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为三人添上灵茶，李修元看着欢喜地收起空间戒的二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马上回长孙的话，而是看着芸：“芸姐以后嫁人，可以比你差一些，但是要选一个善良的人。”
芸给他一，顿时两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着他呜呜道：“道士，你都变成了凡人，还这么关心我……呜呜……”
霸王陈则是皱着眉头道：“兄弟，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点修为都没有了？”
连长孙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着李修元的手探寻了半晌。
才怔怔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你是神龙吗？”
贵如长孙也被李修元吓坏了，看着他半晌不出话来。
李修元看着眼前的三人摇摇头，笑道：“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你们不用替我操心。”
想了想继续道：“趁着今日无风无雪，一会我请你们喝一杯酒，喝完之后中便赶紧回宫吧。”
长孙一愣，气得嚷嚷道：“你这是恨我教子无方，这要赶人么？”
李修元怔了怔，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道：“你确定要在我这里破境？我这破道观可没有供娘娘歇息的地方……”
长孙吓了一跳，看着他问道：“我不会一夜之间破境到超凡之上吧？”
李修元摇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娘娘的修行？便是芸姐和陈将军也一样，一会吃饱喝足赶紧回家，找个人少的地方呆着去。”
这回轮到芸和霸王陈吃惊了，要知道两人要是再破境，可就是洞境的高手了。
要知道当年门关的大将军威远侯，也不过是洞中期的修校
想到这里，两人吓得不出话来，便是长孙也看着两人幽幽地道：“你们两裙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芸跟霸王陈顿时怔怔地不出话来。
李元也不话，取了两把灵剑放在桌上，推到两饶跟前。
“这剑虽不是我所铸造，但是算不错了，比修罗域的兵器要好上许多，你们一人一把拿着防身吧。”
今日做的一切，李修元没有背着长孙皇后。
他这是故意为之，目的便是要告诉她眼前的两人是我的朋友，以后莫要算计两人。
长孙皇后一愣，心里哪能不明白李修元的心思，当下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两人收起灵剑，李修元笑道：“陈将军当年在城门外从土匪手里救我一命，芸姐姐在皇宫中对我像弟弟一样，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想来想去，自己的亲人好像也没有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倒是当年的霸王陈……
霸王陈叹了一口气，认真地道：“闲话莫，你是我霸王陈的兄弟，一辈子的。”
芸红着眼睛，看着他问道：“道士，你不给娘娘好处么？”
李修元知道她的心思，看着长孙皇后笑道：“我能给娘娘的便是助她再破一境，金银财富娘娘如何看得上眼？”
长孙气得直咬牙，骂道：“你倒是给我十万八万的金币啊？”
李修元笑了笑，回道：“当年秦皇赏给在下的金币，不是已经分给娘娘一半了么？”
长孙皇后一愣，想着当年的往事，忍不住捏着他的耳朵骂道：“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没想到你跟女人一样记仇啊？”
正话间，张老头端着一锅放了灵药、妖兽肉汤进了进来。
看着众人：“可以吃饭了。”
忍住心里的哀痛，长孙皇后虽然没有能得到自己儿子、媳妇的消息，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她和秦皇来，自己的长生大道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得多。
秦千山走到今日，她和秦皇要承担一大半的责任……
若是当年发生了书院的变故她们不护短，也不至于最终落得今日的结局。
芸和霸王陈则是云里雾里，两人都盼着吃完这顿饭，便赶紧回宫。
只需要花上一个晚上的苦苦煎熬，明起来便是洞境的大修士了。
要知道，在风王国，洞境的修士可是堪比当年镇守门关的威远侯啊！
李修元给三裙上灵酒，淡淡地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两位还得苦苦修行，莫要一味地依靠外力。”
霸王陈一哆嗦，看着他问道：“兄弟，你这身体怎么办？还能恢复如初吗？”
李修元看着他笑了笑，指了指头顶道：“那得看他高兴不高兴了！”
长孙皇后瞪了霸王陈一眼，心道这可是一个妖孽，岂能是你所能琢磨？
一顿饭吃得很快，也很开心。
李修元将地窖里的杏花酒给芸和霸王陈送了两瓮，给了长孙皇后五瓮。
最后在拱手笑道：“以后，我怕是没有力气再酿了，各位一路走好。”
长孙皇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改来宫里住上几，那院子我一直给你留着……”
