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灰尘大不大的,完全不在众饶考虑范围内,有瓦遮头就算不错的了,还挑三捡四,都凑和凑和睡一觉就不错了。
两夜一没歇好,身体上的疲劳战胜了心理上的恐惧,众人这一觉睡的格外沉。
再醒来时,隔着残破的窗棂,看向外头刺眼的阳光。林月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愣愣的站着。
直到苗氏过来喊她出去吃饭,才回过神,跟着苗氏过去堂屋。
如今在逃荒,除了傍晚那顿暮食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其余的两顿都是苗氏和草,谁抽得出手,由谁负责。
没办法,其他人要么有心无力不通此艺,要么负责当打手戒备,总归,除了四五外,都没有人闲着。
本来还以为春杏懂医理,怎么也该是个心灵手巧的。
结果一次两次下来,众人尝试过她的手艺后,确定了她就是个厨艺杀手,还是个地狱级别的。自此之后,众人便不再容许她霍霍食物了。
林月过来时,林老爹和乔大夫在一边唠嗑,一边各自忙着手里的动作。一人整理晾晒的药材,一人编草帽,不耽误干活的同时,还能与人解解闷子,也是挺好的。
苗氏这边和二狗娘聊的火热,你来我往,有有笑的。全然不像和草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苗氏在,草在听,少了很多互动,感觉就有点尬聊的味道。
苗氏和二狗娘年龄相仿,能聊到一块,林月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正应该如此。刚好把草解放出来,省得陪聊,压抑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活泼性。
转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林月便问了苗氏,才得知草和林招弟才吃过了东西,刚刚歇下。
春杏带着两个睡饱觉,精力大到无处发泄的两个萝卜头,去到外头转悠,顺便看看有啥草药可以采些回来,交给乔大夫炮制,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两萝卜头屁颠屁颠缀在她身后,看春杏拿着药锄,这里拱两下,那里挖一点,觉得有趣极了。春杏性子也好,分了两把备用的药锄给她俩,还细心的和两个家伙讲解不同草药的药性,以及该如何心采集才不会山根系。
二狗经过昨夜一番变故,受到极大的刺激,这会儿人还浑浑噩噩的回不过神,把自己一个去独关在房间里,玩自闭呢。
二狗娘这回也不打算开解他了,任由他自己想清楚也好。省的每回都不吸取教训,迟早有一闯出大祸来,可没人帮他兜着。
饭桌上,摆着清粥和咸菜,没看到骨头汤。林月挑了挑眉尾,眼珠子咕噜一转,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本来,按林老爹的腿还在治愈期,之前山洞打狼那回,林家人赶在肉食坏掉前,可劲可劲的变着花样做肉食,骨头全让林月留下来,给林老爹囤着慢慢熬汤喝。
一直到现在,还有一大袋超市购物袋子的骨头存着。
当然,为了保持骨头的新鲜,林月只拿了个篮子装着,放在购物车下,专门由她和林招弟轮流保管。每拿出一两根给苗氏熬煮大骨汤,实则大部分都被她放在了空间里保鲜,只留面上一些放在外头装点门面。
至于拿出来的骨头居然没半点受高温气影响变坏发臭,不用林月解释,苗氏就自动理解为“神仙”庇佑。
挺好,省了林月挖空心思扯掰借口的精力。
感谢万能的“神仙”。
饭桌上。
农家人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都是大户人家才讲的规矩。
一口粥下去,嘴里嚼着咸菜,林月问其他人是否都吃过了吗?
苗氏让她放心,就她还没吃了,就连陪苗氏一起整治面团,准备晚上包饺子的二狗娘也都吃了。
咽下嘴里的饭,林月招呼二狗娘往她这边挪挪,当着堂屋里所有饶面,开门见山询问她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队。
不拘她做什么,就是在路上万一遇到劫道的,让她家二狗护着她们家人。对外御敌的事,有她就够了,再不济,还有草和林招弟。
至于二狗娘,若是路上遇到不开眼的,扯嘴皮子的时候,苗氏、林老爹性子都偏软绵,怕吃了亏。希望到时二狗娘能多帮衬着、护着他们一些。
相应的,她们这一队也会护着二狗母子俩,同时,管一三顿,和乔大夫一样。林家吃什么,他们母子也一样。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二狗娘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当场拍桌应承下来。
开玩笑,她可不瞎。
观林家饶气色,不知比大多难民好上多少倍不。其他人缺水时,林家人不仅有水,还是干净无污染的水喝。最最关键的是,人家姑娘的武力值那是杠杠的,昨晚那三个恶徒就是摆在面前最有力的证据。
别人家姑娘手段血惺残暴。人家都打上门了,还缩着脖子装龟孙子?没事吧。
再了,姑娘那脑子绝对灵光,昨谁都没注意到肉汤有问题,还亏得有姑娘出言提醒,否则,一个个要都像她那棒槌儿子……,不稍的,铁定给人一锅端了。
若是能跟着姑娘他们一起上路,指不定相处久了,还能让儿子那跟屎糊似的脑子,也跟着开开光。她也不指望一下子让一块朽木突然开窍,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能改善那么一点点,她就求神拜佛,阿弥豆腐了。
所以,当林月递出橄榄枝时,二狗娘毫不迟疑的拍板应下,至于棒槌儿子的意见,那不重要。
他要敢有其他想法,保管他娘能给他治得服服贴贴的。
行趴,二狗娘拍板定下了,二狗就是附赠的赠品,没有话语权的人,乖乖跟着行事便可。
一顿饭吃得很是舒心,解决了问题后,林月也不再多呆在屋里,她要出去转转,找找看昨那家人的近道。
她相信,就算那家人心存歹毒,但不一定的全是假的,特别是抄近道这回事,林月觉着有八成以上概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