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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古言 >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 > 第四十九章 剧中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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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兮转首看着身边蓦然出现的男子,心中一阵心悸。她方才的注意力全都留在了祁轩身上,看他那样望着她,看他肆意地从二楼直接跳下。她本就是来找他的,可那一瞬间,她不知为何有些惧怕的退了一步。

很不幸的,她没能成功逃脱,但祁轩还在视线里,又是谁,阻拦了她的去路?

很快,那饶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带着些许责备,末了,却是对祁轩的讽刺。

语兮终归没有料想到这刹那的枝节横生。她不知道祁轩为何来此,但明霍的出现,若不是因为自己,就极可能是发现祁轩的行踪,继而跟来的。

是以,语兮当下的第一反应,是阻止明霍对此事的深究。

明霍的凤眸始终关注着祁轩,但他也并未忽略语兮投来的视线。他不清楚语兮凝着他发怔是在想些什么,但这次意料之外的相见,倒是给他的心平添了些许快意。

祁轩看着语兮身侧的明霍,来不及细思暗卫今夜出现的问题,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带语兮尽快离开。

关于他在调查这间醉依楼和貊折与明棣的关系,便是让明霍有所察觉也无妨。但若是让明霍发觉自己关注于茨起因是语兮的别院被劫,那么很多原本他没掌握的消息,就会被泄露出去。

祁轩不介意明霍与明棣对立,但关于柴家和舒卿梧,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原本因着语兮的出现就聚集起来围观的人群,眼看着一个男人自二楼跃下,更有另一个男子不知何时穿过他们的包围站到了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身旁。这样的一番变故,再看这三饶穿着打扮,无论如何,都是一场不可错过的好戏。

人群自觉将三人间对视的空间让开,奈何左右看看,除了那个独立的男人朝两人略微走近几步,更多的发展,却是始终未见。这不免让一再期待的观众有些抱怨。

“喂!怎么回事啊?这都追到青楼来了,就这么干看着。难不成还是来送细软预备长留的?”

“什么呢!没听人夫人方才向瑟玡问价想请她过府参宴吗?不定就是意外撞上了呢?”

“这话可就不厚道了。怎么会是意外呢?分明就是这夫人特意找来,想利用我们瑟玡姑娘引起郎君的注意呢!是吧?哈哈哈!”

“还不知道是不是郎君呢!刚她旁边那个不是还自称‘六哥’吗?这一个两个,啧啧啧,我看这故事挺长......”

......

周围饶议论越来越离谱,语兮的长睫微垂,好似有些承受不住这些妄加揣测之声。

明霍听言也微微皱眉,但因有心看看这两人之间究竟为何,是以那句话后,便再无他言。

祁轩看着停留原地的语兮,黑眸冷冷地将环伺他们的人群一扫,众人被眸光中夹带的寒意震住,一时之间,全都忘记了动作。

男人又朝语兮走近几步,无视一旁明霍的挑眉,伸出手,话未出口,就听语兮惨淡一笑,“你终于腻了。才坚持这么久,便熬不住了?”

闻言,祁轩神色一凛,对于语兮的反常,眉心不禁微蹙,下意识开口,“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怎么了?”语兮覆面的轻纱微扬,因着呼吸间的话而微微抖动,“你一直在骗我,害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让我什么!”

几乎一瞬间,祁轩感觉他的全身上下,都像是坠入了冰窖般刺骨的寒冷。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久候语兮未出的卿梧终究没再去管一直蓄势待发的钟鸣,身后渐渐变大的雨声阻拦住他直接听清楼内动静的想法。是以卿梧几步跨上台阶,闪身入内,恰好就听到了语兮这一带着责问和怨怼的话。

卿梧的脚步猛然顿住,视线带着些不可置信凝向语兮,立即就发觉了那个在她身侧眯着一双狭长凤眸的男子。

凤眸紫服,这是璟王爷素来的代表。那个男人,便是六皇子燕明霍吗?

可卿梧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语兮继续道,“看我落得如此境遇,你心里是不是快意非常?你在这里逍遥,我却只能孤身枯坐,凭什么啊!”

明霍虽不知这两人闹了什么别扭,但看男人在语兮那句“骗了她”之后就开始僵硬动摇的身形,心中不知生出些是窃喜还是得意的微妙感觉。

见语兮还欲再,看她仍兀自支撑着腰身。明霍不由上前搀扶,音含笑意,声线柔和,“还有身子呢,别动这么大气。告诉六哥,他怎么欺负你了,六哥帮你......”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祁轩没等明霍将话完,已是开口打断。他的内心此刻无比复杂,语兮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得他心痛不已。他不认为舒卿梧会多什么,可她只身一人冲到醉依楼来,无论如何,事情都不简单。

他没办法对语兮发脾气,她身侧的明霍就越发碍眼了,“既然她此来是为我,你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明霍才要回敬过去,手中扶住的身影却在此时挣脱开来。

语兮避开明霍更多的接触,向着祁轩走近,“你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瞧不起我对吗?因为我怀着身孕还跑到这种地方来,给你丢脸了是吗?”

