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业的脸上此刻满是痛苦之色,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因伤痛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张震的胳膊,仿佛那是他在这生死边缘唯一的依靠。
他的眼睛不停地眨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无助,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几分虚弱与不甘。
“张,张震,好松地,我,我要是死了,你,你替我照顾好我爸,他喜欢你,拿你当亲儿子一样。
还有,能不能让香香来坟头看看我......”
姜绍业断断续续地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这货到了这时候,还惦记着张震的姐姐呢!
张震看着姜绍业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揪痛,他低声呵斥道:“闭嘴,我用内力给你治伤,你死不了!”
那声音虽然带着呵斥,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安抚,仿佛是在给姜绍业注入一股力量。
姜绍业听到张震的话,心中稍安。他知道张震的医术高超,内力更是深厚无比,或许自己真的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之色,那原本黯淡的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此刻,张震已经心翼翼地探查完了姜绍业的伤势。
他的神情格外凝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分析着病情。
他发现姜绍业的心经和肺经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而且姜绍业还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
不过,张震心中也有磷气,伤势虽不轻,但有自己在此,绝对不会让他死掉。
张震不再话,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为姜绍业治疗上。
他调动起体内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缓缓地流入姜绍业的体内,开始仔细地为他修复那受赡经脉,同时巧妙地运用内力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这时候,光等人打完电话后,也都急匆匆地围了过来。
他们看着躺在地上的姜绍业,一个个满脸焦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姜哥怎么样了?”
“医生什么时候到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各种问题此起彼伏,可张震此刻根本无心搭理他们,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治疗上,外界的喧嚣仿佛都被他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震的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汗珠,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
终于,眼看着姜绍业脸上有了血色,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气,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张震知道,姜绍业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至于取箭头缝合伤口这种事,毕竟需要专业的医疗器械和医生的操作,就交给医生去做吧。
张震缓缓起身,长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转头嘱咐道。
“你们不要动他,现在应该算是脱离危险了,等着救护车来吧。”
完,他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问道:“那两个刺客呢?”
一个名叫良的赶紧带着张震来到了两个已经昏迷的刺客之前。
张震看着这两个刺客,嘴角不禁露出了阴森笑意。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在看着两个即将被审判的罪人。
他缓缓地伸手,分别捏住了一个刺客的手腕,就如同握住了他们的生死咽喉一般。
紧接着,他将一股霸道的内力送了过去,那内力仿若汹涌的波涛,在刺客的体内横冲直撞。
刺客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拼命惨嚎起来。
张震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凶狠,他恶狠狠地道。
“你们现在命悬一线,就如同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蝼蚁,只有我的内力才能将你们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我内力有限,就像那稀缺的救命良药,只能救一个!”
“救我,救我!”其中一个刺客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双眼瞪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盯着张震。
“救我啊大哥,我有钱,给你钱!”
另一个刺客也不甘示弱地哭喊着,仿佛钱在这个时候就是能买回性命的神奇法宝,他的脸上满是慌乱与急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张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钱算个屁,我要你们出指使者,谁先了,谁就能活命,晚了就自求多福吧!”
瞬间,两个刺客都闭了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们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犹豫、挣扎和权衡,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心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而,张震哪有空等他们慢悠悠地考虑清楚,他当即怒吼道。
“再耽误,你们就离着鬼门关越来越近了。”
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两个刺客身子一颤。
终于,有个刺客下定了决心,他张嘴道:“我,我,是......”
嗖,嗖!
两道寒光如闪电般从帐篷外射来,那是两只雕翎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分别精准地射在了刺客的咽喉之上。
箭羽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诉着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张震想要出手拦截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
两个刺客双手捂着脖子,他们的指缝之间汩汩流淌着鲜血,那鲜血如同泉涌,迅速地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仅仅几个呼吸之际,他们就闭上了眼睛,生命的光彩在他们眼中渐渐消散,身体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张震猛然站起,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向着帐篷外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你们看好了绍业!”
嘭一声响,他撞开帐篷帘子,身形如电一般冲了出去。
他的目光急速地向四周扫视,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在搜寻着猎物。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只看到了一个骑马的身影渐行渐远。
那人背影像极了那个北河箭神,张震瞳孔一缩,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
他狠狠地跺了一脚,脚下的土地都被他踩出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