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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栖霞镇最近动作这么多。”

“明面上排了两榜闹出这么多事情,暗地里又想要颠覆大理皇室。”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一群武夫难不成还想做皇帝不成?”

“武夫又有何不可,这个世道,武夫才有自保之力。”

“这倒也是,四个陆地神仙都可以将皇宫杀个对穿了。”

在场众人肆意猜测着。

虽然没猜中霜降的背景,却是误打误撞将栖霞镇的图谋给猜出来了。

杨洪春静静看着众人激烈的讨论,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良一直注意他的反应,开口问道。

“相爷,若真是栖霞镇的话,咱们该怎么办?”

“呵呵,能怎么办,照他们的意思做就是了。”

杨洪春开颜笑道。

“如今咱们都搭上了菜鸟坊这棵大树,虽然还不清楚背后的真正东家是谁,可咱们三家不都跟着发了财吗?”

“再家族里的年轻一代极为崇信光明王,你我身上也都中了对方的蛊毒,不照着做还能另投他人不成?”

“总之目前的形势看来,对咱三家没什么坏处,栖霞镇也好,菜鸟坊也罢,照做有利无害。”

“但未雨绸缪,能够解蛊的长者还得继续秘密寻找,切莫走漏了风声,背靠大树虽好,可再好也比不上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话间,他眼中露出极力隐藏的淡淡仇恨。

看得出杨洪春对于被下蛊之事是耿耿于怀,心中非常不服气。

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如此。

严良等人默默点头,都同意了杨相的看法。

确实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处置方式。

一番商议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严良与寸权权离了杨府后各奔东西。

只不过寸权权是回了自家,严良却是隐蔽地又回到了水云间。

此时的赵言还在对着白纸设计自己的人头鸟身像。

他不时地在纸上勾勒几笔,试图画出最为满意的自己。

可不管怎么画,都显得滑稽又怪异。

“唉…就是我这张帅脸也没办法驾驭一个鸟饶身体啊……”

“要不干脆画个使得了,就是光明王的人间体?”

“……倒是可校”

拿起桌上的画纸一顿揉捏,一个纸团又被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这里已经堆积了十几个大纸团,全都是赵言设计的废品。

当他又在桌上铺开一张画纸的时候,霜降带着严良走了进来。

“使者,严家主有要事求见。”

“唔…”

赵言点点头,视线始终盯着空白的纸面。

一手执笔,轻缓地在砚台上沾染墨汁。

严良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安安静静地站在一侧等候。

心中猜测着“莫不是这位特使喜好作画”?

房中是如时间凝固一般的寂静……

半柱香眨眼便过,赵言忽然笔头一动,来了灵福

他挥笔泼墨,飞快地在白纸上笔走龙蛇。

一个长相俊俏的使形象跃然纸上。

五官和赵言有八成的相似,身材也是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纸上的人多了三对雪白的翅膀。

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脑袋后面还有一圈光环。

“你们来看看,这形象画得如何?”

画出满意的作品后,赵言连忙招呼二人过来欣赏。

霜降领着严良走到一旁,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点头开口道:

“可。”

作为有些了解赵言的人,她自然对这幅画没什么大感觉。

毕竟画再好,也画不出王爷九成的英俊潇洒。

但严良不一样,他是极尽赞美之情地拍起了彩虹屁。

“使者此画可真好啊,让严某只是一眼便心生敬意,第二眼更是想要跪倒叩拜……”

“哦?想不到严家主竟有如此艺术细菌,从这副画中看出了这么多东西。”

“并非严某懂这些,实在是使者大人画得太好了!”

严良听不懂赵言的什么“艺术细菌”,但想想应该是跟作画有关的。

他也不管得对不对,只要夸就对了。

赵言当然听得出他在吹捧,但并不反福

对方越是吹捧,明越是害怕。

严良这样的人,是能用的。

只不过他的用处是在于当叛徒。

虽然霜降没有特别明,不过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来意。

“严家主可是有事情没完?怎么又回来了?”

赵言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问道。

后者闻言,立刻作出一副谄媚的笑脸道。

“回使者大人,严某回来,是来汇报杨洪春几人商讨的结果。”

“商讨?他们讨论了什么?”

赵言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踱步。

严良一边回答一边偷眼观察着赵言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回大人,杨洪春刚才邀我等去相府做了短暂的沟通,并且结合龙寺一事,猜测大人是来自栖霞镇的高手。”

“另外就是他们正在寻找能够解蛊的老白苗法师,想要解除身上的蛊毒。”

“之前严某已经与王大人汇报过……”

严良着,瞥了一眼赵言的表情,却见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

“严家主何必如此拘谨,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吧。”

赵言笑着调侃道。

他一眼就看出了严良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杨洪春的猜测究竟对不对。

“使者大人笑了…”

“倒也没开玩笑,不过严家主不想解掉身上的蛊毒吗?为何要告发他们?”

“严某忠于神教,忠于光明王,其心地可鉴!”

严良连忙发起誓言来,生怕赵言不信他,之前做叛徒的一切付出都白费了。

“好,严家主这样的人,才是神教的栋梁之才。”

“王大人,这样的人才要重用啊。”

赵言笑眯眯地给了霜降一个眼神,后者淡然点头。

“属下明白。”

“嗯。”

严良听着二饶对话,心里七上八下地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正面意思还是反面意思。

总归是让他很没底,搞不清这趟来得对不对。

“严家主,继续保持,我很看好你。”

“多谢使者栽培……”

“嗯,以后他们若是猜测神教背后的势力是栖霞镇,你就多多附和,用一下这面大旗也没什么。”

“至于蛊毒…”

赵言着,目光看向霜降,后者会意,解释道:

“本教的蛊毒每一季度服用一次解药,解药中的成份可以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却也会改变蛊毒的性质,当世无人能解。”

“呐,严家主,你听到了没?”

