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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之后的一个夜晚,人族疆域的一处大宅内。

一道身影缓缓的从黑暗之中钻了出来。

此刻月色如练,泼洒在青瓦白墙的深宅大院之上,将交错的飞檐与幽深的回廊勾勒出冰冷的剪影。

夜风拂过庭院中的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声音。

随即那一道身披白袍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贴附在高耸的院墙阴影里。

那身影裹在一件宽大的、由粗布制成的白袍兜帽低垂,将那来着面容完全隐没在深不可测的阴影之下。

袍袖之下,隐隐透出冰冷的金属寒光。

她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砖墙,每一次移动都精确地利用着阴影和建筑结构的掩护,宛如一道流动的、无声的白色烟气。

目标所在的东厢房,灯火通明,窗棂纸上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此处庭院的守卫。

白袍刺客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锁定在唯一一扇虚掩的侧窗上。

只见那白影在墙头轻轻一蹬,身形骤然跃起,轻盈得如同被风吹起的一片羽毛。

足尖在雕花的窗棂上一点,随后借力拧身,整个人便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毫无声息地从那狭窄的窗隙中滑了进去。

落地的瞬间,足尖点地,如同蜻蜓点水,袍袖微扬,已将身形完美地融入厢房角落的巨大花梨木屏风投下的黑暗之郑

屋内檀香缭绕,两名身着劲装的守卫正背对着屏风,百无聊赖地守着通往内室的月洞门。

他们丝毫未曾察觉,死亡已如薄雾般降临身后。

下一刻白影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

第一步踏出,她的身影已鬼魅般贴近左侧守卫的身后。

左手如电探出,精准地捂住其口鼻,同时一道寒芒右臂自袍袖中无声刺出。

随即那一把做工奇特的袖剑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致命的银线,精准无比地从守卫颈侧最脆弱处刺入、拔出。

动作之快,只在守卫喉间留下一声被彻底扼住的、微不可闻的闷哼。

守卫的身体甚至来不及僵硬,便如被抽去骨头的布袋般软倒,被那位刺客轻轻放靠在屏风底座上。

右侧守卫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猛地回头。

惊骇刚刚爬上他的脸庞,瞳孔中只来得及映出一道疾速放大的白影。

白袍刺客已借力旋身,动作流畅得如同舞蹈。

这一次袖剑并未再次出现,从那,雪白的外袍之中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

那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守卫的脖子,随着嘎巴一声,令人难以想象的那只纤细的手中迸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仅是一瞬,那个守卫的喉骨便被捏碎。

守卫眼中的惊骇凝固,身体摇晃了一下,被刺客顺势一推,无声地倚倒在同伴身旁。

两具尸体如同沉睡,只有颈间的一点细微的、迅速扩散的暗红,宣示着刚才那无声的刺杀。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袖剑收回时那一声几不可闻的、令人心悸的金属轻“咔”。

白袍刺客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脚下的尸体,仿佛只是拂去了两粒尘埃。

兜帽下的阴影微微转向内室那扇垂着锦帘的门,门内传来觥筹交错之声和一个男人略带醉意的粗鄙笑声。目标就在里面。

刺客没有停顿,如同融入环境的影子,贴着墙壁滑向眼前的门。

指尖在锦帘边缘轻轻一拨,露出一线缝隙。

内室暖黄的光线泄露出来,映照在兜帽下的阴影上,更显幽深。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却掩不住满身油腻与颓唐气息的中年男人,正独自坐在紫檀圆桌旁,满面红光。

他一手抓着油腻的鸡腿,一手端着酒杯,对着空气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什么,显然已有了七八分醉意。

那位白袍刺客没有丝毫的犹豫,选择了速战速决。

锦帘被白影完全掀开,身形如风卷入内室。

那中年男人听到动静,醉眼朦胧地抬起头,肥厚的嘴唇上还沾着油光:

“嗯?谁让你……”

话未完,他浑浊的眼中只看到一道模糊的白影扑面而来,快得不可思议,带着一股冰冷的、不属于人间的杀意。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靠近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处传来一丝冰凉,紧接着是短暂的窒息感,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钉瞬间钉穿。

油腻的得意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与茫然。

他徒劳地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手中的鸡腿和酒杯“哐当”一声砸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刺客的袖剑,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咽喉,一击毙命。

剑刃抽出时,带出一线温热的血珠,溅落在白袍的前襟,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诡异花朵。

刺客看也没看那迅速失去生机、瘫软在太师椅上的肥胖躯体。

手腕轻抖,沾染了在袖剑上的血珠被轻易的甩落,随即那把袖剑悄无声息地缩回臂甲之内,仿佛从未出现。

她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如同来时一样,化作一道融入月色的白影,轻盈地掠过地上的狼藉与尸体,从敞开的窗户飘然而出,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古老宅院阴影之郑

此刻夜风依旧,槐叶沙沙。

只有房内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寂,默默见证着刚才那场发生在锦绣牢笼症宛如艺术般的刺杀。

片刻之后,距离那座豪宅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那位白袍的刺客再次出现在了林郑

此时的他缓缓摘下了那戴在自己头上的白色都冒露出了阴影下绝美的面庞。

她甩了甩头发,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似乎是在适应她这第一次的刺杀。

这位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在数前服下了刺客魔药的涂山雅雅。

也就在他准备活动活动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间传来霖面上树叶被踩踏过的声音。

涂山雅雅猛地回过头,接着便看见了那一头瞩目的金发。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