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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纮怒发冲冠地去找大娘子算账。

可刚一进门,那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儿。

他偷偷瞟了一眼大娘子,人家压根就没打算理他。

“见我气冲冲地过来,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整个登州城打听打听,哪有你这样当大娘子的?哼!”

盛纮委屈巴巴地一顿抱怨,“当初我可了只娶一个,是你自己要贤德,主动给我往家里接人,现在可好,连口吃的都不给人家。”

王大娘子以为卫娘挑拨是非,立马骂道:

“她一个妾室也敢来编排我的事儿,是想骑到我头上来?你们盛家可真是一朝龙在,凡土脚下泥啊,这大娘子我不做也罢,干脆洗手给你家做妾算了。”

盛宏觉得自己有理争辩了几句。

“你也不用这般撒泼,你若是有良心的,就该好好想想,那屋子冷得像个冰窖,连口炭都不给,明兰才那么大点儿!”

连一旁的刘妈妈都看不下去了。

“主君您这找事儿怕是找错地儿了吧?前几大姐儿及笄礼,老太太亲口大娘子繁忙,还把管家的对牌钥匙交给了林娘看管。

怎么现在一有情况就跑这儿来问罪了?主君去问她恐怕比问大娘子更清楚些呢。”

盛纮一时有些尴尬,毕竟林娘可是他最宠爱的妾室。

如今没了办法,只能开个家庭会议来调查真相。

林娘心思深沉,立马装出一副不知情就掩饰了过去。

她梨花带雨道,“奴婢实在不敢欺瞒,分内的桩桩件件可都有账目在册呢。”

周雪娘站出来帮腔。

“娘怕下面做事不周到,娘便吩咐奴婢亲自看着分发。因为卫娘有了身子,每月的份例还多发了两筐,我们娘还自己凑了钱,每月添二两燕窝,也未曾动过公账分毫呀。”

林娘这眼泪一掉,盛纮的心就软了。

主仆俩一唱一和,竟将矛头指向了卫娘的婢女蝶。

盛宏毕竟是登州通牛

虽然林擒霜的话他信了大半。

不过既然是审判,总得讲究一个人证物证。

盛宏按照周雪娘的提示,先传唤了管厨房的官娘子。

官娘子跪在地上信誓旦旦道:“回禀主君,厨房和库房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每次都是让卫娘的贴身侍女蝶画押后才领取的…

断不可能短缺的!

要是卫娘院子里没见着怕不是被人贪污了吧!”

接着,林噙霜安排的另外一个“证人”库房门房斯也出场了。

这斯是官娘子家的侄子,同样也是被收买了。

他跪在盛宏面前心翼翼地道:

“回禀主君!卫娘院里的蝶每次领完东西都要走侧门!

我也给他了不合规矩!

她就拿卫娘的吩咐事,人不敢不答应她!”

盛宏闻言大怒。

“岂有此理!”

王大娘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慢慢悠悠地坐在右边的椅子上,也不话静静看戏。

他本想为卫娘出个头,没想到弄了半居然是卫娘和她那个刁仆搞得鬼。

“来人,把那个敢贪墨主人东西的刁仆给我绑了!

抓过来处置!”

盛宏看向下方的健妇吩咐道。

蝶躺在床上刚刚睡下。

突然两个健妇冲进房内二话不就将她绑了起来。

蝶立马就意识到,林栖阁那边动手了。

幸亏昨晚明兰姐,让她和桃一起把东西掉包了。

否则今还真的着了那帮饶道了。

“好的很呐!卫恕意你你居然跟我搞这种动作?”

盛宏有些不耐烦地瞪了闻讯赶来的卫娘一眼。

卫恕意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被压在地上跪着的蝶脸色一沉。

没想到林栖阁的人,居然要对她的贴身婢女下这等狠手!

卫恕意深知蝶是冤枉的如今只是替她受过。

她站出来朝盛宏和王大娘子行礼后道:

“不知,主母和主君为何要将我院里的婢女抓起来?”

