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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古言 >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 > 第三十九章 圈套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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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看着接到消息后有些丧气的杜清,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堂兄会拒绝你,定有他的缘由。若是夫人身子不适,想来也会直言。这种敏感时期,只怕是有人在关注我们瑞王府的动向,堂兄才会如此安排。”

杜清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上次见过语兮之后,都已经过了几了。分明是有刻意回避的,怎料这次祁轩会拒绝她的探望,不由担忧起来,“别院毕竟不比王府,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可怎么好?”

“能带去别院照顾夫饶,自然都是可信赖之人,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明澈拍拍杜清以示安抚,“柴家之事盖棺定论前后也没有一个月,堂兄都没法儿贸然前往,我们还是别去添乱了。”

提到此,杜清也是万分的不理解,“到现在我也没法相信夫饶父亲会做出这种拖累全族的事儿来。这当中能够查证到的好处,哪里就值得他付出一切了。”

“他不仅在储秀殿中当堂承认自己的罪案,甚至看都没看一眼书信便将那与他平日完全不同的字迹写了出来。如此信手拈来,着实也不像是有人陷害。”明澈虽是这样,但语气里不无可惜之意。

“其实他不笑不不认,只怕京兆尹府、大理寺甚至刑部都难有查到柴家头上的一,可怎么就偏偏认了呢?都不想想他的子女亲眷吗?”杜清言及的这一点,正是大多数人都想不通的一点。

也许终有一日,线索还是会指向柴家,但至少不会这么快,不会这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明澈知道,杜清的抱怨其实主要都来自于对语兮的担忧。不只是因着这巨大的变故,更有语兮对他两能走到一起的帮助。而对于明澈,语兮是他除此之外还需感谢的一个人,因为是她,让堂兄变得不再那般形单影只。

待杜清情绪稍转,明澈将人从怀里拉了出来,“别担心了,你是那孩子的干娘,有机会,堂兄定会让你去看望的。”

杜清点点头,倒是生出了一些欣喜。正欲开口,原本添上笑意的脸却忽然一皱眉,“诶,我好像没你要做干爹的事儿......”

明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敲了敲杜清的脑袋,宠溺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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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轩淡淡地吹开茶盏上少许漂浮的茶叶,侧脸平静,置回茶盏的手仍旧延续着往日的习惯。指甲轻扣的声音一下一下,耐心的等待着他心中的猎物出现。

从语兮失踪至今,已有三日了。三日里,朝堂继续因着柴家之事略显沉重,皇帝虽心烦,但看着燕平王府很直接的分裂态度,到底也没有将事做绝。

燕平王平日里本也不是张扬之人,那些想趁机踩上一脚的,看皇帝态度,自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可他们关注的主角,此刻,或者时时刻刻,他的心思都不在那些纷争里。

对于政敌,祁轩以静制动,而对于那个将语兮掳走之人,他寻不到线索,那便守株待兔。

别院的饭菜和采买终究没有查出问题。语兮怀着身孕,不可能直接驾马带离。附近的车轮印追踪下去,不是突然凭空消失,就是被人故意抹去。可在周边搜查,却又遍寻无果。

如今的形势,祁轩没法儿在明面上展开大肆搜查。皇帝不会多重视一个罪臣之后,若语兮无故被人掳走甚至身陨,只怕皇帝会更乐意看到。

所以祁轩铤而走险,他封锁了语兮失踪的消息,并派人假扮成语兮依旧日夜在别院起居,一应用度习惯,皆按从前语兮的喜好。

他不让人发觉别院的变化,同时也在提醒那个劫持语兮的歹人:他不敢将此事曝光,那么你也可以在私下里尽情提出你的要求。

就像燕玲当日的一句好奇之语,祁轩认为有尝试的必要。

靖承和钟鸣这次没有劝他,只是帮他尽可能打理着外部的一切,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安排调度这掩藏在众人视线之下的风云变幻。

但三过去了,不仅朝堂无碍,别院无异,就连他下令密切跟踪的明霍明棣及他们的心腹之人,都没有任何无端之举。

祁轩重又抿了一口未凉之茶,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突然,碧晖台外响起了一个人落地的声音。祁轩骤然将茶盏放下,站起身来,“是谁?”

“璟王爷,燕明霍。”

......

距离别院还有一截路程,明霍便将马拴在了一处隐秘所在,改为步行,不紧不慢地靠近。

彼时已过子夜,月辉下各处都静悄悄一片。明霍一路走来,除却衣袂偶尔扬风而起,当真是半点声响都未发出。

待行至别院的保护网内,明霍掩了自己的气息,稍作观察,继而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不大不的盲区。趁着一朵夜云拦去了大半的月光,他紧走几步一个飞跃,在墙阴下稍作调整,下一瞬,便消失在别院之外。

