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河州的消息。”
“确定大余太祖那死老头死了吗？”
扫了眼望着自己的东方明月，听着这重复了数次的问题，君临稍显无奈的点零头。
“你也知道的，在青州都能感受到那浩瀚的威。
你不是陆地神仙，或许感受的不是那么清楚。
但就给我的感受而言，那根本不是人间该有的力量。
别那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头，便是现如今的我都扛不住，那行将就木的老头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对于君临已经了几次的答案，东方明月轻轻点头，声嘀咕道。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没能亲手报仇，总觉得有些奇怪。”
望着眼神变得有些冷漠的东方明月，君临将人轻轻揽到了自己的身旁。
两人一起靠在窗边，看着头顶蔚蓝的空。
“坏人，你这些总喜欢看着窗外，是在想什么吗？”
轻轻摇了摇头，君临理了理东方明月那柔顺的长发，声音有些许缥缈。
“你，人和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
望着似乎有些困惑的君临，东方明月歪了歪脑袋，纤细的手搭在了君临的脸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似是因为君临有问题问自己而感到高兴。
“我听师公过，道是客观的存在，至始至终存在于玄界中，按照既定的规则运校
但道同样有生命，相对于人，祂更像你曾经描述过的神，没有情感，没有偏向。
会按照最适合玄界发展的方向规划出所谓的命。
但这并不意味着祂不会被触怒，降下罚。
又或者，当违背晾运行规律之时，道便会降下罚，也就是所谓的怒。
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触及这些，唯有强大如陆地神仙，亦或是一朝气运才有可能影响这些。
好比三年前便是如此，集数位陆地神仙和文庙的一切，加上交州的气运搅乱了机，毁掉了机推演的可能，
这种行为便触发了怒，引得命更改，未来变更，最终走向了今日的局面……
更可耻的是，明明这些人曾经借着命占光了好处，
但当命不再眷顾他们之时，他们却喊着什么道不公，伐之类的话。
就好似他们先前所取得的成就和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一般……
简直无耻至极！
那君相澜便是如此，没有命的眷顾，我们机楼当初又怎么可能会帮他，又怎会有今日的大余？
但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他的子孙后辈又都做了些什么？
或许我们机楼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对，但我们哪里对不起他君相澜了，又哪里对不起那该死的和尚了！”
望着越越气，眼都有些红的东方明月，君临出声打断了她的发泄。
“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
是这个意思吗？”
话语被君临打断，东方明月也反应了过来，仔细思索了一番君临的话后，朝着君临轻轻点零头。
待东方明月重新冷静了下来，君临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转头望向了窗外的空。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指了指头顶那万里无云的空，君临的声音变得有些空灵。
“哭包，你，会不会有那么一，我们也走上了同君相澜相似的道路？”
沉默了一会，东方明月拉住了君临的手，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会，绝对不会！”
望着眼神坚定的东方明月，君临没再继续询问，转而朝她笑了笑，声道。
“我饿了，能给我弄点东西来吗？”
“好，你等会。”
望着东方明月远去的背影，君临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没和女孩的是，
“生万物以养人，有恩，不假。
但人是最复杂的生灵，人是自私的，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感，本能的会去追寻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命，人又怎么会愿意接受呢？
谁又会喜欢自己的一生被从头到尾规划好呢？
人都喜欢好的东西，喜欢符合自己利益的东西。
倘若一路顺风，自是自己的功劳，这样的人生谁都喜欢。
但若是一路艰辛，没有半点希望，在绝望之中不断挣扎。
这样的命又有会喜欢，又有谁能不怨恨？
倘若真有那么一，命让人去死，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反抗？”
……
收回看向东方明月的目光，君临的思绪投向了意识深处。
一个金色的光球在自己的意识海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光球不亮，望之普普通通，但若是将意识投入其间，一股磅礴而又柔和的气息便会缠绕在意识深处。
那直面地自然，宇宙洪荒的浩瀚时时刻刻的给君临带来无穷的震撼。
如果是几年前，君临对自己体内这所谓的“系统”做不到一丝一毫的察觉，也完全不知道它存在于哪。
但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够观测到“系统”的存在，能够感受到其间那看似朴素，实则浩瀚无比的力量。
那是远超君临自己目前所能够理解的力量，其存在也显得极其隐晦，不似罚那般的浩然堂皇，威势无边。
君临不知道所谓的道到底有多强，
但他觉得，罚降临之时，那弥漫于地之间的浩瀚，他还能够理解些许。
而对于意识海深处的所谓“系统”，他却似在水中捞月，在镜中看花，难以理解其中的玄妙。
而人本能的会觉得未知的东西更可怕一些。
君临也不例外，在他内心深处，很自然而然的将对“系统”的评级拉到了最高。
在踏入陆地神仙之后，对于澜江，对于地，对于自身，君临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许多道理皆是无师自通，自然而然的懂了许多地间存在的道理。
他也知晓了一些自己原先错误的判断。
好比他那举世无双的赋，从来都不是系统所赋予的，而是地在他降临的那一刻就选择了他。
澜江对他的选择同样如此，系统有一定程度的干预，
但事实上，在他服下那颗由水脉精华凝聚的冰灵芝后，澜江就已经选定了他。
包括所谓的先剑体，亦是他与生俱来的赋。
想到这些，君临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望向了那自己曾经一要看不知多少遍的“系统面板”。
走到今日，面板的模样早已同最初面目全非，许久不曾用过的加点能力也彻底消失，只剩下一个对当前状态的呈现。
姓名：君临
境界：陆地神仙
功法：长春功（八级）
道则：五行之水（80\/100），星辰之力（10\/100）
状态：水脉之主（澜江江神），掌一方水脉，护水脉安定，水中万灵之主，水脉君主。
评价：走在修行的路上，未来可期。
建议：人有壤，有道，是人是神，心相所生。
ps:问己，问心，心魔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