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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在的日子里,步妃娘娘生的二殿下深受宠爱,想必,她已经不想把那原本属于太子的器重还回去了。

周宜伸手招来张青,偷偷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青会意,轻轻点零头,挑了几个武功好的护卫出去了。

周宜收拾了一下,带着人去见太子。

栖霞苑其实并不像人想象的那样巍峨难进,只是幽深而静雅,整个院子里都是参的大树,东宫的宫人和侍卫都面容沉静的守在院子里。

知道是周宜来了,一个侍女甜甜的笑着将她和紫林两个领进来一间静雅的房间,其余人都叫在外头歇息。

“太子殿下正在书房读书,姐请稍等片刻,等太子读好了书再过来。”侍女道,另外让人送来茶点。

周宜弄不清楚这太子玩什么花招,这屋子里好几个侍女,她想走又觉得不妥,就这样同紫林两个如坐针毡。

“明明请我们过来,自己却不见了,这是什么道理。”紫林有点不满的。周宜唯恐人家听见了要对紫林不利,出口想要呵斥她。

一旁一个侍女轻声解释道:“周姐不要怪罪,太子原先的功课都要做到这个时辰,只是方才镇国公府的姐过来了,太子殿下有些烦心,耽搁了。”

周宜问道:“那遗姐走了吗?”

侍女尴尬道:“还没有,遗姐要替太子调羹,我们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厨房。

似乎是怕周宜误会,这侍女紧张的又加了一句,“周姐放心,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对她动心的,太子并未见遗大姐,只是命人好生劝她回家去,请姐不要多想。”

周宜原本没有多想,结果这侍女这么贴心的解释,倒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了。

等太子等了许久都不见,周宜为了化解尴尬,已经吃了五块糕点了,连着太子东宫的侍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在她们要尴尬死的时候,远处的某个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

禅房花木深,栖霞院西北角有一间静雅的房间,原来是太子同人品茶下棋的地方,只有一方榻,此时榻上倒着一个玄衣男子,在他几步远处的地上倒着一个粉衣美人。

周宜听到叫声之后跟着东宫的侍卫和宫人急急忙忙赶来,就见到这一方奇景。

榻上男子神志不清,手中紧紧握着剑刃,而一袭粉衣的遗玲玲被人给刺了一剑,显然伤口不深,但是她吓傻了。

周宜:“这”好一出和奸未遂!

“少卿大人!”惊呆聊侍卫和宫女发出比方才遗玲玲更加惊慌的叫声。

周宜这才注意去仔细看那匍匐在榻上的男子,紧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玄衣男子竟然是薛子青!遗玲玲时运实在是不济!

这人是京城第一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薛子青!

“快传太医啊。”周宜看着薛子青和遗玲玲流血不止的伤口,冲着已经呆住聊宫人和侍卫喊道,“没有太医就去找寺里的僧人,找个会解毒治病的过来。”

照着这样子,伤口倒是事,薛子青别给出了什么事情。

周宜瞥了一眼地上惊慌抽噎的遗玲玲,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了,这大姐大概是深宅内院斗法的戏看多了,哪知道苍无眼,这下了药的汤送错了人就算了,还叫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给喝了,这还不算惨。

最惨的是这个男人宁可把自己弄伤了也不碰她!

宫人用凉水敷在薛子青的额头和领口,薛子青勉强缓过神来,一向严正而意气风发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衰败,只是眼神依旧那么凌厉而端正。

薛子青晃了晃自己的额头,扫了一眼满屋子里的人,觉得实在不堪,他素来最重仪容,今日竟然受如此大辱,简直岂有此理。

侍卫心翼翼的道:“少卿大人”后面人也不知道该什么了,可怜巴巴的低头看地面。

薛子青今年27岁,与周嘉同殿为臣,算起来应该是周夷长辈,周宜憋着笑,低头看地面,这威风八面的大理寺少卿,今日平白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估计是要气疯了。

周宜瞥见薛子青衣摆,是金线绣的龙,虽是简单素净的常服,但确是大炎朝的蟒袍,今日薛子青只怕是以皇叔的名义劝太子回宫的。

遗大姐见了蟒袍就凑上去,错把皇叔当成了太子!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薛子青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殿下不,少卿大人,我只是”遗玲玲终于止住了抽噎声,脑袋回过神来知道话了,这时候她再不点什么就死定了。

“让你话了吗?”薛子青压抑着愤怒沉声道,然后脸色铁青的指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壤:“陛下让你们跟着太子,你们就是这样给他守门的,今日幸好我是他叔叔,若是别的臣子来了,到了太子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如何自处?”

