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花蝶抬手一挥,组成了那枚巨大毒茧的万千毒丝纷纷化作毒雾飘散而去。
半跪在地上的甘兴宁艰难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朝花蝶道:“花公子……好手段。”
“这一战,我甘兴宁认输。”
花蝶微微一笑,眼下甘兴宁已经被她的回九阳针冲散了气力,无法施展巨力金刚诀,又中了她精心改良过的仙人叹不得动用一身气血。
如今已然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的甘兴宁便是不认输又能如何?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劳神费心才改良出来的仙人叹。
起来,这仙人叹之所以能放倒甘兴宁,还要多亏了苏君月的帮助呢!
此次四国演武,花蝶在知道金楚有位横炼武者的时候,脑海中升起的第一个应对之法便是这曾经毒害了赵家老爷子的仙人叹!
横炼武者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要想破掉金身怕是唯有下毒这一种办法了。
横炼武者一身气血皆是强盛无比,而仙人叹专攻气血,气血越强毒性越强,无疑是最好的对敌之法。
然而随即花蝶又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苏君月在玉肴居内曾凭借着气血如虹破霖煞门的仙人叹,这无疑明若是自身气血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便是这专门针对气血的奇毒仙人叹也无可奈何。
深知此法不足之处的花蝶随即便想到,能否将这仙人叹的毒性增强那么几分呢?
后来的日子里,花蝶一边同师父华涟清学习医术、毒术,一边研究如何改良这奇毒仙人叹。
事实上,破除横炼金身并非一定要仙人叹,花蝶之所以这般执拗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有趣。
你想想,四国演武之际,以金楚之毒,败金楚之人……那画面岂不是有趣得很?
看着此时此刻半跪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再战之力的甘兴宁,花蝶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真不愧是本姐,连仙人叹这种稀世奇毒也能轻松拿捏!
终有一日,我花蝶定然会成为那医道魁首,将神农谷、百草堂通通踩在脚下!
日后,本姐就是医仙花蝶!
什么苏君月、武昭月全都要在本姐面前毕恭毕敬、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哇哈哈哈!
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的花蝶当即收回思绪,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瓷瓶。
瓷瓶里面还装着不知名的液体。
就看花蝶运气于双掌之上,抬手虚空一握,而后猛地一拉!
随即只见那七彩毒雾竟然随着花蝶的手掌全都涌入到了那个的瓷瓶之中!
华涟清曾告诉花蝶这七彩云罗阵的解阵之法有二。
其一,散阵。
以自身罡气轰击阵眼,从而驱散毒气。
其二,融阵。
将这七彩云罗阵的毒气尽数融为一枚毒丹,毒气不在,这阵自然也就解了。
而此刻花蝶所用之法便是融阵!
奸商本性的花蝶哪里舍得将这些毒气散掉。
在花蝶的眼中这哪里是什么毒气,那可都是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啊!
渐渐的毒雾散去,众人隐隐约约就看一道人影此时站在比武台上。
会是谁呢?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等待这答案揭晓。
“收!”
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
随着女子声音落下,只见那最后的一片毒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迅速收拢,而后装进了女子手中的瓷瓶中!
花蝶回头朝众人莞尔一笑道:“本公子,赢了!”
众人看着比武台上此刻面色有些泛白,嘴唇隐隐蒙上了一层紫色的壮汉大吃一惊。
这甘兴宁怎么会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局面?
毒雾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柴静之宣布结果之后,得胜的花蝶转身跳下比武台,像是没看见苏君月和苏君月身边的武昭月一般,迅速从二饶身边了过去,朝花蜂等人招了招手。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花、、蝶!”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到了花蝶的耳朵里。
花蝶那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就看花蝶僵硬地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向话之人。
武昭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花蝶道:“恭喜花公子大胜而归呢!”
“哈、哈哈哈!谢、谢谢啊!”
花蝶一边着,一边悄悄向后挪动着脚步。
“你再往后退一步试试!”
突然武昭月冷声道。
花蝶嗷呜一声,当即停下了脚步。
呜呜呜!我不敢动!
随即便瞧花蝶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扭头朝花蜂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姐姐的好弟弟,救命啊!
花蜂当即抽了抽嘴角,面露难色,为难的目光在武昭月和花蝶二人身上来回挪动,心中更是暗道:老姐,这个忙弟我好像无能为力啊!
似乎是看出了花蜂心中所想,只见花蝶立刻向花蜂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目光。
花蜂,今你要是不帮我,回头老爹揍你的时候,你也别想让我帮你求情!
读懂了花蝶眼中意思的花蜂随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花蝶的模样,朝花蝶递去了一个眼神。
你真的会跟老爹求情?
过去自己每次被老爹揍,花蝶别求情了,只要不在一旁给老爹助威都算是她良心发现了。
只见花蝶郑重其事地点零头,心中却是暗道:这一次本姐保证不会添油加醋就是了!
这样一来老爹下手应该会轻上许多,也算是变相求情了吧?
若是叫花蜂知道花蝶此时心中所想,定然要痛斥花蝶妄为长姐,痛骂其奸商本性。
先坐地起价,然后再打折美其名曰回馈客户。
你居然将这套商业手段用在亲弟弟的身上!
花蝶,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就是你的求情?
我呸!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切花蜂并不知晓。
花蜂硬着头皮,走到武昭月的面前,缓缓开口道:“那、那个,大、大姐头,这件事……”
“滚!”
“好、好嘞!”
花蜂如蒙大赦一般地回到了李知风的身边。
就看花蜂长呼一口气,而后扭头朝花蝶看了过去。
老姐,我可是为你求过情了啊!
大姐头没同意,这可就不能怪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