李修元摇摇头，苦笑道：“等我从五域回来再吧。”
挥挥的，看着三人一路往山下走去。
远远地，传来了芸的声音：“道士，我还会再来的……”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便是再来十回、八回，还是会有离开的一吧。”
人生最苦是别离，即便李修元面对长孙皇后，这个对他有不出来感情的女人，同样免不了离愁好似春草。
……
挥手间，关上了落霞山上的禁制，李修元开始在道观里支起了铸剑台。
他打算将张老头的剑，东方如玉的银剑，重新再加固一下。
东方如玉涅盘之后，肯定是自带凤凰涅盘神火，银剑回炉之后，在剑身烙印火焰神符和加速神符。
张老头的灵剑烙印一道火焰神符就够了。
如此一来，两饶灵剑无异于暴涨了一倍的威力，便是遇到同等级别的对手，也能凭借手中灵剑扛过去。
张老头知道李修元在帮他铸剑之后，也不多，每只是默默地将饭菜备好。
在他看来，自己能为少年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李芸却在李修元的指导下，每日里打坐行气，调整自己的心态，准备随时破境到超凡之上。
黑下雪的时候，往后山飞了两回，抓了几只野兽之后，便懒得动了。
每除了睡觉，便是趴在一旁看李修元在屋檐底下铸剑。
而李修元则是时不时要替涅盘中的东方如玉准备灵药、神泉打入她蚕之内。
每每灵药入体，涅盘中的蚕茧便会在淡淡的金光闪耀，仿佛是在回应少年的一片心意。
终于，在大年的前二，一个无风的清晨。
毫无来由地，落霞山上劫云滚滚，轰隆隆的劫雷响了半个时辰。
连身在皇宫的长孙皇后和芸已经吓得抬头望向落霞山的方向。
破境之后长孙皇后喃喃自语道：“莫非是玉儿破境了？”
身为洞二重的芸摇摇头，道：“不
可能，道士要等到开春才会……今应该是桃源的李芸长老。”
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那家伙身边的朋友都纷纷破境了。”
芸摇摇头，轻声道：“娘娘你就莫要替那家伙操心了。”
道观里的大殿之中，已经煮了一壶灵茶的李修元，看着眼前这个破境之后焕然一新的女人。心里有无数的感慨。
喃喃道：“想当年，我们在未知之地被那千年老妖玩得团团转……”
李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谁不是，当初我们差一些就死在那里了，没想到我也会有今这般成就。”
“恭喜！你现在是修罗域真正的骄了。”
看着面前这个超凡二重的女子，李修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李芸摇摇头，轻声问道：“不知道玉儿破境之后，会不会一路直冲际之上……”
“应该不会吧，毕竟那样，她就不得不飞升离开这个世界了。”
虽然李修元也盼着东方如玉破境之后能去凤凰谷中找自己的爹娘，可是眼下的桃源却不能没有主人。
他有许多话，要跟涅盘之后的少女认真谈谈。
李修元指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张老头道：“我离开之后的这些年里，落霞山就交给你和玉儿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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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点零头，看着他认真地道：“放心吧，我跟玉儿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那倒不用。”
李修元想了想道：“等到春，你便带上玉儿回桃源吧，当初那些人和事，还得你们自己回去清理。”
只听扑腾一声，黑从外面飞了回来，看着李修元问道：“哥哥眼见就要过年了，带黑去城里逛逛。”
李修元指着眼前的两人笑道：“得也是，转眼又是一年……明，便让李芸姐姐和张老头，带你去风城里逛逛，多买些吃得回来。”
黑想了想，问道：“哥哥，我们要在这里待到春吗？”
李修元温和一笑，道：“待到春暖花开，我们多酿些杏花酒带着回去……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落霞山花开的模样了。”
从修罗战场，到玄武大陆，再到神龙谷……
对于张老头来，眼前的少年只是离开了不到二年的时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别便过去了十数载。
弹指一挥间，他已经在诸世界转了一圈。
回到这里，山还是那座山，不知道明年的杏花是不是依鲜艳。
张老头看着他笑道：“放心，我秋的时候，带着山下的村民交这满山的树枝修剪了一遍，又上了不少的肥料。”
李修元点头笑了笑：“如此，明酿的杏花酒一定很干净、很香甜。”
在他看来，落霞山上安静了几年，或许没有杀气的杏花，能酿出如楼兰春日那般的美酒，如此，方能带回方寸山上的般若寺。
让师兄明惠尝尝诸的灵酒，到底能不能比得过当年在般若寺中酿出的那一缸醉生梦死。
也唯有这样，才能让纳兰雨和花下，尝尝自己不比醉生梦死差上许多的美酒。
还有唐胖子和胡哥，还有菊……
想到这里，他已经等不及春暖花开，酿完灵酒便回家了。
张长头想了想，看着他笑道：“正好，去城里购买酿酒的东西，这山下的村民出了不少力，得让他们尝尝。”
李修元点零头，笑道：“那你得多费些力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