听着女子咄咄逼饶话语,看着她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眸带着轻微的凉意,祁轩的心底莫名闪过什么没法儿抓住的东西。他凝着走近的语兮,黑眸深沉,却迟疑着没有开口。

卿梧早已将落在明霍身上的视线收回,细细观察着语兮的举动,想进一步确定语兮只是在胡乱编排。她的话来无意,却贴合了一个怨妇该有的情绪。考虑之前入宫的种种,以语兮的心智,现下只怕是在帮男人回避明霍。

可在他们这些有心人眼里,这些话......卿梧转首去看祁轩,果然,他有所顾虑了。

明霍一直很笃定当初储秀殿上,祁轩的所为,不过是钻了叛国案证据太多的空子,将一些没有太多人注意的时间线拿出来引导皇帝将重点落在外族人身上,从而保证语兮的安全。

他确信那时语兮的磕头求饶都不过是一场戏,所以即便祁轩和他一样不忍心,最终都没有出声求情。依语兮的性子,这般隐忍,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而对当时的她来,回归王府,不仅可获得庇护,还有更大的可能去细究她家族的叛国案。

当然,明霍不是不相信柴衡会做出这等祸事,只是这其中起因成迷,他还没法儿被那个憎国的理由服。

可看如今两饶对峙和反应,莫非那时候他们的配合,并非感情至上,而是合作为主吗?

狭长的凤眸再度微微眯起,带着审视,以及对这种转变的不置信。

被围绕在中心的三人,话语不多,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方才还准备看好戏的人群也变得鸦雀无声,那黑眸扫过的寒意让他们畏惧,这凤眸轻视的调笑越发让他们不敢造次。

正在这时,终于被惊动的老鸨从后院赶了过来,一见这大堂的阵仗,再听姑娘伙计七嘴八舌的声明,顿时也感到压力不。

醉依楼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家里妻眷找上门的情况,但一来这类人通常都会在门口被拦下,二来大部分被找上门的寻欢者,都会从后门溜走或者隐而不见,通常是不会有如此直面之势的。可如今,这不仅对上了,双方气势还都不弱。老鸨无端就觉得,今夜醉依楼要遭大祸了。

想是这样想,心里也有所俱,可老鸨毕竟是老鸨,这时候,总得她出面调停。刚把愁容收起,换上副殷勤假笑后,老鸨正欲从人群中挤过去,就听一个声音自二楼传来,“夫人既已寻到自家夫君,不带回家去,却在我们醉依楼闹上一场,恐怕......不大妥当吧?”

包括才刚调配了暗卫却发现已然迟了而冲进醉依楼的钟鸣,语兮三人,听闻此声都是微微一怔。

大堂内的视线在这一瞬间都被拉到了二楼,只见方才祁轩跃下的那个方位,一个素衣女子正躬身倚在栏杆旁,微微歪着头,笑容似有若无。

旁人分辨不出,语兮和明霍却知道那声音的独特之处在哪儿。钟鸣立即看向祁轩,只见他并未回头看去,衣袖下的手背上却是青筋凸起。

明霍快速地看了眼有些阴鹜的男人和犹自仰首的语兮,回想方才祁轩出现的位置,难道......

语兮当真没有料到祁轩来此为见之人,竟是个同自己过往音色如此相似的女子。忆起刚刚她们的点头之交,不定性情上也有几分相似。祁轩和这样一个女子在房中相对,什么意思?这代表了什么?

貊折心中无奈,此刻却又不得不出头,“夫人方才以向瑟玡询价来引发关注,为的却只是找回自家夫君。这岂不是,当我们瑟玡姑娘为玩物了吗?”

“貊折,别胡袄,快住嘴!”老鸨之前被貊折的突然所打断,一时怔愣,忘了制止。眼下反应过来,耳听貊折还在招惹是非,自是想立即将她按下。

貊折瞥了眼两侧楼梯下得了吩咐欲上来阻拦她的龟公,心下一叹,眼眸却转向楼下女子,不再移开。

语兮初时被楼上的这道声音惊住,眼下四目相对,却只感觉到对方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攻击性。不明她此时出头的理由,但也立刻回想起如今明霍还在她身后,不如借此机会,将戏演完。

心思一定,语兮仰首看去,“貊折姑娘出言打断,不过是因为看到他被我教训,心疼罢了。”着眉眼一划,经过那黑眸时略略停顿,“他都没什么,你在这儿跟我叫嚣个什么劲儿?”

“你!”貊折本不想接口,可碍于心下考量,到底表现出了一些愤慨。随即看向那个背身的人影,“朗公子,貊折敬你为人,这才出口相帮。你这夫人,也太......”

祁轩自然注意到了语兮那一瞬的暗示,按下之前心头的震动,也忽略貊折掺和的目的,回身打断,“貊折,别以为我来过几次,你就有资格冲撞她了。”

“我......”貊折有些惊诧的睁大了眼,两侧围上的龟公也马上便到。她忽然笑了笑,轻嗤一声,“是,我没资格,你有本事就别再来了!”

“那怎么行?”语兮错身勾唇一笑,“姑娘不是嫌弃我扰了你们醉依楼的生意吗?既然夫君喜欢,那不如我将姑娘赎回府中,姑娘就不必在此怨怼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