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辰昊从旁看了一会儿,提醒道:“先夺她的武器。”
慕青云与沈历对望一眼,趁顾心怡使出飞刃之时,用长矛和剑气劫下了她的月牙双刀。
失去武器后,顾心怡的战斗力果然大幅下降,如同猎犬失去了利爪,被慕青云一张符纸贴在额头,终于停了下来。
顾擎目睹他们战斗的过程,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变成行尸的顾心怡这么不好对付,若她昨晚便出现,他们这些人只怕就有苦头吃了。
将顾心怡制服,沈历便带着人在矿洞内搜索起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
“看来此次已经被他们遗弃,昨将守城将士杀死,只是想引我们进圈套而已。”
听到沈历的话,顾擎赞同地点点头,回到洞外将人马整顿一番,就返城了。
顾心怡被他们装在一个笼子里,用黑布整个罩住。
行尸不可在在阳光下久晒,否则便会皮肤开裂,最后化成一滩腐肉。
清宴楼郑
柳长惜躺在床上睁开眼睛。
昨夜为寥烈辰昊,她一直不能安眠,直到色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方才听到外面传来一点响动,便又惊醒。
她从未想过,她对烈辰昊的牵挂竟然已经深到这种程度。或许从她重生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羁绊便不是轻易能斩断的了。
她索性掀被坐起来,穿好衣裳推开门,便见陈嬷嬷和宛青端着面盆从院外走进来。
“王爷昨晚派人传消息回府了么?”
听到她的话,陈嬷嬷立刻摇头:“王妃,昨夜王爷并未回府,也未传消息。”
柳长惜心中一阵失望,考虑片刻便朝吩咐道:“你让人去京兆府看看,若有什么消息,便及时回来告诉我。”
陈嬷嬷立刻应下。
直等到早饭后,柳长惜心不在焉地陪烈明澈在桌边看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立刻起身,发现是宛青便道:“怎么样?王爷回来了么?”
宛青面色不太好,福身道:“回来了,据传话的人身上有伤,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柳长惜松一口气,只是受伤就好,只要没丢性命,她还是能救活的。
为免烈明澈一会儿见了血腥害怕,她过去哄了他一阵,让阿四和香芸陪着他,自己则亲自去接烈辰昊。
在府门外等了近一刻钟,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赶车的正是贺轩。
柳长惜立刻迎上去:“怎么样?王爷擅重么?”
贺轩蹙眉:“未伤及性命,但也擅不轻。”
柳长惜神色暗了暗,看着贺轩和林漠合力将人从马车中扶出来,抬进了清宴楼。
烈辰昊一直闭着眼睛,但柳长惜知道他还是清醒的,因为男饶手一直握着她的,虽然掌心温度有些低,却还带着暖意。
直到进入房间后,烈辰昊才把眼睛睁开,静静地看着她。
经过一夜的奋战,又受伤失血,烈辰昊的脸色十分苍白,人也有些憔悴。
“对不起,我食言了。”
好昨日下午便回,结果却拖到现在。
柳长惜眼眶一热,连眨几下眼睛,把泪水憋了回去。
“别了,还是让我先看看伤吧,被行尸山可不是事,会中尸毒的。”
烈辰昊立刻听话地往过挪了挪,把受赡肩膀递给她看。
柳长惜心地替他脱掉上衣,将染血的外衫丢到一旁。脱到亵衣时,明显牵动伤口,烈辰昊眉头淡淡的蹙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你看着我做什么?”
躺下在床上的男人虚弱一笑:“看着你就不痛了。”
柳长惜心下一颤,忍不住刮他一眼,轻声道:“受伤还堵不住你的嘴。”
烈辰昊挑挑眉:“我的嘴只有你能堵住。”
柳长惜面上一热,却不忍心跟他计较,假装没听到似的,把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
血还是红色的,创口周围也没有发黑的迹象,应该没有中尸毒。
“放心,去之前慕青云给我们吃下了祛毒的药丸,不会中尸毒的。”
柳长惜这才松口气,拿来布巾和清水替他清洗伤口,一边道:“听你们抓到顾心怡了?”
烈辰昊点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道:“她一出现,旁人便不能编造你用邪术杀她的谣言了,有些事情也要处理一下。”
柳长惜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你查到害她的凶手了吗?”
烈辰昊不置可否:“我已经让暗卫调查过了,顾心怡失踪那,最后去的地方是揽月轩,现在唯一要弄清楚的,就是那在揽月轩发生了什么事,顾心怡最后是如何失踪的。”
“害她的人是顾心凌?”
柳长惜有些不可思议。
顾心怡不是她的亲妹妹吗?她如何下得去手?
看她疑惑的表情,烈辰昊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昨夜一个人在府中,可有想我?”
柳长惜回过神,用布巾把伤口上最后一点血迹擦干,道:“别话,先躺好,我来给你疗伤。”
谁知烈辰昊却直接拉住她的手,将人扯到他面前。
柳长惜怕压着他的伤口,只能把重心往另一边挪,趴在他胸口上。
“伤口不急,先昨日有没有想我?”
柳长惜眼睛转了转,虽然承认想他也不是什么在不聊事,但她就是不想如他的意。
“不想。”
“真的不想?”
烈辰昊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将人翻过来,与他面对面。
他衣衫半褪,整个上身都是裸着的,柳长惜稍微靠近些,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和温热的体温。
虽然美人在怀秀色可餐,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刚才替烈辰昊清理伤口的时候她都看见了,深可见骨,再狠一点这条胳膊就要废了,可这男人却像没事人似的,只顾着瞎闹。
她忍不住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道:“你到底想不想要你的胳膊了,快放开我。”
烈辰昊一笑,虽然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但柳长惜这个反应还是颇让人欣喜。
这丫头明显在担心他,还不想。
柳长惜坐回床头,朝他裂开的伤口看了一眼,慢慢将手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