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饶情绪都慢慢平复,山猪出怀疑兔的理由:他们在一起后,山猪最先告诉了阿玲和山幺爸,但没告诉具体情况,阿玲和山幺爸连兔的名字也不知道,不可能外传;
不几后,山猪又告诉了几个兄弟和明师、清道长、慧姑姑、孝师、艺师,这些人都不反对他和兔,没理由去告诉权堂兄。
再后来,度假村的工人们也略知道些,但他们都不清楚山猪和兔背景,几乎没可能去找权堂兄。
而且,山猪和兔去游湖的时候,工人们还没有什么风言风语,权堂兄怎么得到消息的速度比见面的工人还快,并做好安排?
“追查权堂兄怎么得到消息的事你去做,不用跟我商量,你们都是能搅得蓉城风起云涌的人物,我能有个稳定工作就谢谢地了。”
兔觉得此事和阿玲有关,任何事情要做假,时间是最难改变的,山猪和兔游湖是在一起没几后的事情,当时知道的人有限,而这些缺中只有阿玲嫌疑最大。
没有挑明这份怀疑,因兔自觉有愧;也因阿玲怎么会联系权堂兄是个疑点;还因山猪首先怀疑了她,让她心寒。
“兔,你这态度怎么……我可真有点怕了你……”山猪表情古怪地咧咧嘴,要什么又终究没出来。
他那样子是认为兔不该这态度?或许在他心里,兔永远是个真妹妹,所有事情要顺着他的思路走,不应当这般冷淡撇开他?
兔不怨恨他了,但心里终归还是不舒服:“我提醒你各种潜在问题时你满不在乎,出了事情就怀疑我,针对我。还好我不参与你们的事,要不然出了什么大事肯定怪我,冤屈死了也没人喊冤。”
“乖乖……嗯、嗯、嘻嘻……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我这混混计较的……”山猪摇着兔的手撒起娇来。
兔不为所动:“我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大度。”
见她严肃的模样,山猪只得正『色』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了又再犯,再犯又原谅有意义吗?我可不愿意在这种恶『性』循环当中一直痛苦。”兔原定计划是回来后买专业资料,为考证做准备的,哪知出这事,还学什么学?她是真怕这类事不断重复。
山猪沉默了,许久后又起兔时候多可爱,惹哭了只要一逗就哄好,脸上还挂着泪珠儿都能甜美微笑,如今太难哄了。
太熟悉的人转变成恋人有些烦恼别人难理解,尤其有一方还年长些的情况,兔感觉时候的自己和如今自己是两个人,山猪对时候的她念念不忘,如今的她倒成了替身一般。
山猪唠叨半,最后捧着兔的脸,强迫她认真听:“不什么原谅了,我来妥协,以后吵架都我先妥协好不好?跟女人争执,我从来没有妥协过,你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我妥协还不行吗?”
曾经理想的丈夫是在争吵时会先妥协的人,山猪真这么,可兔只能苦笑,他们矛盾的真正根源不是他们之间有问题,山猪妥协与否并不重要。
兔低声:“细想想,我并不喜欢你,喜欢的是一个幻影,用你一切优点集成的幻影,那个幻影机敏睿智、沉着淡定、多才多艺,还懂得拒绝诱『惑』,是污浊尘世中的清雅谪仙……我对你动心,恰好因在青城山这个幻影与你本人重叠,可在一起了,我才知道我无法接受完整的你。”
这话半真半假,兔以为山猪听了会生气,目的本是让他生气,可他没生气。
山猪好气又好笑地:“你只喜欢幻影也无所谓,形成幻影那也得有我这个模板,你迟早会接受完整的我。”
他这么了,兔弱弱地问他,他是不是只喜欢时候的兔,讨厌长大后倔犟固执不听话的兔?
他哑然失笑,细数起她的优点:“你有理想,懂得克制,秀外慧中,坚强勤奋……”
这是我吗?兔觉得他再下去能把所有好的形容词加上,翻个白眼儿扭开头,夸人也夸得不真诚,不给他和好的机会了。
山猪扳过她肩膀,眸『色』沉淀所有浮光,只余清澈本真,看着她:“你明白吗?在你面前该自卑的是我。我能做的除了惹祸还是惹祸,老一辈的人都喜欢你,你从没有给他们添过『乱』。年纪靠自己做事,别那些啃老的,连我也是离了长辈的关系网啥都做不成。”
兔没答话,心里却反驳:不是我不靠别人,是我太笨,那些关系网对我来不起作用,只能靠自己混个温饱算了。
山猪拥紧她再:“哪怕怀疑你和权堂兄串通起来利用我,我再不满、再气愤,也没想过和你分开。我拿话伤你,也只是想维护那点儿可怜的自尊。难道被利用了,还得喜笑颜开我该去当炮灰?我只是想从你身上讨点儿利息,没料到你会那般激烈反抗……”
从我身上讨点儿利息?兔冷嗤,他指的是用羞、辱方式欢好?兔真不懂他在想什么,很想敲破他的头看看脑回路构造。
“这件事情当中,你难免怀疑我,可你为什么要那样的话?”兔质问。
“当时真的头昏脑胀,完全记不起过什么了。”山猪答着。
“你对阿玲比对我信任!你了我要是不会带孩子,让阿玲帮我带。还,我娘家有背景,你又还宠爱我,阿玲不敢搞什么动作……”兔不会让他用一句不记得就混过去,复述那些话。
山猪回答了,但没重点,的是:“你环境跟阿玲不同,她只能依附于我,不会伤害你的。”
较真儿的兔提醒他重点所在:“我的是你信任她,不信任我!”