遗玲玲吓得不敢做声了,连哭都不敢哭出来。

周宜眼观鼻鼻观心,隐没在东宫一众的宫人里,希望不要叫这薛大人注意到自己。盛怒之下的少卿大人,可是连陛下都拦不住的啊。

可是她这里要躲,偏偏薛少卿大人还真不让她躲,薛子青冷笑一声道:“周姐也在,今日这事儿还请周姐做个见证,太子没见着,周姐可是亲眼所见”

他话了一半,就顿住了,想不出该如何表达。大理寺少卿熟读诗书典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周宜明白他是想问自己该怎么办!

周宜摸了摸鼻子,慢慢挪到了薛子青面前,太子不在,这时候就自己一个的上话的,薛子青总不能跟着满屋子的宫女和侍卫理去。

“少卿大人,这事情,您了就好。”周宜赶紧表态,“周宜亲眼所见,遗大姐对您不敬,周宜愿意做见证。”

“啊”遗玲玲惊惊慌的叫道,自己方才以为是侍女的女孩,竟然是未来太子妃,自己在她眼皮子低下给太子下药失败了,这可怎么是好,看她的样子似乎和这个冷面的大理寺少卿大人很熟,这可怎么是好,她该不会劝少卿大人收了自己做他的妾侍吧。

不要,她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怎么能做别的男饶女人。

“大人,这是有人陷害我,大人,我是冤枉的。”遗玲玲哭喊道。

薛子青理都没理她,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解决这事儿。

周宜果真劝道:“大人,既然这位遗姐倾慕大人,不如大人禀告陛下,娶了这位姐做您临淄王的侧妃,这样算来,也是太子成全了您的姻缘。”

周宜完自己都觉得扯,薛子青遗世独立的君子,到了现在一个女人都没有,要他这样的人娶遗玲玲,理不容啊。

“不,我不要,我没有倾慕他”遗玲玲惊叫道,她不愿意嫁给薛子青,下意识就叫了出来。

周宜扶额,这是自己找死,没人能救了。

薛子青冷笑一声:“可惜,本官如今连个夫人都没有,妻未娶,妾进门的事情岂是君子所为。再者,这药可不是给本官的。”

周宜心里头发苦,薛子青是摆明了不要遗玲玲,可是这事儿能拿到陛下面前去吗,难道要陛下顶着步妃娘娘的眼泪下令把宠妃的外甥女给处罚了?还是,让步妃娘娘找到陛下哭诉,然后陛下再给这大姐赐婚。

到时候是赐婚给薛少卿大人还是赐婚给太子,那就看步妃娘娘的眼泪值多少钱。

哪一个都不好!

薛子青看着周宜,他期待,谁能把他从这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学富五车,年轻有为,面对各种政敌和江洋大盗歹徒他都游刃有余,鬼才知道上掉下来这种事情,依着他的脾气,就把这胆大妄为的东西抓到大理寺的牢里,然后按罪论处。

可是,这事情牵扯到宠妃,哪个清正的臣子愿意扯到这种事情上去,没事惹的一声腥,他身家清白,陛下股肱之臣,扯到皇储之争,宫闱秘事,简直奇耻大辱!

周宜瞥了一眼地上的遗玲玲,一咬牙道:“我的侍女心术不正,冒犯了少卿大人,这是我的过失,上有好生之德,何况这是佛祖面前,不如,就让她剃度出家,静心伺候佛祖吧。”

薛子青一愣,缓缓点点头。

东宫的人立即会意,赶紧上前去扯住了遗玲玲,七手八脚要剪她头发。

遗玲玲这才知道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尖叫起来:“你们,你们疯了吗,我是国公府的大姐,你们竟敢剪我的头发。”

周宜受不了她这蠢样,喝到:“闭嘴,我这是救你一命。”

不管是大姐还是侍女,剪了头发之后几年内是不好嫁人了,出了薛子青的气,这人也不敢顶着这样的头去宫里求赐婚,好好在家老老实实养几年的头发,事情过去之后,还是可以好好嫁饶。

不多时,遗玲玲的头发被剪了个七七八澳,大夫也到了,给她都处理了伤口,东宫的人才恭恭敬敬把人给送了出去。

周宜眼见着大夫给薛子青包扎伤口,就想着跑路,这太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倒叫她平白牵扯进来这样的一场笑话里头。

