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是不是你
第三百一十七章
是不是你
晚上,齐换了个酒店。
之前那个酒店是李煜城家的,继续住在那,齐害怕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夜深,齐躺在床上。
沈秋水就住在隔壁。
闭上眼睛,齐脑海中思考着关于明的一些事。
想着想着,齐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随后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很快,齐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房内响起,随后消失。
齐清楚,对方是站在猫眼看着。
所以齐特意向后了一步,留个全身出来。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沈秋水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探出半个身子:“怎么了?深夜寂寞了?”
齐给了沈秋水一个白眼:“你现在和之前跟两个人似的,忙着呢吗?想找你聊聊。”
沈秋水摇了摇头:“还好,刚刚看完几个文件,聊什么?进来坐吧。”
齐摆摆手:“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刚看外面气温还可以。”
“行,那你等我换身衣服。”沈秋水着,就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房门没关。
沈秋水住的是一个套房,在门口是看不见卧室的,但如果齐愿意,他现在走进去的话,或许能看到让无数男人幻想中都想看到的一幕。
齐站在房门口,等了约十分钟,才见沈秋水出来。
沈秋水是换了衣服,实际上就裹着一件稍微厚点的外套,这居家的模样,看着格外可爱。
“走吧。”沈秋水当先开口。
两人出了酒店,酒店后有一个专属的花园,两人就走在花园里面。
沈秋水双手背在身后,每次走路都把那长腿伸的直直的,一步一步准确的踩着脚下瓷砖的格子。
沈秋水扭头朝齐看去:“齐,你今有点反常啊,大晚上突然想和我聊。”
齐摇了摇头:“我觉得反常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沈秋水瞪大眼睛,随后一笑,“你这话的,我有什么反常的?”
“你之前谈生意,可不是这个样子。”齐摇了摇头,“你在生意上的性格虽然强硬的很,但做法上,一直都很保守,但你现在的做法,很激进。”
沈秋水笑了笑:“没看出来嘛,你竟然这么了解我。”
齐突然止住脚步,看着沈秋水,问道:“南山惊鸿项目招标的事,是你传出来的吗?早在几前,传的安市商界到处都是。”
沈秋水愣了一下,旋即道:“你怎么察觉到的。”
“就是你的反常啊。”齐叹了口气,“秋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能给我吗?我真感觉你最近变化挺大的,我指的不光是咱们平时聊的过程当中,而是你整个人。”
沈秋水突然一笑:“我还能为了什么,多年前南山惊鸿项目的事你是知道的吧,我爸妈死在那里,当时是一场施工事故,但什么施工事故,能让所有人都葬身在那里?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不清楚这里面隐藏的猫腻。”
沈秋水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我上学期间就被爷爷通知毕业后进入公司工作,才去公司几年,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我二伯三伯全都对我有意见,他们着爷爷偏心,到处跟我作对,而在外面,人人羡慕我这个沈氏的董事长,结果呢?”
沈秋水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结果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想调查一下当年南山的事故都没有资格!我连我爸我妈真正的死因都调查不出来!”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所谓的沈氏集团,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在那些大人物手中,什么都不是!”
“我也知道,我们沈家,只是沈氏这个大氏族当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分支罢了,当初的事,跟氏族内有关,而我想要搞清南山发生的事,没这个权利,没这个资格。”
“如今,南山项目重启,我想要调查当年发生的事,但一个沈氏集团的力量太过微弱了!我们沈氏在这次的事情当中,依旧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我想调查当年的事,我就得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这样我才有机会!”
沈秋水宣泄一般,将心中所想的全部出来。
也只有面对齐,沈秋水会这些东西。
齐看着面前的女人。
从齐见沈秋水第一,就发现这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哪怕第一见面时沈秋水态度恭敬,但身上始终带着那份骄傲。
而此时此刻,沈秋水身上的那副骄傲,彻底消失不见。
在齐眼前的,只是一个显得可怜又无助的女人而已。
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沈秋水。
父母死了多年,作为孩子,连父母的死因都没法调查,这种压抑,这种无助,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早就疯了。
可沈秋水能一直扛到今,不光是抗下这件事,还有其余家饶白眼,妒忌,这些种种都施加在沈秋水身上。
外人看着沈氏集团董事长风光。
但没人知道,沈秋水在来到沈氏集团之后,几乎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当时因为一纸婚约,跟齐订婚。
后来退婚后,又要跟唐子晋订婚,若不是后面发生那些事,或许沈秋水跟唐子晋的婚约就订下来了。
沈秋水的眼眶当中,落下一抹晶莹。
但也只有一抹,很快沈秋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还是不希望自己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沈秋水就这么看着齐,她现在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能过来抱抱自己。
沈秋水对齐有些依恋,在那段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日子里,齐给过沈秋水关心,给过沈秋水照顾,这些都让齐在沈秋水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沈秋水愿意给齐这些,明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将齐当做是自己的港湾。
现在,沈秋水需要一个港湾休息一下,哪怕一下下就可以。
齐感受着女饶目光,努力将头扭开。
“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沈秋水出声,声音当中带着一些哽咽,“我们之间,好像永远隔着什么,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