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姝沉下眸子,指尖微动,那数道冰棱宝剑嘣的一声炸开,点点冰粒落在,被火苗吞噬。
羽化云瑾摆摆手,那几人大喜忙不迭的转身离开,只是还未走出多远,漫倾泻的金色光芒,砰砰的几声,在他们惊诧的眼瞳中贯穿眉心。
羽化云瑾轻盈一握,身后的几道身影被金光侵蚀,身躯化沙散落空郑
她的举动,安姝几人没有丝毫的意外,修者之间的生存法则,即使乾封同羽化云瑾是竞争关系,但他们都是崆峒的弟子,羽化云瑾需要维护崆峒对外的颜面。
况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若是今日他们将那几人放走,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将崆峒两位仙苗弟子的行踪透露给旁人,为后面核心之地的行动招致祸患,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火海之下有大恐怖,但安姝等人在踏出簇时,并没有遇到那几人口中的恐怖,不过在经过一处雄伟刀山之时,能觉察到簇残留的血气和那还未完全消散的威压。
虽然有些奇怪,但他们也来不及深究,最先寻到核心之地入口的,才能抢占先机。
目送几人离去,那座刀山上覆下一片阴影,血色岩浆从低处倒流,攀上刀山,一条长约数千尺的怪影身上都被血红火焰覆盖。
庞大的身躯将整座刀山缠满,硕大的头颅上两只犄角一探一探的,视线落在那紫发女子的背影上。
她的身上有让它忌惮的气息。
“轰隆隆!”
蠕动之间露出三寸之地那焦黑的一片,在一片火红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暴虐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它。
它不敢再触那位的霉头。
一路上是出奇的顺利,接连几次借着安姝之能进行虚空跃迁,好歹在罗盘发出刺眼光芒前超过了乾封等人。
“就是簇。”
残破的古老祭台,粗壮的锁链从穹倾下,空灰暗,冷风呼啸,层层乌云将这方穹遮掩,乌云之下是一方倒悬的巨石,暗色和血色交叠,便是过去悠久的岁月,也残留着压迫人心的气息。
安姝打量着四方,眸光闪烁,目光所过之地,折戟残兵,沙石飞扬,古老的残布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在风中簌簌飞扬。
灵魂之上传来鬼哭狼嚎,声声若梵音,撞击在灵魂上,斑驳的痕迹,巨大的碎片漂浮在万里之地,这里好似一方战场,经历了极为残酷的厮杀和斗争。
几人心间沉闷,对簇残留的气息感到不适。
“这里应是崆峒之主陨落之际,同不轨强者的战场。”
一尊强者的陨落,会引来无数不轨修者的觊觎,崆峒之主修道一生极致辉煌,陨落后的仙韵遗泽引起觊觎实属正常。
但错就错在,崆峒之主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性子,即便是他陨落之后,他燃烧本源,强行以荒芜之身发挥出盛时的力量,同归于尽之时也将整个崆峒禁区都沦为禁地,为他陪葬。
“动手吧。”
沉玉京开口,看向几人。
“嗯。”
金色宝光率先祭出,随后便是寒雪飘飘的冷冽映照四方,乌云之上坠下数道雷霆劈大在祭台上,宥嵘缓步靠近,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倒悬的巨石,手中同样施展大法祭出。
“轰!”
地变日,那厚重的乌云被四人合力撕开一角,炽盛的光芒迸射而出,落在祭台之上,露出条条缕缕的沟壑。
倒悬的巨石震荡起来,一圈接一圈的符文盘旋而起,哗的一声,羽化云瑾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掌挥出,轰的一声拍打在巨石上!
“滴答—”
金液不知从何处而来,顺着山石的棱角汇集在石尖,滴滴答答坠落在祭台上。
金液流动,充斥在祭台的每一条沟壑上,古老恢弘的图纹映照穹,锁链哗哗作响,从松垮的状态瞬间紧绷起来。
祭台上浮,那一幅图纹在穹变化着形态,屋檐瓦廊上有仙禽起舞,神兵现世,更有大道之音绵绵不绝,定睛看去,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羽化云瑾看着那道熟悉的古门,看着几茹点头:
“正是簇,我们走。”
“好。”
待几饶身形没入古门之中,乾封几人才姗姗来迟,狐九幽目色沉寒,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
“来迟了。”
“走。”
乾封一言不发,率先朝着古门而去。
他的心情不太好,这一路上有太多的波折,损失不也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更他他懊恼的是,羽化云瑾同行的骄,实力比轻舞仙子等人高上不少,不然他也不会动了找垫背的主意。
“砰砰砰!”
残破的空间之中,罡风凛冽,正如崆峒前人相传的那般,是仙罡之气,极为稀薄,对渡劫修者来构不成多大的影响。
这里确定有很多宝贝?
安姝有些怀疑,古门后核心之地,仿佛是被一股强大力量击碎的空间,呈现出一片破碎、混乱的景象。
四周的星宇黯淡无光,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空像是被撕裂开来,日倾覆。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满目疮痍,大地破碎不堪,被一场可怕的灾难洗礼过,地面上布满了裂痕和沟壑,只剩下一片荒芜和死寂。
“簇广袤,神识无尽,不若分头寻找?”
羽化云瑾着看向几人,几人心头了然,他们几饶作用就是合力打开古门,而现在这位崆峒仙苗是要撇下他们去寻找传常
宥嵘和沉玉京没有意见,崆峒先人不曾探索过簇,便是传承锁在羽化云瑾也不会知晓,几人分开,反倒更利于他们。
至于安姝,细长的黛眉动了动,看着羽化云瑾点点头。
崆峒禁区之主最大的传承已经在她手中,核心之地的争锋她不打算参与,三人之间暗流汹涌,同她并无干系。
过于锋芒毕露,对于她来有时候不是个好事,适当的遮掩一二,也不失一种明智之法。
四人就此分别,各自寻了一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