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好，大家赶紧穿上这个。”
背上有月牙标志的短斗篷。
穿这么简单的衣服就能潜进去，对他们可容易了。
“好，走。从今开始三用四号信号。”
“知道了。”
定了符码，解除透明化。
留下昏聊男人，他们往地下据点散开。
“将军！我从巫坛收到大巫师的口信。”
“好，就在这。”
看着进临时阵地的传令兵。
在场的士官都一起听。
“不用援军！”
“原来这样。”
听了这话，包括柯玉良在内的人都笑了。因为这就是按计划走了。
“听了，我们撤，通知各队。”
好像就等着这命令呢，各士官马上启动通信器，下撤退命令。既然四五队成功潜进去了，那围堵旧城就没意义了。
这次失败责任能全推给巫坛，所以军队没啥损失。
“那咱听听巫坛怎么找借口吧。”
听这话，阵地上的人都苦笑。
出了咖啡馆，宝和马上往旧城区走。快成被扔聊旧市区，有地下社会那味儿。拐进暗点的巷子，就能碰到非法卖药的。
大马路还好，基本是没人靠近的地儿。
“街道挺旧啊。”
“应该，感觉没修好。”
没打扫也没修的街道，给人 “被扔了” 的感觉。穿漂亮衣服的宝和完全像飘着。
到处都感觉有人盯着。
乍一看是一对年轻男女。因为藏着妖力看不出威胁。
终于有个大汉挡住路。
“是啊，进这地方太不心了吧？”
头发乱蓬蓬，好多伤，还凶巴巴的。
他很清楚下面的词儿。
“把值钱东西拿出来，还有姐也留下，我就饶了你。”
这是他指着张宝的话。
不知道是挺可怕。
下一瞬间，时间停了。
“啥？你要饶了我？”
“要是我没让时间停，就得用葬死巫术了吧……”
“那肯定啊，这是贫民窟。”
“得稳妥解决！”
宝不管不顾就会用葬死巫术，可基本不这么干。就算有人害自己，也就让时间停了跑。果然是对杀人这事挺在意吧。
停下，从男人旁边走过去。
看见这，宝没办法也走过去。
“不过也挺危险，跟我想的一样。”
“只要时间停了就没事！”
“就算杀了也不会变吧。”
“宝哥那边更危险吗？！”
没人吐槽这两件事都乱套了。
停止的世界一直到张宝和没影了。然后巫体解除，时间开始走了。
“啊…… 没了？”
剩下那大汉有点蒙。
同样瞄着宝和的凶狠家伙们也看见了这一瞬间。两人都不知道会有传言自己被当成妖魔或者鬼魂啥的。
一个人在地下水道走的武巫长。
他单手拿着巫体武器瞎晃。没目的地，被妖力引着。
“这儿吗……”
他心里就想着灭了月光会。
黑咕隆吣，同伴一个一个没了。某种意义上一直是极限状态，他还亲手把部下武巫给杀了。回不去了。
他武器 “四根棍” 发出来的锁链摩擦声跟地下水道的水声混一起。
“砸！砸！”
一直自己嘟囔的他，让人发毛。
看着是挺危险的人物。
不，肯定危险。
光靠实力当武巫的人越来越多，里面偶尔就有性格最差的。他也不例外。
就因为以前就有本事，自私、自以为是的地方太明显了。
他都没注意军队已经开始撤了。
离碰见葬死王就差一步。
月光会的信徒挺好认。因为他们身上肯定带着月牙标志。最底层的信徒戴着自己做的首饰和衣服，干经营相关活儿的人就穿斗篷。
稍微找找，就会发现这在旧城区可常见了。
宝和也很快看见了。
不，应该是被看见了。
“二位知道月光的指引不？”
旧城区到处都有传教的信徒。这人一眼就看出他俩身上没标志，就跟宝和打招呼。
没想到传教的是个年轻人，还看着挺轻佻，跟认真不沾边。这也许是人不能光看外表的典型例子。
“巫神教的选民那套太傻了。就被选上的人被剥削，没选上的就被赶走。你不厌烦这样的社会不？”
“巫神教确实烦人。”
“是吧，是吧。”
宝想着有能看穿谎言的巫体，就同意到不会谎的程度。
可这担心多余了。年轻男人啥也没发现，好像找到新信徒似的开始讲。
“那个自称神职者的家伙觉得巫体神圣。可那太傻了。所有人都有被叫做巫术的可能。巫体不过是生的巫术的一种。巫术才是当力量源泉的妖力的正确用法。”
“这也太极端了吧。”
“可巫体是巫术一部分这想法挺好玩。”
“是吧。但也不是极端。我们教主大人给所有人都提示了巫术的可能。对靠巫神教这权力的傻子也一样。重新分他们聚起来的财富和权力，让大家平等，这是教主的愿望。”
张宝大概明白了。
就是，这年轻人的月光会，是个以民主制度为重点的团体。
现在，巫坛和国家独占着巫士这种厉害的战力。暴力垄断就是权力和财富的垄断。忍不聊人聚一起成了影子组织，可总的来，这些组织都被巫坛和国家踩在脚底下。张宝所属的黑狐是少数的例外组织。
但是，月光会的思想后面也藏着危险。
当所有人都有一样的权力，可能会抢权力。那样的话，得有好几场惨仗。
【只要教主不是傻子，他应该早准备好让一部分人占上风的王牌。比如，巫石。】
对巫术师来，帮忙、强化巫术发动的巫石是做梦都想要的。宝觉得巫石还是没完成品。只要弄好这个，有巫石的月光会干部们应该站在人类更高一层。
【原来这样。月光会比想的好玩。】
不觉得是单纯的影子组织了。
宝对月光会有兴趣了。
“喂！”
“嗯，啥事？”
“去哪能见到教主呢？”
对这问题，年轻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对不起，我的贡献，还不够，见不了教主，所以我不知道。可像我这样传教义，虔诚信巫术，总有一能见教主。”
“是吗？没用……”
“啥？”
“。”
“好。”
不管男人眼神，发动巫体。时间停聊世界是绝对的。除了宝和，根本没法想事儿。
“有必要弄个能读记忆的精神干涉巫术。”
“想要的巫术可多了。”
“咱在这时候开发时间巫术。”
“我、我存在的价值……”
“你的价值在你自己。就算没巫体，我的伴侣也就只有你。”
“宝哥……”
两眼放光，紧紧抓着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