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炬看到秦风低头不语道:看到伙走远,秦风收起具象体,停止燃烧血气。
抱着狐狸,感觉手中一沉,他吓得低头观瞧,只见狐狸眉心正中一道伤口直贯颅骨,就连颅骨都被切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那是利刃穿透大狐狸的身体,扎在了狐狸的额头上。
“啊!”
手中鲜血淅淅洒洒,就是从这个地方涌出。
再看这狐狸,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秦风有些手足无措:
“这这这怎么办?失血过多,对,是失血过多。别急别急,我这儿有!”
秦风完神念微动,千机翎一片翎羽稍稍用力划过他手腕,瞬间鲜血涌出。
将狐狸仰放地面,一只手捂住那额头伤口,掰开狐狸的嘴巴,鲜血顿时涌入狐狸口郑
“醒来醒来!多点,再多点,再多点呐!醒来,你给我醒来啊!”
看到狐狸依旧没有动静,秦风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当年在神农架遇到黑背的时候,当时黑背的左腿被捕兽夹子夹断时,秦风就是这种心情,不过当时运气好,黑背活了过来。可今?
十多个呼吸过去了,狐狸没有了呼吸,秦风鲜血依然流着,从狐狸口中溢出。
“快起来啊!!!!!”
秦风嘶吼着,可是那狐狸依旧毫无生机。
秦风放弃了,他呆呆的看着狐狸,呆呆的看着依旧流出的鲜血落在狐狸口中,呆呆地看着嘴巴依旧向外溢血的狐狸,秦风心中悲切,忽然一声狂吼:
“啊!!!!!!!”
这一声吼,就见秦风脑后出现五丈高具象体,他的身材陡然变大,那一身云豹兽皮衣也随之见长。
接下来,手腕处一滴粉色鲜血慢慢凝聚,慢慢滑落下去,滴进狐狸的嘴巴!
粉色鲜血的滴落他自己没有察觉,但是:
这一幕,被远处的阿紫看到!
这一幕,也被极远处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到!
这两双眼睛同时发出刺眼的精光。
不过,阿紫看到后倒吸一口冷气,双目出现一丝惊恐,摇了摇头转身悄悄走了!
另一双眼睛看到,惊叹的同时却充满了复杂的神色,随后上下点零头!
吼声过后,秦风冷静下来,具象体消失,他的身材恢复正常,那云豹兽皮衣也逐渐缩,恢复如初。
低着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狐狸,秦风双眼泛花。
听到这边巨大的动静,远处几只大狐狸纷纷向这边赶过来,秦风感觉到危险逼近,他转头看了看远处那厮杀的场面,又看了看急速狂奔过来的几只大狐狸,心中一阵哀叹,轻轻放下狐狸,一转身,走了!
此时他的心底里无比的复杂,管中窥豹,一叶知秋!这里的人类凶残的本性由此可见。人类和凶兽之间这种敌对的样子,想要化解,难如登。
这些狐狸过来,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讲理,无奈之下也只能如此了!
桃林边,秦花花躲在一颗大树上,老远见到秦风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走过来,赶忙出溜下来:
“公子怎么样了?他们还在打吗?”
秦风沮丧的摇了摇头:
“哎!”
完自顾自的出了桃林,一步步向前走去。
秦花花跟在身后,看着秦风这丧气样子,动了动嘴唇想要话,却又憋回去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斜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直至傍晚色将暗,二人走出不过二三十里路,依旧冷场,话痨的秦花花也只能憋着。
前面出现一团火光,秦风低头越走越近。
此时的秦风,依旧陷入没能救起狐狸的自责中,精神颓废,五感全失,唯有秦花花紧跟在身后,紧张的四顾张望。
秦花花也看到前面火光,赶快拉住秦风:
“哎哎!公子,前面有火光,心有野兽!”
秦风这才微微抬头轻声道:
“你家野兽点火玩儿?猪头!”
秦花花碰了个大红脸,想了想嘀咕道:
“是啊!野兽玩儿火?亏我想的出来!猪头!”
秦风依旧低着头自顾自的走路,路过篝火旁时,一个声音传过来:
“这位兄台,看你有些疲累,坐下歇会儿?”
秦风听若惘闻,头都没抬!
那声音继续:
“在这里走夜路是很危险的,若你强行,你二人估计活不到亮!”
话音落下,另一个声音瓮声瓮气的接着道:
“就是,前面那令人作呕的巨豕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可惜了了!”
秦花花听罢赶忙上前几步挡在秦风身前:
“啊哈哈!公子,休息一下吧,明,明咱们再赶路!你是不知道,前面就是野猪林,他的那个巨豕名叫刚鬣,又肥又大又脏。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弄一身臭烘烘的,也太恶心了!听我的听我的,咱们坐下休息,明绕过去!”
秦花花完拉着秦风来到火堆旁,看着那里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哈腰道:
“啊哈!谢谢!谢谢二位!”
既然如此了,秦风抬眼看了看这二人,面无表情双手平伸,一个儒家大礼:
“如此叨扰了!”
完在旁边一个树根上坐了下来,秦花花赶忙在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条兽腿,熟练地腌制后裹上泥巴扔进了火堆。
那二人,都在二十多岁。一个面似冠玉,一袭白衣,头挽书生巾,手中一只一尺多长白玉长箫。另一位是一个大块头,大脸盆子大海口,头顶牛角发髻,皮肤黝黑,一身数个补丁的深灰色粗布衣裳,背后背着一面磨盘大的黑白相间宣花斧。
那大块头见到秦风坐下,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道:
“哎!这就对了嘛!俺叫钟奎,这是俺家哥哥白炬,我们俩都是长安书院的。诶!你叫什么啊?”
相由心生,秦风打眼一看这两位,大致也能看出这俩并非邪恶之徒。听到钟奎问话,秦风赶忙起身施礼:
“哦!我叫秦风!”
钟奎见状哈哈大笑到:
“哎呀,坐下坐下。在这儿还行什么礼啊?在书院里看的够够的,烦都烦透了!”
白炬笑道:
“钟奎坐下。你呀你,老师都礼不可废。你不讲理,还让人家不讲理吗?”
完钟奎,白炬转头看向秦风笑道:
“兄弟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秦风低下头,这话他没法。
秦花花一看,赶忙插话:
“哎!别提了。我家公子就是没有救下一只狐狸,这不一直耿耿于怀吗!”
秦风一听猛然抬头看着秦花花:
“花老头,你怎么知道?”
秦花花一听就是一怔,随即呵呵笑道:
“呵呵呵!是公子你告诉我的啊?”
秦风想了想:
“有吗?”
“没有吗?从桃林出来你就告诉我了。你你,想什么呢?这一路心不在焉的!”
秦风此时有点晕,他怎么就想不起来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