山猪的表情显示他此时内心状态正一个头两个大,沉默片刻才:“我是更信任她,因为与她相关的事我能凭头脑分析,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至于发疯,而和你相关的事常常让我失去理智。我没有不信任你,是我没办法理『性』对待你。”
是这样吗?为我痴狂?兔甩甩头,她才不相信这法。只不过,他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好再揪着辫子不放。
见兔默然,山猪讨好地笑:“好了、好了,我替你打这张嘴还不行吗?我没生你的气,我生自己的气!明明怀疑你可能利用我,还没办法清醒断了关系,我气自己『性』格变黏了!”
兔抓住他拍嘴的手,淡淡:“让我静静。”
“别多想了,我们和好吧。”
“我们和好了,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山猪翻身到床上,把兔搂进怀里:“至少我们能一起面对。”
宿舍里的床是钢丝架简易床,睡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太挤。
“床太,你别挤我。”
“夫妻同睡还会嫌床?”
“谁很你是夫妻?”
“我谁是,谁就是。”山猪又耍无赖,动手动脚。
兔没有制止他,一本正经地问起既然答应了权堂兄要给三系王烧几把旺火添光彩,到底具体怎么做?
谈到正事,被扫心山猪拧拧兔的脸,起初步计划。
他不会真把清道长、明师卷进是非中,第一步准备让一些人公开感谢三系王。
慧姑姑提到她在蜀鹃县认识几家生活艰难的贫困户,但因蜀鹃县整体经济不错,所以并没有得到『政府』帮扶。
山猪要让权堂兄出钱用三系王的个人名义帮这几家人,让这几家让到实惠,三系王得好名声,也让权堂兄出点儿真金白银放放血。
让权堂兄来出钱这主意,是山猪借机报复权堂兄,显得有些孩儿脾气,兔听了不由失笑。
当然,这类事起的作用不大,真正需要山猪做的事不容易摆平。
三系王的大政绩之一,是重视农业发展,修补很多地区快垮的水库,疏浚各地农业灌溉用水渠。但是,在实施工程的时候,因占地、工资等等问题闹出很多纠纷。
全蜀川有多少水库、水渠?哪怕出现纠纷的工程只占了十分之一,想用钱来摆平也不可能,那是个私人出不起的文数字。
山猪要压下纠纷,让不满的人反过来对三系王歌功颂德,少不了要用恐吓手段。
想及这些,兔后背发凉。权堂兄他们称闹事的人为”泥腿子刁民”,但兔无法认同,能够安居乐业的话,谁愿意成闹事?
兔有个邻居大叔也在这些“泥腿子刁民”当中,邻居大叔去修水库,当时好的工钱是三十块钱一,干了两个月后,只发了两百块伙食费。
邻居大叔不服气去吵闹,调解的工作人员又打发叫花子般再给了邻居大叔一百块,还水库修好了都是当地农民得利,没让农民们出工义务修已是优待。
是啊,为了一千多块钱成吵吵嚷嚷,显得多穷酸又刁悍啊。可无数一千多块钱汇集起来的数目有多庞大?没有这些带着血汗的钱儿,就没有都市里某些光鲜体面人物花销的大钱!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往往会看到不同侧面,比如兔爷爷,亲戚们爱念叨他当年怎样豪富,兔牢记的则是他晚景凄凉,子孙不睦。
兔不愿山猪成为某些人榨取民脂民膏的帮凶,正想着如何避免他去做这些事,却听山猪嘟囔:“这屋里好闷热,你怎么受得了?还好最近二十多跟我住的时候多。”
“临时宿舍当然不安空调,电费都得一大笔钱。”
山猪热得汗如雨下,开窗通风,念叨明让人来安装空调。
第二早上,他带人来安装空调的时候,兔已经收拾随身物品走了。
他立刻带人去追,在道鸣镇外一个路口,看到了兔正和一个面包车司机议价去崇喜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