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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去西北的草原,赏最美的小花,吹最温暖的风,

倏地。

“啊——”

一声呕心抽肠的吼声,从苏念熙宝家震出,响彻了整个家属院。

三月的冰雪,动容,为之哀融!

所有在家属院的战友们,军嫂们,亦默默地随着那声悲痛莫名的吼声,情不自持地淌下了滚烫的泪来。

嗯呐,他们听着吼声,心如刀割,眼泪淌成了河!

想,不舍——

特别是家属院的军嫂们,苏念熙宝子,平时里温柔的回眸,甜甜又粲然的笑容,在他们的脑海中,宛如电影放映一般,一帧又帧的循环着。

持续了八个月多的思念,她们一个个,至今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她们的苏妹子、熙妹子,就这样沦为了她们人生路上过客,和她们就这样的南辕北辙了。

***

A711部队这边,悲恸地……

最后,宛如人蒸发了一般的苏念熙宝子,终究还是成了A711部队的痛。

苏念熙宝子更是再次,成功地成了部队里的一道禁忌。

然——

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过往一笔勾销的苏念熙宝子,则错过就错过了,她花枝向西北开,人往大西北走。

去西北的草原,赏最美的花,吹最温暖的风,看最酷的日落和最炫的星斗了——

噗——

想象总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能啪啪啪地打人脸,嘎嘎疼的。

有那四个臭崽崽,哪能让苏念熙宝子的生活,那么地充满诗情画意感!

这不,已经到达大西北的陆家一家人,则是另一番画风!

嗯嗯,陆花(苏念熙宝子)和家人们,一一沉浸在不知所措、焦头烂额地育儿世界里,一整个家,一整得鸡飞狗吠着。

……

大宝:“呜呜——”

二宝:“哇哇……”

三宝:“呜哇,呜哇——”

炕上的三只,一个赛一个抗议的大声,大春里,令人听了心浮气躁、头疼欲裂。

正在做晚饭,陆大柱的媳妇儿——齐春柳同志,闻声——

“完了!”

“咱花,肯定又轴上了。”

“光逮着四儿一个喂奶了。”

脑门突突突的齐春柳大嫂,手上的铁铲一顿,心口一抽,眉心一拧,笃定地嘎哈道。

“哥,嫂子——”

“娃儿们又哭上了?”

在院里劈柴的陆二柱,也闻声,歘到厨房来,着急道。

“哎哟喂——”

“去——”

“媳妇儿,快去看看。”

“可别让花,把俺可怜的四儿,又给奶太饱,再撑到吐奶了。”

在灶膛口烧火的陆大柱,也是手一顿,吓得噌地一下立了起来,腹热肠慌地接话道。

呃——

在吉省那段时间,陆花(苏念熙宝子)可没少干这不是亲娘干的活儿。

嗯呐,这陆大柱、陆二柱和齐春柳三人,真真是七十年代好家人,为这四个娃和娃他娘,操碎了心。

“娘喂诶——”

“花。”

“花儿——”

“你,你奶错了,又奶错了娃儿。”

“这个,现在应该奶这个了,奶大宝去啊——”

“你别老逮着一个四儿欺负,又让其他的三个娃子,饿得哇哇、呜呜地嚎——”

听到娃儿们的哭声,一声凶过一声,此起彼伏的,齐春柳嫂子,玻璃心都爆碎了一地,老疼来着。

这不,几个箭步,从厨房歘到了陆花(苏念熙宝子)卧室里的她,睨了眼炕上,一副果然如茨表情后,便扯着嗓门,大声地叫道。

“啧——”

“还真又逮着俺可怜的四儿欺负了!”

“呋!俺家花这都当娘的人了。”

“咋,咋地就这么虎哩——”

随后跟来,在堂屋里的陆大柱,来回跺着步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言自语道。

忤在一旁的陆二柱则沉默不语着,似是理解这一切的发生。

“嫂,嫂子——”

“没,没呐——”

“那个老大,好,好像,应该奶过了吧?”

陆花(苏念熙宝子)二哈上线,炕上一堆,傻傻地分不清楚一二三四,这会儿,一脸懵逼,手指着那一堆娃儿,讪讪地笑道。

齐春柳嫂子,瞧着炕上,没心没肺的姑子,那么随便指一堆娃,应付着她,嘎哈着,心都梗塞了起来。

“我的花呀——”

“好像?应该?”

“你手打那个娃指呐?”

“呋——”

“现在他们四个娃儿身上包的被单都不一样了,你,你这也能给搞混了?”

齐春柳嫂子,尽可能的耐着性子,继续开腔道。

“那谁看被单来着。”

“我这不是一堆里,谁吱声儿,谁哭,就奶谁?”

嘴巴贼犟的陆花(苏念熙宝子),偷偷地瞄了眼抱着宝拍嗝的嫂子,声地犟嘴道。

有一种以为桨陆花(苏念熙宝子)以为齐春柳嫂子没听到。”。

这可把齐春柳嫂子给气笑了。

“哎!”

“我花儿——”

“俺听到了,都听到了阿——”

“啧,你是想气亖俺了,好继承俺的锅铲你?”

“还有理似的。”

“哪有你这样的?”

齐春柳嫂子心疼自己这可怜的四个大外甥,不客气地较劲起来。

她这会儿决定,一定要把陆花(苏念熙宝子)给摆正了,省得再霍霍四个娃儿。

“喔——”

“四个娃儿基本长的一样样,你当娘的认不出来也就算了。”

“可这喂奶,你也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来区分,奶他们。”

“谁吱声儿,谁哭,你就奶谁?”

“你前阵子在老家忘记咋把四给奶吐好几次的?”

“咱就不长记性你?”

“你这跟俺四个大外甥有仇来着?”

“四撑得慌,大宝、二宝、三宝,又让饿得嗷嗷剑”

“……”

齐春柳大嫂,话匣子一开,喋喋不休了起来。

“啊啊啊——”

“行行行,我知道错了,大嫂,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念紧箍咒了。”

“听得我,头又痛了起来。”

嗯呐,陆花(苏念熙宝子)的脑袋,大几个月,快一年了,在河里被大木块撞到的地方,还是时不时地会发作,引发整个头部的疼痛。

这也是她一直懒得动脑,去思考,区分几个娃的原因所在,一开动脑筋思考问题,脑袋必痛无疑。

“花,花儿,又,又痛了?”

“嫂子错了,嫂子的错。”

“娃儿们一哭,我这一急,咋就又忘了,你有头疾,不能用脑思考的事儿。”

齐春柳嫂子,见陆花(苏念熙宝子)捂住头,一脸痛苦的样儿,瞬间心口骤缩,道歉并关心道。

自上个月生完娃后,陆花(苏念熙宝子)就可以开口话,不哑巴了,可这头疾却是不见好。

……

滴答滴答,陆花(苏念熙宝子)腕表上的指针,不停地转动;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四季悄然更迭,无声无息,一晃三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