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周岁过半的疏影不光走的越来越稳当,能的话也不再单一的爹爹,或者姨娘等称呼,而是更多更密。
“女儿好几日不见爹爹,姨娘病了女儿不能去看她,女儿想爹爹跟姨娘。”疏影一口气了这么多,有些词虽吐的不是很清晰,但能听得懂。
对上爱女那黑白分明的双眸,宋嘉佑顿觉一身疲惫尽消,虽今日是去广平郡王府赴宴,对于宋嘉佑而言吃席要比处理政务更加的让人身心俱疲。
宋嘉佑笑着把女儿抱于膝上:“姨娘的病快好了,马上就能陪疏影玩儿了。这两日爹爹不来看疏影,是因为你三哥哥病了,很严重,故而爹爹才多陪陪他。”
疏影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两只手本能的去搂父亲的脖子。
宋嘉佑将疏影直接放在自己脖子上让她骑,而后才仔细询问乳母郡主这几日的衣食起居如何。
疏影跟四郎都是被宋嘉佑期待着来到人世间的,他对两个孩子的关切可以是无微不至,事无巨细。
四郎虽在相国寺里,宋嘉佑还是要时刻掌握儿子的所有讯息。
陪着疏影玩儿了会儿,宋嘉佑这才依依不舍的把闺女交给乳母,而后去正堂陪梅蕊用晚膳。
这几日梅蕊因身子不舒坦,故而饮食上十分清淡,宋嘉佑才吃过比较油腻的席面,加上吃了不少酒,这会儿也想吃点儿清淡些的。
用罢了晚膳,宋嘉佑才同梅蕊起女儿:“几功夫我瞧着疏影话又清楚了不少,路走的也越发稳当了。我知道不该拿疏影跟呦呦比较,不过姐妹俩前后脚出生的,这差距还真是不。”
梅蕊双眉微扬:“我于殿下所生的儿女自然聪慧过人。呦呦也不差,只是有咱们的疏影对比着,故而才显得她不够好而已。”
梅蕊略一沉吟才斟酌着开口:“听宫外那些皇亲国戚内宅茶余饭后都在拿呦呦跟疏影做比较,想来是有些人故意让这件寻常事被放大。真是家子气,呦呦也好,疏影也罢不过是两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姑娘罢了,就算俩人都是哑子,瘸子又如何呢?”
宋嘉佑自然听出梅蕊的意有所指:“若胡佩瑶也能如你这般通透,也就省心很多。”
宋嘉佑何尝不知有人利用两位郡主来做文章,搞事情呢。
这场雪一直在下,当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广平郡王挑开红盖头,醉眼迷离看着他那人比花儿娇的新娘子时,窗外的积雪已经将近一尺厚了。
“玲儿,本王害你等急吧了?”广平郡王一开口,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高玲下意识的把脸朝一旁微微扭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把脸转了回来。
“回王爷,妾——”高玲羞怯的低下头去,双手紧紧的捏着金线织成的裙带之上。
如今的高玲跟当初那个盼着入东宫给太子当妾的少女早就不同了,经历了一些挫折,加上高夫人,太子妃等大半年的培养,调教,自然沉稳了不少。
对于高玲而言嫁给年过三旬,方方面面都不及东宫储君的广平郡王,她内心多少有些不甘跟意难平。
高玲也知道若自己表示不肯,自己跟姨娘的后半辈子可能就一直趴在没有希望的泥沼里头。
顶替坏了事的三姐嫁给能做自己父亲的广平郡王做填房,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好了,姨娘才会好。
广平郡王尽管瞧着不是太老,可他同气宇不凡的年轻储君一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广平郡王瞧着高玲害羞低头的羞赧模样,早就春心荡漾,他匆忙的拉着高玲吃了合卺酒,然后结了发,走完该走的流程迫不及待的把人拉进大红喜帐内。
在洞房坐了差不多一的高玲却水米未进。
窗外的雪直到后半夜才停,广平郡王跟高玲的痴缠也是在后半夜结束的。
听着身边男人均匀的呼吸,高玲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帐外那一对龙凤花烛还有一半才会燃尽,对着微弱的灯光,高玲清泪簌簌,不知是因为被广平郡王折磨的身体疼痛让她止不住掉泪,还是因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