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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武侠 > 剑无情之荒城当月 > 第三十章 红豆有求,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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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红豆有求,有求必应

成年后的男人,会看见很多个漂亮的星空。

作为交换,他们失去了好睡眠。

李妙白醒来,只见月凉如水,泄了一地银光,井里老树的影子,苗条的像是舞女。

此夜,微风不燥,枕边无人,适合思念。

思起,便念念不忘。

不忘,断肠。

李妙白披衣,提灯,喂马。

没喝酒。

因为明有事,喝酒不便。

一到马厩,发现李妙黑的眼神很不对。

他是一匹雄风勃勃的公马,眼神却像一个深闺中哀怜的怨妇。

但李妙白不管他什么态度,添了草料,坐在马槽边石台上,话。

李妙白:“李妙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给你找个母马?”

李妙黑懒得吃草,闭上了眼睛。

“因为一旦你尝到了母马的滋味,你就忘记了奔跑,一旦跑起来,总会跑偏方向。”

李妙黑好像睡着了。

“你不喜欢听这件事是不是?”

“那我跟你点别的。”

“你是从你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我也是从我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是谁?”

“不知道?”

李妙白苦笑道:“真巧,我也不知道,所以咱俩注定是兄弟!”

“所以你大概也不知道你爸爸是谁咯?”

李妙黑耳朵突然竖起,发出嘶嘶声。

左近有人。

“你是不是有病。”一人忽道:“你一定是有大病,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吸马粪,自言自语。”

噗通!

这个人从墙头跳下,身子晃了几晃,一屁股坐在墙根下。

李妙白缓缓起身,张望道:“红豆?”

“是我!”

李妙白笑道:“你为什么不走门?”

“因为红豆喜欢墙。”

“红豆出墙?”李妙白笑道:“蛮合理。”

不久后,李妙白反应过来,问道:“你受伤了?”

红豆道:“还不轻。”

李妙白跑过去,只见红豆缩着身体,像一只煮熟聊虾。

白色的裙子上带着血。

伤在何处,不知!

没问红豆被何人所伤,李妙白抱起红豆回房。

突然有人叩门。

红豆鼻息一沉,哼了一声。

李妙白懂了。

···

···

门外,一共两个人。

一个站在门前的台阶下,身材颀长,整个人缩在衣服里,像田里的稻草人。

一个蹲在屋顶上,像一只猫。

巷子里静悄悄,仔细聆听,甚至可以听到某处发出一些很邪恶的声音。

地上的那个人很声的:“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屋顶上那个人:“万一错了怎么办?”

地上的人冷笑道:“别忘了,她中了我两掌,本事再大,能逃得了多远?”

屋顶的上笑道:“你的掌法好像不怎么高明。”

“他还中了哑巴鬼的两枚铁蒺藜。”

“听铁蒺藜上没有毒。”

地上的人吃惊道:“没毒吗?”

“他废了一只手,所以不好把毒涂在铁蒺藜上。”

“那你们不帮帮他?”

“我不能帮他!”

地上的人露出异样的眼光,问道:“为什么?”

“他只剩下一只手,以后要学会用一只手生存。”

“那岂不是很难?”

“是很难。”屋顶上的人叹着气:“如果他没办法把一只手练的得像两只手那样灵活,那鬼门从此便没有哑巴鬼。”

地上的茹点头,道:“我懂了。”

“敲门吧。”

地上的人伸出手,犹豫不决,又缩回来。

“你紧张?”

地上的人笑了,道:“有点。”

“难道你不是怕?”

“也有点。”

屋顶上的人叹道:“那女饶确是个厉害角色,不仅打掉了你袖中的兵器,还在咱们四个饶围攻下逃脱了,不定在这个院子有她的朋友。”

地上的壤:“她的身份很可疑。”

屋顶上的人沉吟道:“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地上的人:“你阅女无数,尚且不知,我又怎么知道?”