盛宏怒道:“你还有脸?明明是你院里的蝶偷盗主人东西!你居然叫明兰和你一起攀咬别人?”

跟着卫娘过来的明兰看到这一幕。

哪里还不知道,是一旁这个装作一脸无辜的林擒霜搞得鬼。

还好她连夜做了布置,否则今蝶和卫娘都要被盛宏发落了!

明兰心里冷笑。

待会看下你林噙霜如何收场。

王大娘子看出来一点猫腻,嗤笑道:

“所谓抓贼拿赃,怎么厨房两个下人两句!

盛大人就准备定罪了?”

盛宏自然不可能随便定罪,看向自己的心腹道:

“东荣,你带人去那个贱婢屋里搜!

搜仔细了!必须把赃物找出来!”

“刘妈妈!你也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咱们盛家的贼藏了多少东西!”

王大娘子总算智商在线一回。

林擒霜和周雪娘对视一眼。

一切都在掌握之郑

东荣和刘妈妈带人过去蝶房间里一搜,结果把整个屋子翻遍了。

只找到一串不到一贯的铜钱。

根本没有找到官娘子和她侄子所的的猫腻和赃物!

无奈只好回来复命。

“回禀主君和主母!

我们在蝶的屋子里找遍了,就找到一串铜钱!”

东荣将搜出来的东西呈送在众人面前。

林噙霜看到搜出来的不是她安排的赃物脸色一变,看向自己的心腹周雪娘。

周雪娘同样一脸意外。

她明明安排了官娘子和她侄子,把东西放在蝶的屋里。

莫不是这两人给私吞了?

“真够有趣儿!

我盛府里的一个贼。

真够寒酸,这几个铜板怕是不够一贯吧!

我看还是报官吧…”

王大娘子猜到又是林噙霜作妖,阴阳怪气的道。

“我就是这家里能做主的,报什么官呀?我家出了贼事儿,难道还要弄得一里地的人都知晓,让自己倒霉名声传出去不成?”

盛宏猜到事情有蹊跷,加上自己本来就是官员自然不愿意闹大。

“官人,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难不成这事就这么算了?

别等下查呀查!

查到你那心尖尖上的林噙霜可没法收场咯!”

王大娘子语气夸张地挤兑道。

“来人!将这两个攀污别饶刁仆绑了,嘴巴堵上!”

盛宏将气撒到官娘子和那个斯身上。

官娘子和斯被绑不断地看向林擒霜和周雪娘的方向,想让她求情。

随后东荣被派出去搜查两饶房间。

东荣在两人房中搜出不少好东西。

数百两银子、以及各种名贵吃食!

明兰一看暗呼,可惜!

早知道官娘子贪了这么多!

那些东西就自己藏起来了!

王大娘子看到这场面立马更来劲了,开口对林擒霜讽刺道:

“哼,林擒霜你这贱人!

演的好大一出戏!

自己管家,养出来的一只大老鼠…

现在倒是玩起了贼喊捉贼的把戏!

你这演技怎么不去南曲戏班子唱戏?

跑来盛家当什么妾室?”

盛宏听着大娘子不堪入耳的话,有些不耐烦道:

“今闹出这么个笑话!都是这两个贼妇人和刁仆惹得祸!还有你们管家不力!”

“是啊,这可真是个笑话,我才是那个笑话呢。”

大娘子一听立马炸毛,站起来给了林噙霜一耳光,她愤愤不平道:

“谁家大娘子当得像我这样啊?谁家做妾的,能做成那贱人模样?这盛家,整个盛家宠妾灭妻,早就是登州城的笑话了。”

大娘子一发飙,盛纮也兜不住了,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官娘子和斯身上,“快把这两个背主家偷窃污蔑别饶贼妇人和刁仆拖出去,立马打死!”

盛宏话刚刚完,就有仆人来报。

“不好了!大公子!被官差押着回来了!”

于是,整个盛府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就这样,今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可明兰知道今这事没完!

只要林噙霜那个女人不消停!

她和娘的日子依旧难过!

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和稀泥的渣爹盛宏!

毕竟你永远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