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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富二代,起银鸿从就懂得一个道理。

人和饶差距很大,但有时也很。

起家的早期发家史并没有那么光彩,用“黑手起家”来形容是最好的,哪怕到现在洗白,公司那些叔叔伯伯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江湖草莽气。

鸿子刚上初中那会,有位叔叔经常带他去网吧玩,人长得胖胖的,道上的朋友都叫他胖,笑起来很亲切......他后来才知道亲切只是对他而言。

胖是他爹起金鸿的拜把子兄弟,负责放高利贷催收的,十里八乡就没有不惧他威名的。他的名号能止儿夜啼,镇上孩不听话,大人只要提一句“胖来了”,立马老实。

胖叔算是人生赢家了——住别墅,开宾利,娶了个比自己十岁的漂亮老婆,出门时前呼后拥,弟们一口一个“胖爷”。

他总爱摸着鸿子的头:“子,这世道,要么有钱,要么够狠。”

后来,胖叔死了。

死在一个欠债的赌鬼手里。

那人一无所有,没老婆,没孩子,爹妈早死了,就剩一条烂命。

胖叔带人去催债,那赌鬼突然发了疯,抄起水果刀就捅,一刀抹了脖子。

弟们一拥而上,把那人打成了烂泥,可胖叔的血还是止不住,就那么淌了一地。

鸿子听这事时,正在学校上课。他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半,忽然感慨万分。

原来这世上最贵的命,和最贱的命,流的都是同样鲜红的血。

饶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

从那一刻起,鸿子开始与人为善,从来不仗着自己又黑又富的背景去欺负人,性格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惜命。

如果不打算把人整死,那就不要往死里整。

能够舍弃一切的人,就是真正的无敌之人!

鸿子今就准备做一次无敌之人,以喽啰的身份杀死这里的大boSS。

沉淀了两,起银鸿也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自己这次拿到的身份卡是【东亚新报】的一名记者。

顾名思义,这是一家亲日报社,他平时就负责撰写一些称赞日本人,宣扬大东亚共荣的文章。

最开始,起银鸿打算速战速决——直接冲到高桥的公馆里把他拿下!

对于他来,费尽心思的收集情报没有必要,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只有开始行动,才能明白刺杀高桥究竟有哪些难题......

失败了大不了重来。

市面上不是有许多“重启流”的主角吗?死了就能重新来过......他在这场主线里就可以把自己当做重启流主角来玩。

他可以失误无数次,但高桥武雄只能输一次。

可现实很残酷,他的身份是一名汉奸。

深更半夜无故接近高桥公馆,这种行为没有足够的逻辑支撑,更别提高桥公馆不是路边公厕,想混进去起码先盯梢个几才校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扮演值一定会清零的。

“关牢里,被枪打死,汉奸......我怎么都是这种角色?”正当起银鸿考虑要不要重抽的时候,转机来了。

报社突然派发了一项任务,要派记者去采访高桥武雄关于“中日亲善模范区”的建设成果。

主编让大家毛遂自荐,报社的大汉奸们都在争抢这次机会,稿子要是写的好皇军一定大大滴有赏!

最后在一众记者中,文化层次最低的鸿子成功脱颖而出。

他把自己保险箱里的钱全都塞给主编了。

同事们直呼:卷不过卷不过,付费上班我干你的娘!

鸿子美滋滋的接下这份任务。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贴脸采访,你高桥武雄怎么跑?

色已经彻底暗下来的时候,一辆漆着醒目的膏药旗标志的汽车停在了报社门口,满脸横肉的司机用生硬的中文催促道:“快上车!大佐时间宝贵!”

“好的大佐,大佐英明。”

鸿子边笑边点头哈腰的上了汽车。

...............

瀛海城西,东亚武术交流协会。

苏远压低帽檐,佝偻着背走进登记处。

油头文员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来报名,微微一愣后,低头开始登记:

“名字?”

“苏远。”

“师承?”

“在老家跟把式匠学过几年。”

“战绩?”

苏远先是眼神闪躲,然后慢慢变的坚定,俨然一副热血上头的愣头青模样:“给......给粮行当过护院,抓过两个毛贼......”

文员叹了口气,这是来了个自不量力的傻子。

光凭一腔热血就想去做英雄,到时候让人丢脸的踩在脚下,可没有人会觉得你勇气可嘉。

群众只会认为你丢脸了,丢的还是国家的脸。

他随手扔出块木牌:“进去体检吧。\"完便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苏远刚转身,就被两名日本宪兵拦住。

他们粗暴地搜身,连鞋底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押着他往后面走去。

穿过阴暗的走廊,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体检室。

留着卫生胡的日本军医示意他脱掉上衣,用冰凉的听诊器在他胸口来回移动。

苏远微微皱起眉头,只是参加比武,需要这么详细的检查吗?

检查持续了半时,最后军医在表格上盖了个章,用生硬的中文:“合格。”

宪兵又押着他来到一个简陋的照相室。摄影师让他站在膏药旗前拍了张正面照,闪光灯刺得他眯起眼。

所有流程走完后,不给苏远话的机会,两名宪兵直接带着他去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室。

这是组委会为参赛者提供的“临时住所”,没有反驳的权利,想参赛就必须强制接受他们的一切安排。

苏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阴暗潮湿,老实就跟监狱没什么区别。

来到一扇铁门前,两名宪兵取出钥匙把门打开,粗暴地将苏远推了进去,随即重重关上铁门。

借着墙上昏黄的煤油灯,苏远看见七双眼睛同时向他投来目光。

七个人或坐或卧,衣衫虽然还算整洁,但面色都透着不健康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