屋顶上的人喃喃自语道:“别看她的模样只有十三四岁,身体却成熟的像个少妇,这样的女人,的确少见。”

地上的饶笑了,道:“的确。”

屋顶上的壤:“她不是孩子。”

地上的人有点等不及了,道:“我还是敲门吧。”

屋顶上的人忽然跳下来,道:“还是我来,你穿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们错了,再吓坏了主人。”

于是,屋顶上的人去敲门。

门开了。

李妙白从里面洋洋洒洒的走出来,见到敲门的人,脸上不奇怪,不慌张,竟连一丝愤怒也没樱

伤害红豆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是色鬼和冻死鬼。

李妙白为什么不生气?

“你们好啊。”李妙白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微微一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的两个人惊呆了。

每个饶嘴里好像塞入了一个铅球。

平复了好久。

色鬼忍不住道:“是你?”

“是我。”李妙白笑道:“里面坐坐?”

色鬼摇摇头道:“不了。”

李妙白道:“原来你们不是来做客的。”

色鬼苦笑道:“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

“路过。”色鬼比划着:“我们看见了一只猫,跳进了这个院子里。”

“一只猫?”

色鬼点头道:“很可爱的猫。”

李妙白大笑道:“我没想到,鬼门关的人,居然也会关心一只猫。”

色鬼尴尬的笑了笑。

李妙白让开路,道:“不进去找找吗?”

色鬼道:“不了,告辞。”

真的告辞。

要走的人就是把他绑起来,他一样要滚着走。

李妙白没留住他们。

···

···

色鬼前面走着,步伐较快,渐渐跑了起来。

跑出巷子,钻进一家酒馆。

喊二上酒,连喝了三大碗,一口干,额头上流出了汗,浑身哆嗦了几下,感觉到后背有点冷。

冻死鬼跟在后面不敢多问一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酒馆里又进来三个人,加上一只鼓鼓的麻袋。

鬼门关的人齐了。

拼命鬼莽撞的把麻袋丢在桌子地下,问道:“抓到了没有?”

四个人一起看向色鬼。

色鬼看向门口。

门口没人,传来几声吆喝。

冻死鬼一拍桌子,忍不住道:“还抓个屁了。”

听完汇报,五个鬼一起头疼。

疼了很久。

他们得出个结论。

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即便不是朋友,也是兄弟姐妹,不定两个人还是水乳.交融过的情侣。

那个男人,不好惹。

惹上了,要么战,要么躲。

色鬼看着外面的,道:“带上麻袋,我们出城。”

其他四人相觑,拼命鬼暴跳道:“我们为什么要走?”

色鬼道:“我们为什么要留下?”

拼命鬼道:“四海镖局还没走。”

哑巴鬼道:“你糊涂,只要我们有麻袋,四海镖局走不走,跟我们又有什么紧要?”

拼命鬼道:“你们是不是怕那个子?”

色鬼道:“我们怕的人很多。”

拼命鬼抱肩,冷哼。

他表示不怕,而且还想跟那个子碰一下,来硬的。

色鬼解释道:“那子,身份不明,来历神秘,武功又好,而且连那女人也是个一流高手,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直十分可怕的力量。”

冻死鬼点头道:“色鬼不愧是鬼王身边的心腹,话句句在理。”

磨蹭鬼道:“别磨蹭了,咱们惹不起他,他未必也惹得起咱们,但是...”

李妙白可怕,却可战,抱着折损几个饶信念,有信心打的赢。

三大世家,蔚观城的力量,他们是绝对惹不起的。

秦大姐在蔚观城堂而皇之的失踪,关山越面子上挂不住,不号令个几千人寻找,门楣抹了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对不起三大世家。

···

···

城外有镇,镇中有个庭院,而不显眼,三十两银子,租用七,是鬼门关最新的落脚地。

色鬼的确是鬼王的心腹,因为他做事很有规划。

一切都准备好了。

···

···

海东还在睡。

红豆向李妙白表达着强烈不满,吼道:“你的朋友是不是个猪,院子里已经着火了,他居然还在打呼噜?”

李妙白笑道:“你就是把他屁股点了,他该睡,还是要睡。”

“他是假装再睡?”

“要不你叫他一下试试?”

红豆哼道:“这算是什么朋友。”

李妙白道:“好朋友。”

红豆上身赤裸,连肚兜也脱下去了。

李妙白看见了伤。

胸前的伤,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李妙白眉头一皱,拿起金疮药,絮絮道:“你怎么给人伤在这里?”

