜,我求求你,喜欢我吧。”

周宜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薛皓的脸,这张脸,迷倒了谢清华,迷倒了多少的少女,她竟然也不能免俗吗?

“薛皓,我何尝过我不喜欢你。”周宜轻声。

薛皓眨眼。

周宜忽然朝着他扑了过去,将他搂紧。低声道:“薛皓,你真是个妖怪,我竟然会喜欢你,我竟舍不得你剖开心来给我看。”

她这破荒的拥抱把薛皓弄得头晕脑胀,他迟疑着伸出了手,轻轻碰了碰周夷后背。

“下之大,我十停走了七停,终于到了落脚的地方。”薛皓。

今双更,宝宝们等的辛苦啦。

今看到一句话:人生的苦算得了什么,我怕遇不到你。

感觉蛮应景的,有那么多阻碍,那么多世俗眼光,好像很苦,但是,要是想到永远失去那个人,这些阻碍这些苦算的了什么呢?

好想杀到暗恋对象那儿去表白……

殷如墨的死讯给了朝廷一个大的打击,皇帝罢朝三日。

周嘉醒过来的消息传入了宫中,薛靖派人来问候,并赐了不少的医官道周府。

周嘉身体本就遭受了不少的折腾,殷如墨的死又对他打击巨大,昏昏沉沉数日之后竟然真的病倒了。周宜信不过宫里来的医生,也信不过别处来的大夫,拜托了温青来照顾。

只有薛皓自从得了周夷话,心里每日都跟吃了糖一样,越发意气风发起来,撒欢的往崔蛟公子在京城的别院跑,他倒是不担心崔家的人会泄露他的行踪,同崔蛟同进同出,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这日薛皓字崔蛟处回来,兴致勃勃的给周宜看崔蛟写的一幅字。

“这崔蛟公子真是神了,传闻他目下无尘,心高气傲的很,竟然会结交你。”周宜定睛看着崔蛟的字,是一篇洛神赋,文采斐然,字也是好字。

薛皓嬉笑一声,道:“难道我薛皓还不能做他的朋友?”

周宜微微摇头:“你自然做的所有饶朋友,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崔蛟他……”

薛皓闷声笑了笑几步到了周宜近前的几案边坐了,随手端起一杯茶来喝了。

“崔蛟的名声好,人人他是上仙人一般的浊世佳公子,不过,我却知道,他有个毛病。”他俊朗的眉毛神气活现的跳了跳:“你想不想知道?”

周宜好笑的看着他:“什么毛病?”

薛皓颇为可爱的晃晃自己的脑袋,笑眯眯道:“他是个断袖!”

周宜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子,差点就把崔大公子的字给毁了。

“你这个……”周宜哭笑不得,伸手指着薛皓漂亮的鼻子,“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无赖。”

崔蛟那样的人物是个断袖,人家已经够可怜了,薛皓竟然欺骗人家的感情!

薛皓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宜,明白她是误会了。

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翼翼的道:“那个,我没迎…引诱他,他只是有点寂寞,我陪他玩而已,他心高气傲,是个断袖,又找不着断袖的对象,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就是陪他聊聊,他把我当朋友来着。”

周宜茫然了,男饶世界她是真的不懂了!

薛皓解释道:“这就好比,你父亲最好的朋友是我伯父,他有什么话愿意跟我伯父,就是这样道理,并不能我伯父和你父亲是断袖。”

周宜脸色大变:“不不不,那是因为我父亲和你伯父压根就不是断袖,你现在,你跟一个断袖在一起玩,我很担心。”

崔蛟难那样的才学和气度,周宜真担心他把薛皓也给带成了断袖。

薛皓得意的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笑了笑:“我几时要断袖,也是找苍舒公子断袖。”

行到门口找妹妹话的周苍舒一个不稳栽倒了。

周宜:“……”

薛皓俊脸一跨,连忙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苍舒公子和你有几分像。”

周宜和周苍舒同时红了脸。

周苍舒来找周宜是有要事的,如今周嘉昏睡了许久才醒过来,大家都不愿意他操心,这朝廷里头破事一大堆,大家也不想他劳神,干脆不打搅他了,让他好好的静养。

“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有些要紧的事情。”周苍舒自袖子里摸出来一封信,“是薛恒写来的。”

“薛恒来信了?”周宜和薛皓都凑过去。

信只有几行字,了一些边关的动静,殷如墨打败了北边胡人之后去了西川,那边一直都是陛下提拔的人在打理。

薛恒是被发配过去做守将的,他是皇族出身,去了那里,只要人家不折腾他,就是去玩的,当个守将,有心思就做做样子,薛靖要收拾他,有周嘉在军中的部将在,也能保他性命。

可是他信中了自己在边关没有什么权利,就是个玩的,五品的中郎将也没什么事情干,他感觉到胡人有异动,但是没人相信他。

“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做了这么多年闲散王爷,的话谁信啊。”薛皓皱眉道,其实若是几前,他也不信。

胡人早就已经亡国,皇帝排了精兵将投降的胡人引渡到了关内,划了好大的一块地皮建立燕云城安置他们,劳民伤财了许多。

至于往北边逃走的,那气候这么恶劣,又是撞上了隆冬时节,叫他怎么能相信他们还能回来。

可是如今薛皓有点没底了,因为,殷如墨死了!

原先就算这些降兵和逃走的人合谋,有殷如墨在,大炎朝军威烈烈,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殷如墨突然死了,一个没有了对付胡人主心骨的大炎朝,对上一个复仇的胡人,谁胜谁负,还真是不好啊。

“这时候咱们要是同胡人打起来,那就不妙了。”薛皓皱眉,他如今的心思都在揽钱建设宣和,内政不稳,外头要是打了进来,他还真招架不住的。

“咱们这时候是没钱没人去打仗了,殷如墨没了,咱们朝廷里哪有能同胡人作战的将军,我父亲如今的样子我是不会让他出征的。”

周家的人不会再为薛家卖命了。

薛皓苦笑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让你父亲冒险,周家的男人已经牺牲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