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
叶县
毛阶恶狠狠的转头盯着法正,大吼道:
“本太守去如厕,你也要跟着?”
法正一本正经的微笑:
“对啊对啊,万一太守大人一不心,掉进坑里,总得喊人去救。”
“有我跟着,至少救的时候会比较及时。”
“你!!!”
毛阶气的脸都绿了。
造物主究竟是怎么造出这么个货色的?
这厮刚入职尚书令府的时候,看起来还算人模狗样。
现在倒好,直接成了老六中的老六,简称六中六!
对于毛阶的怒火,法正却是无动于衷。
不爽是吧?不爽你就干掉我!你敢吗?
毛阶一只脚踏进如厕的地方,法正还真要跟着走进去。
忽然,毛阶一个不心,踩滑了……
法正像是早有预判似的,抽出一个大喇叭,对着附近大喊:
“太守大若粪坑里了!兄弟们快来救他!”
本来,毛阶凭借着轻盈的身法,还能勉强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使自己不至于吃上热乎的老八秘制汉堡。
被法正这大喇叭一喊,毛阶瞬间支持不住,眼瞅着就要坠落!
像花一样盛开,像草一样凋零。
越来越多的卫兵聚集到这儿,对毛阶展开营救。
众目睽睽之下,毛阶与汉堡共舞,嘴边的腊黄,无不证明了他的贪吃。
法正颇为后悔的挠了挠头:
“太守大人,都怪我,喊人喊早了。”
“应该迟点的,害的你早饭都没吃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毛阶一跃而起,正想追逐法正,却发现鼻子上的黄色颗粒忽然落下,掉入嘴郑
这一,对于毛阶而言,成了终身难忘。
……
清洗完后,毛阶回到书房,这会儿法正终于不跟着他了。
松了口气,毛阶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句话。
似是觉得不妥,又将其揉成一团。
重复这项操作,来回四五遍后,终于写下了满意的内容。
但这封信,直到夜深人静时,毛阶才安排心腹走道带出城。
他默默祈祷着信能平安送到冀州。
城外
陆逊面如冰霜,手中佩剑落下,斩断毛阶心腹的头。
但在陆逊杀死这人之前,这饶嘴角已有鲜血溢出,口中含了毒药。
信纸,则是被这人抢先一步咽了下去。
“大人,是否要对他开膛?”
陆逊身旁的廷尉府卫兵询问道。
“不必,没了信纸更好。”
陆逊脸上仍旧还是那副冰霜。
但他的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
证据?
廷尉府的人,办事根本用不上证据!
栽赃陷害那一套,必要时,也是可以的。
毕竟,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廷尉府、卫尉府、尚书令府,三者狼狈为奸。
除了钟繇、华歆这样的派系大佬,以及各州大世家族长。
剩下的卡拉米,在这三尊庞然大物面前,真的啥也不是!
毛阶派出心腹送信出城的那一瞬间,已经彻底输了。
法正的搞心态战术,令他崩溃,以至于失了方寸。
荀彧派法正、曹昂派陆逊组成调查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搜索证据之后逮捕毛阶。
而是确认他是否真的叛变!
确认完这一点,任务便已完成!
“师父,您出征在外尚未归来,便由弟子我,替您清理门户!”
陆逊呢喃道。
毛阶和苏羽之间,虽没有像满宠、李典、程昱等人那样,交情甚笃。
但关系也不上差。
而且,毛阶被提拔为大员,也是迟早的事。
此次被荀彧派往南阳,也不是沮宗争取的结果,更多的还是看在兖州老班底的面子上。
这样的人,按道理来,本不该叛变。
或许……是在尚书令府待的太久了,等不及了?
又或许是其他原因?
陆逊思绪纷乱,直到进城之后,和法正汇合,脑海中才渐渐变得清晰。
“确定了吗?”
法正神色也没了白那般轻松。
陆逊微微点头。
短暂的交流,令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走吧,去会会我们的太守大人。”
“也许,他真的有苦衷?”
法正苦笑一声,眸中尽是嘲弄。
谁能想到,外人眼中的兖州铁刚系,竟然会叛变呢!
究竟是为了什么?
“深夜到访,毛太守莫要介怀。”
陆逊敲响了毛阶府邸的门。
毛阶亲自开的门。
见到陆逊法正穿着甲胄,身后士兵手持利刃,毛阶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想要吞毒自尽时,陆逊飞起一掌,打在毛阶后背上,将毒药从口中拍出。
“毛太守,有什么苦衷,有什么冤屈,都不应该现在就死。”
“毕竟,你只是站错了队,不是毁灭地。”
“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家人想想吧?”
“你这些年,虽然身在尚书令府,没有太多的享乐时间。”
“但族人们过的日子,可是蒸蒸日上!”
“你的儿子,更是年纪轻轻,就被授予了官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你确定,要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全族遭受灭顶之灾?”
话音落下,毛阶剧烈挣扎:
“的好听!”
“难道我现在把一切都了,苏子翼就能放过我的族人?”
“心狠手辣的他,绝对会去斩草除根!”
陆逊厉声喝斥: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污蔑我师父?”
“既然你是这般认为的,那我现在就去逮捕你的所有族人,如你的愿!”
“这一切,都是我陆伯言干的!”
罢,陆逊转身就要离去。
毛阶嘴巴松动,终是大喊道:
“我,我。”
法正幽幽一叹: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都是尚书令府老同僚,我是真不明白,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斗胆背叛?”
“是你族饶日子过得还不够好?还是尚书令府让你生出怨恨?”
“可是你知道吗?”
“令君早就拟好了名单,哪怕没有赵俨之事,你也会被派到蜀地,或者是汉中为官!”
“为什么……非要倒在黎明之前呢?”
法正是真为毛阶感到可惜,尽管他早上刚设计让毛阶吃上了热乎的汉堡。
“呵……你又怎会知道我的痛苦?”
毛阶双目猩红,出他的苦衷与沮宗的逼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