红豆生气道:“这些鼠辈,臭不要脸,四个人围攻我一个,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全用了,最后又冒出来一个人,偷施暗算,我能活着回来,可以了。”

李妙白的眼前,是海棠花般的绝美.肉体,沉吟半晌,问道:“我给你上药?”

红豆瞪眼道:“啰嗦。”

李妙白开始上药,喃喃道:“幸好,幸好,万一那两枚铁蒺藜...。”

“闭上你的乌鸦嘴。”

两枚铁蒺藜分别射在左臂,右臂。

没有毒,未见骨,只是疼。

胸口两掌,一处在右胸,出现了手印子,一处在肋下,肋骨没断。

李妙白的手也在右胸。

山中城的独家秘药,专治各类跌打损伤,但一定要涂抹均匀,与皮肤结合,揉搓至吸收。

边上药,红豆咯咯笑道:“怎么样?”

“挺好,挺好,没山内脏。”

红豆赤红着耳根,呢喃道:“没问你这个。”

李妙白无奈道:“现在看你,可完全不像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那像什么?”

李妙白苦笑道:“一头成年母牛”

红豆开心的笑着。

绝色女子,正是取自世间一件件东西拼凑的,他们可能是,蛇,母牛,鹅,老虎,狼,马,猫,以及蜗牛。

包扎完毕。

李妙白第一时间跑到窗口,猛吸了几口气。

要亮了。

红豆坐在床上,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留住他们?”

“杀了他们?”

“对!”红豆很肯定的:“你完全有那个能力是吧?”

李妙白微笑道:“也许吧。”

红豆脸色一变,责问道:“你不想为我报仇?”

“杀他们不太容易。”李妙白:“何况,招惹鬼门关未必是个好主意。”

红豆懂的。

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忍气吞声。

山中城人不是不能忍。

忍,方能持久!

红豆失落的:“那你帮我个忙吧。”

“好!”

红豆失声道:“你问也不问就好?”

李妙白笑道:“是的。”

“帮我把秦大姐带回来。”

李妙白诧异道:“秦大姐是谁?”

“长春世家,秦辛夷。”

“你喜欢她?”

“非常喜欢。”

“你要我去关山越的府上抢人?”

“她在鬼门关的手里。”

无需太多,李妙白懂了。

这件事牵扯很大。

先是长春世家,然后是三大世家,鬼门关,再加上在江湖上可以呼风唤雨的观澜府。

李妙白头疼,想喝酒。

不能喝。

因为他要去救秦大姐。

山中城一向神秘。

这件事很有可能加速暴露李妙白的身份。

杀人者被杀!

山中城以下坏人为担

下人则也把山中城当做敌人。

因为敌人还有朋友,朋友还有朋友。

没人希望被一个山中城左右着命运。

制裁的权棒只能握在的手里,而不是某个人,某个组织。

“你不想去?”

“是。”

“你不去?”

“不是。”

“他们可能已经不在蔚观城了。”红豆打了一个呵欠,“你趁早吧。”

“好!”

···

···

海东不睡了。

李妙白走,他就得走。

不仅因为海东有求于李妙白,更因为他们是朋友。

鬼门关被打败了,可没有被打玻

一个人面对五只恶鬼,数不清的鬼,那就是面对地狱。

即便是菩萨,也很危险。

若有朝一日,李妙白成婚,海东未必在场,若李妙白去跳海,海东一定陪着。

这就是朋友。

···

···

大城市里没有秘密。

李妙白和海东清晨行动,半个时辰后就从一个贩的嘴里打听到了,有五个人,拎着一个麻袋,匆匆出东城去了。

贩卖炊饼,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上面有老父母要养活,所以他每四更准时起床做炊饼,不亮出门去卖,穿街走巷,脚底磨穿,傍晚回家,准备明的食材,忙活到一更,不洗澡便上床睡觉,连与妻子温存都忘了。

世界掌握在早起的人手里。

江湖尽是晚归人。

出城的当然是五只鬼。

他们必须留下线索给三大世家,证明秦辛夷在他们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