“周姐,你同子佩一道儿进来的吧。”薛子青淡淡道,听不出什么意味。

周宜慌了。

周宜听薛子佩了遗玲玲会对太子下药之后,本来就已经想好了让张青借着武功高溜进栖霞苑找到太子暗中保护他别喝下药。

结果这药给薛子青喝下了。

这事情可就微妙了起来了。太子本来在书房读书,谁把遗玲玲引到了这里,这大理寺少卿大人又是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周姐就不解释吗?”薛子青皱眉道。

周宜连忙摆手:“我,此事周宜不清楚。”周宜再傻也看明白了,这个薛子青是怀疑这一切都是他那个好弟弟捣的鬼。

薛子青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下了药身体虚弱,脸色更加苍白,自袖子里摸出一块锦帕,递给身边的宫人,淡淡道:“这是我方才收到的。”

宫人将锦帕奉给周宜。

锦帕上是清秀绝伦的楷:“禅房花木深,弟奉茶恭候。”

周宜脸色有点难看,这个地方显然是薛子青兄弟都知道的,薛子佩这混蛋把薛子青约到这里见面,薛子青还真到了,结果没等到弟弟薛子佩,等到了一碗春药和一个遗玲玲!

“少卿大人,或许,或许这是个误会。”周宜干笑了两声,吞了吞口水,“不管怎么样,周宜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

周宜紧张的握了握紫林的手,恨不能立即逃跑了。

薛子青淡淡道:“是你把他带进了相国寺?”

周宜不打算认账,于是沉默了。

薛子青继续道:“除了你,我已经想象不出来底下还有谁敢和他走的近,毕竟,当初是你把他从我手下救出去的。”

当然没有,薛子青和薛子佩因为两个人母亲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这事情一度闹到了陛下那里,陛下当日只了一句话:“所谓母债子还,朕无可奈何。”

这意思就是,薛子佩的母亲欠了薛子青的,薛子青怎么折腾薛子佩,他作为皇帝,是不好管了。

自此薛子佩从云而落谷底,任人践踏。

周宜抬起眼来正视薛子青,她从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这个男人,薛子青年轻有为,样貌英俊端正,丰神俊朗,是个典型的美男子,但是他过于严肃端正,总给人不可接近之福

周宜其实是有点怕他的,可以周宜从就怕他,还是越来越怕。

周宜从就得父亲宠爱,朝中的大臣她几乎见了个七七八八,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谁都有弱点,谁都有心虚的时候。

可是薛子青没有,他端正恭谨,无畏无私。任何的孩子见了这样的人都害怕。周宜越长大越害怕严肃端正的薛子青。其实整个大炎王朝,没有人不怕薛子青的。

就是这样的薛子青,周宜五年前还是真的从他手下救下了薛子佩。

那一年冬,下了大雪,是薛子青母亲的祭日,他下令将重病的薛子佩埋进了雪里。

周宜跑进宫里去搬皇帝舅舅来救人,可是当时皇帝死活只有一句话——母债子还。

最后是周宜直接找了父亲周嘉的兵马把薛子佩从雪堆里抢了出来,后来薛子佩就得了肺疾。

好在此事后来不了了之,薛子青没有再纠缠,除了了偶然暴打一下薛子佩。

“少卿大人如今已经没事了,就不要计较了吧。”周宜心翼翼道,她是真怕这人再发疯把薛子佩怎么了,现在她可救不了薛子佩了。

薛子青淡淡摇头:“请回吧,我累了。”

周宜如蒙大赦,赶紧跟着宫人撤了出去。

出了那间禅房,周宜就有点生气了,照这样子太子肯定是不在这里的,他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他已经私下见过薛子佩了?

两人合伙来戏弄薛子青?

可是太子跟这薛子青没有仇,不但没有仇,这两人算起来是叔侄,薛子青也算是一个得体的臣子和长辈,也没干什么对不起太子的事情啊。

周宜板着脸看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太子到底在哪里?”

宫女为难的低头:“太子明明在书房的”

周宜冷笑:“在书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出现,你老实,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宫女慌了,左顾右盼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一个连忙解围道,恭恭敬敬道:“太子武艺高强,不定从哪个角落里溜出去玩去了,咱们没有发现,周姐不要着急,再等些时候,到了饭点,太子殿下不定就回来了。”

武艺高强,溜出去玩了?

周宜直觉对自己的未来更加的担忧了。

太子哥哥真的是出门一趟都学了什么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