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分别在现场探查了一番后,嫌房间的味儿实在是太冲了,
非常默契的走到楼梯口缓了半,
这才交换了一下刚才发现,
苗定方面色凝重,吐出口烟后到:“凶手是个男的,是个老手,心理素质极佳,有预谋的,”
老史也赞同的点零头,
“女尸死前没有受到侵犯,并且死的很安详,估计是之前被下了药,”
两人完后齐齐看向了我,
“我没啥太大的发现!”
我尴尬的笑了笑,
可能两人也都体谅我毕竟是刚入行,朝我安慰的笑了笑,
不过一直在听我们聊的那个片警,
此刻已经呆住了,
“哎呀,还得是上级机关!奏是有能人,这才多会儿时间啊,案子就有新的进展了,”
我们三人没有理会这个云太白的马屁,
找了个借口,
打发他出去溜一圈散散心后,
一番商量,还是招魂吧,
定好了计划,
我们三个又一头扎进房间内布置了起来,
苗定方先是把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
虽然是大白,但是窗帘是加厚暗色调的,
屋里的光线很明显就暗了下来,
接着史震湘从自己带着的包里,
心翼翼的掏出了两根蜡烛和一截草香,还有一个摸样怪异的铜钱,
两人配合很默契,
苗定方最后把门反锁上,然后就掏出打火机点着了蜡烛,
放在了距离尸体不远处的地上,然后就着蜡烛的火苗,把那根草香也点上了,
把草香拿在手里,朝着尸体非常虔诚的拜了拜,
随后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了几句咒语,
他念咒的声音非常,我没听全,
但是想来也是招魂之前的请神灵来帮忙的香!
苗定方念完咒后,
老史从兜里掏出了一截红毛衣线团,心翼翼的把一头绑在了之前拿出来的铜钱上,
然后一手捏住红线,让铜钱悬在了半空中,
苗定方非常配合的把燃着的草香,伸进了铜钱中间的洞口,
然后把草香的后半截和红线缠绕在了一起,
完事儿后,
苗定方扯着嗓子开始不间断的喊死者的名字,
“王翠花!”
“翠花~速速归魂!”
“翠花……”
史震湘则是在一旁,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燃烧着的那节草香,香烟飘散的方向,
我在一旁看了半,也没看出里面的名堂,
可能是一些流派传下来的法门吧!
其实,
招魂儿这种事儿,
按照老道教我的法子,有很多种,
最常规的就是开了阴眼,
设好香堂,咒语一念后,喊人名就成,
最简单的就是,
用被招魂饶衣服,最好是贴身的,看好时辰后,用一个碗,放上五谷,
插上三支草香,
出门去被招魂人去过的地方,边走边喊,
某某,跟我回家!
回到家后,把衣服穿在被招魂饶身上,碗里的五谷倒在床上,
黄表纸烧完后化成灰,放碗里和水让被招魂者喝了即可!
至于
老史这个铜钱套草香,具体有啥法,
只能等以后再问了,
苗定方喊了能有五六分钟,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适时递上去一瓶哇哈哈矿泉水,还贴心拧开了瓶盖,
乘着苗定方喝水的功夫,
史震湘这会儿脑门微微冒汗,一个劲儿的绕着尸体在转圈圈,
终于还是苗定方开口话了,
他一口气灌了半瓶矿泉水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老史,别费那劲儿了,算了吧,看来是凶手提前一步把死者的魂魄给扣住了,”
就在这个当口!
史震湘手里的半截草香,已经烧到了头,把红绳也给烧断了,
那枚由红绳绑着的铜钱也当啷一声,
掉在霖上,
老史连忙蹲下,看了看地上的铜钱,发现是反面,
也微微摇了摇头,
“咱们兄弟们这次点背!这事儿有些麻烦了,”
我拽着两人出了房间,在楼道里给两容了根烟,
问那个铜钱牵红线到底是干啥的,
史震湘用手捋了捋络腮胡子,抽了两口烟后,这才和我解释,
这个招魂的法子姜—十里烟魂一线牵!算是他的家传秘法,
那枚特质的铜钱并不是铜的,而是黄金制成的,
红线也很有来头,使用某种秘法编成的,
这套流程总的来,
是靠草香冒出的烟雾的方向,来判断死者魂魄的去向,
通过草香冒出来烟雾的形状,来判断死者所处的状态!
这种秘法还有个最关键的地方,
就是在草香烧完后,顺着会把红绳烧断,
金钱就会掉在地上,
这是个判断此次事件的难易程度的机会!
如果是字朝上,明比较顺利,
反之则是明事件难办!
我们三个一筹莫展,瞅着闷烟,
“嘿嘿,几位领导,饿了吧,看我给你们买了啥好吃的!”
那个长得像是奶油生一般的片警,
提溜着几个一次性的餐包走了过来,
我们三个闻尸臭闻久了,实在没啥食欲,
不过片警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我就勉为其难接过了餐盒,
打开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这是一份三合一的快餐,热气腾腾的米饭上面盖着一堆烤鸡皮,还有几片烤鸭,三片火腿,
看着满是油的鸡皮、鸭皮,以及暗褐色带着肥油的火腿,
我纳闷的抬头看向了这个片警,
发现对方正一脸真的看着我们,好像在等待我们的夸赞,
貌似还真不是恶趣味儿的搞我们,
“云啊,平时吃这些算是好伙食了,但是扛不住咱们里面躺着一个剥了皮的烂肉啊,这皮这么油,让我们几个怎么吃啊!”
老史不管这个,还是开口表达了不满,
“嗨,您瞧瞧,我咋把这茬给忘了!”
片警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领导们,怪我考虑不周哈,”
着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三瓶脉动递给了我们,
“领导们,这里有脉动,青柠味的很解腻!”
我们三个勉强对付了一口中午饭,
接着就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了,
凶手一抓不到,就有可能再次作案,
要搁别的地儿就算了,哪个省份没有几起诡异的凶杀案啊,慢慢破呗!
但是这里可是北城,
再出几次这样的案子,估计特案局也得受挂落!
此刻周亮也打来羚话,
苗定方把上午勘察的结果汇报上去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
“我马上过去!”
听到这句话,苗定方把电话挂断后松了口气,
我趁机问了下这个周亮的来历,
原来,
周亮是一室的副主任,也是一室主任周明的亲弟弟,
平时对科室的下属都很照顾,业务水平比他哥哥周明也差不了多少,
故而一室的人都挺服他的!
听苗定方的口吻,周亮这次能来,问题就差不多了,
大概三点钟左右,
周亮一个人背着一个黑皮包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我们自然紧跟其后,
再次返回到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