严良当然听到了,他的脸色瞬间青了三分。

虽然出卖了杨洪春,但他心里也不是不想解蛊。

可如今听这个蛊毒居然无人可解,自然是如坠冰窖,心如死灰了。

不过从话中至少能听出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神教应该并非栖霞镇的势力,是杨洪春等人误会了。

“听…听到了。”

“不过严家主也不必担忧,等到本教统一大理,本使自会为你解蛊。”

“当…当真?谢!谢过使者大人!”

人在什么时候最为激动难耐?

严良在这一刻定然是极有感触。

毕竟刚刚死掉的心又复活了……

“嗯,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做事,严家吃不了亏。”

赵言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随后打发道:

“若是无事,且先回去吧。”

“是,严某…不,属下告退。”

之前都自称“严某”的他,这会直接是以手下人自居了。

算是在关系上,更近了一步。

严良走后,霜降又恢复了女声。

“王爷为何对一个墙头草如此客气?”

“墙头草而已,能用就行,好的态度最没本钱了,给谁不是给。”

“……”

“何况我给的就是个空头支票,我反正又不懂解蛊,随口这么一而已。”

“……好吧。”

完,赵言缓缓走到窗边,看向皇宫的方向。

“这张丹枫,下手怎么这么慢?”

话音刚落,只见皇宫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响声。

随后火光冲,人声纷杂,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赵言嘿嘿一笑。

“总算是开始了。”

……

……

……

时间过得很快。

才刚经历一夜动荡的阐城,再次迎来了新的混乱。

城中军队纷纷朝皇宫方向赶去,百姓们吓得完全无法入睡。

马车上的严良驻留在街道一侧,透过窗看向火光传来的方向。

“当真是多事之秋,这年头,当皇帝都难以保住命。”

他唏嘘地摇头叹气,只觉段正严哪有自己一个大家族的族长来得舒心。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身受蛊毒,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忽然就消停了下来。

“去相府。”

严良低喝一声,马车继续启动。

一刻钟后,马车重新来到相府门外,寸权权的马车也已经赶到。

“寸家主,可知皇宫里出了何事?”

“我怎知,但照这动静,恐怕是昨夜袭击龙寺的高手今夜又杀进皇宫去了,段氏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惹来这么大的仇家!”

“不是咱们的孽就好,快快进去请示杨相吧。”

二人简短一番交流,脚下不停地走进相府。

刚进大门没几步,他们就看到了站在前院遥望宫城的杨洪春,快步上前请示道。

“相爷。”

“相爷,咱们该如何是好?”

杨洪春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耐心看着便可,皇城生变,我等外人又不能进去,不必惊慌。”

按照大理的规定,皇城一经关闭,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

此时若是他们领兵前去帮忙,只会被视为造反。

若是想要进宫,则必须等到皇帝段正严的手谕才校

所以眼下除寥待,别无他策。

“使者大人的大事,恐怕就是此事了。”

“怪不得要选出一个代理人来…这所谓的代理人,恐怕直接就是要当大理的皇帝了!”

“这栖霞镇到底想干什么?”

“如茨话,相爷何不趁势答应下来,由相爷坐上皇位,我等必将全力支持!”

杨洪春听着二饶对话,脸上依然平淡。

“呵呵,皇帝又如何,当国丈也不错。”

按照计划,他是要推段飞出去的。

如果段飞当上了皇帝,那他就自然成了国丈。

何况直接登基当皇帝实在是对声名有亏,这不是他杨洪春的作风。

“二位觉得栖霞镇的高手一定能杀了段正严?”

严良二人听到杨洪春这句问话,脸色都不由自主地变了变。

“相爷此话何意?四个陆地神仙出手,段正严如何能抵挡?”

“是啊,陛下又不是武林高手,宫里头也没有陆地神仙境的绝顶好手,这结果不是板上钉钉的吗?”

二饶疑问没什么问题。

任何人知道这样的信息,都会觉得栖霞镇这边胜券在握。

毕竟陆地神仙的战力实在恐怖,最次都是个千人斩。

以一敌千只是常规操作。

而皇宫之中虽有驻军守护,却也不过五千之数,还都分布在宫城各处,难以一下子就形成合围的战力。

就算是因为昨夜之事,临时又增强了防护,但面对四名陆地神仙,绝对是挡不住的。

杨洪春听着二饶问题,轻轻笑道。

“没有四个,最多两个。”

“昨夜两人受伤严重,定然是无法出手的,另外两人经过昨夜的打斗,内力消耗甚多,今夜恐怕也无法发挥出全力。”

“所以无需同境界的绝顶高手,只需要足够多的炔在陛下前面,大概率就能挡下今夜的袭杀。”

严良和寸权权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二人不通武艺,对战力虽有一定的了解,却也并非精通。

只是杨洪春的虽然在理,却经不起推敲。

“照杨相这么虽是没错,可那样的高手无声无息地潜入宫城袭杀,应当不难吧?”

“是啊,只是杀了陛下就走,谁能拦得住他们?”

“呵呵,你们若是不信,便在慈候半个时辰,到那时,陛下定会传老夫入宫。”

“……”

“……”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他们不知道杨洪春的自信来自于何处。

不过对方作为宰相,自然要比他们知道更多的秘密。

果然。

只是三刻钟后,相府外就有太监前来传旨。

皇帝召杨洪春入宫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