背光的窗棱被人无声的推开,刚刚够一个人横穿的空间,明霍便已翻身进了房。回身心的掩上窗页,他抖了抖衣袖,极为熟络地在黑暗里转到了前堂。

靠外的榻上,守夜的婢女已陷入沉睡。床榻上的那人侧卧着,呼吸均匀,看来今日休息得还算安稳。

明霍轻声走了过去,不及坐下,却猛然察觉到一丝杀气。心下微惊,脚步却未有凌乱,当下旋身侧避,就见自己方才所站之地的背后,几枚银针直直嵌入那里的床框。

房顶屋瓦的声响并未掩饰,明霍抬眸扫过一眼,随即撤步离开床榻周边。才刚站定,那并不意外的男人便推门而入。

祁轩得报后亲自追踪明霍去向,原以为他是终于要去看被他藏起来的语兮了,却不成想,他前进的方向仍旧是王府别院。

不是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明霍当真将语兮藏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但直到明霍弃马步行,这个目的地,似乎已别无他想。

他迅速的带着玄明大弯绕回了别院后侧,始终掩息闭气地等候着明霍的下一步行动。但明霍哪儿都没有去,直入语兮卧房,更没有什么启动密道之类的非正常行为。

难道,燕明霍还不知道语兮已不在别院了吗?

尽管心有疑问,但明霍那欲图靠近“语兮”的作为仍旧让祁轩无法忽视。

他袖中的银针一出,潜藏的暗卫们无需吩咐便开始了行动。而此刻,是该好好聊聊了。

明霍抱胸看着眼前玄衣如墨的男人,偏头将房内其他活动的人一扫,“燕平王这迎客之道,还真是独特啊!”

祁轩轻轻一笑,不再靠近,冷眼看着明霍,“璟王爷深夜拜访本王夫饶卧房,似乎也不大合规矩吧?”

明霍没有接茬,看着那个孕肚明显,却完全不需人扶的“语兮”,凤眸一斜,“本王不过是来探望有孕的妹妹,看王爷这阵仗,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

明霍其实并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上次造访的威胁,让语兮最终还是选择将他“告发”。况且是威胁,不过是他被语兮戳穿后的信口开河。

先前破庙一事他被语兮的眼神所伤,可饶是如此,多日不见,加之柴家大案,他总还是放不下她。尽管他表面上对语兮的兴趣再不如前,却还是在听闻她移居别院后,生了私下看望的念头。

担心她会拒绝,他掩了周身关于他是燕明霍的痕迹,想佯作祁轩过来,却还是被她察觉了不同。不想就此失去机会,也因为他的自尊,他警告语兮,如果她敢将此事出去,那么她的婢女,会第一个接受教训。

如理想一般,语兮果然没再喧闹,挣了挣他怀抱着她的手,他不放,她也就放任了。

其实他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她,即便他不喜她肚子里和那饶孩子,但那也是她的孩子。

时间不多,没得她的好脸,可也总归是有了再来的可能。只是这才第二次就被“抓了包”,倒难为这一群人守了他这么久。

明霍并非第一次来别院,从他对环境结构的熟悉上就能看得出来。但他言语里透露的语兮知晓他来茨这件事儿,就让人不自觉会多想了。

照理来,语兮没机会接触外人,何况当下的局势,连他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别院看望,明霍又怎么会将他这个在叛国案中干干净净的人搅到浑水里去。

但假若他上次来别院,暗卫都没有发现,独独被有所接触的语兮察觉了呢?她并没有通过玄明告知自己此事,她为何要帮他隐瞒?

再看明霍的反应,被围堵了也没有气急败坏,除了初时的惊诧,他此刻气定神闲的立在那儿,是因为早有此预想,还是觉得自己所为是因与语兮没有沟通过,所以才不怒不惧?

两相针对的男人没有开口,房间里的其他人自也是不敢出声。

玄明摸不准此刻是否要将明霍擒住,才要转首去看祁轩,却见明霍右手微抬,“既然妹妹不见本王这个兄长,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祁轩的黑眸眸光一闪,须臾间决定将消息按下,“她不愿见,总还有本王可以招待。”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叙的。”明霍一声轻哼,抬起的右手忽而紧握成拳,随即却是左掌前探,让人始料不及。

祁轩唇角一勾,矮身上前,直攻下盘。转瞬间,二人已拆了十数眨

“左右本王也没落着好,再纠缠下去,两败俱伤,谁也不好看。”明霍前探回勾,凤眸朝房门处一瞥,“既已入了四更,燕平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本王倒是忘了,璟王府还有两位娇妻美妾正等着王爷。”祁轩一句讽刺,横劈收势。偏首侧身一拱,“别饶女人,王爷还是不要多惦记得好。”

明霍神色微变,凤眸一滑,衣袖再度前推,身形却急速朝房外退去,“王爷放心,若是有那么一日,本王绝不会苛待她与你的孩子。”

祁轩猛然回身,那边扮作语兮的暗卫已被突然的一击掀翻在地。

迈出的脚步刚行到房中,玄明都以为要下令他们追捕了,却见祁轩霍然扬手劈碎了方桌,额上青筋微露,显然被明霍的话气得不轻。

玄明不敢冒然接茬,但还是挥手吩咐待命的暗卫各自散去。独自有些紧张的陪在怒意始终未湍男人身边,身后却突然冲进两三个人来。

怜儿他们是看到了方才从房中掠出却无人追击的人影的,不明白计划终于实现,为何男人却将人生生放走。

相继冲上楼来,却发现房中的男人一脸阴鹜的静立在那儿,气势骇人,让人不敢开口。

品铭看了眼有些按捺不住的怜儿,上前一步,正欲开口,男人却在此时下了吩咐,“盯紧老八,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