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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年年觉得身上好多了,房间里很暖和,有点捂汗,年年看了眼,已经黑掉了,只有院中树上挂着灯笼还在红红的发着光,看得人心里暖暖的。施青就坐在床尾,黑暗中背对着年年,静悄悄的,像个鬼魂。

“青青,你干嘛呢?”年年动腿碰了碰他,好像细睡着了。

“恩?你醒了?”施青动了起来,走到桌旁点亮蜡烛,年年这才注意到,施青身上穿的居然是喜服。

“你这是?”年年觉得自己大约是还在做梦,再不然就是又穿越了。

“这个啊,既然要拜堂成亲,自然是要好好打扮的。你也快起吧,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施青边边转了一圈,向年年展示着自己的衣服,应该是现赶的,在胸口腋下这些地方能看到不怎么平整,不是非常合身。

青笋推门进来,喜气洋洋的给施青道喜,一边给年年上妆打扮。看到她并没有画那种死白的妆容,年年很满意。沉甸甸的头面坠的年年头皮疼,晃了晃脑袋:“对了,等会在哪拜堂,就这里吗?”

“当然不是,我们去祠堂。”

年年想起来了,陈家的祠堂确实是在陕县这边。与上次不同,年年并没有盖盖头,而是拿了一把礼扇遮面,也没有牵什么红布,而是施青拉着年年的手出门。正月的风有些刺骨,刮的年年脸有点疼。

“很快到了。”施青拉紧年年的手,带她穿过这个院子去到了旁边的院,乌黑的大门四下敞开,一路上到处都是红灯笼高挂,彩缎万千,竟不知是怎么一夜之间布置起来的?而且周围一排排站的都是胸前绑了红布的侍卫,十分像样。年年心里越发感动,手心里出汗,施青感受到了。

“紧张了?”施青声的问。

“没有,热的。”

施青一笑,带着年年进了放陈家牌位的房子,年年抬头,看到这些黑漆漆的牌子,感觉有点吓人。“一定要在这里吗?”有侍卫上前在地上放了两个蒲垫,标明寥一下两人要行礼的位置。

“你不想让陈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吗?”

“不是很想。”我又不是陈忆。

“那你想怎么办?”旁边已经有唱礼官开始提点拜堂流程了,两人只能悄悄地讲话。

“人生地之间,为父,地为母,何必真的需要祖先?”年年想起自己的经历,自己这算是魂穿吧,思想游走于不同的时间空间,换的只是肉身,何必执着于这具身体的创造者?放下遮脸的扇子,对上施青同样明亮的眼神。

“那?”

“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远去,施青在仪式开始前突然拉着年年的手丢下众人,一路跑出祠堂,留下一路惊桨王爷!殿下!。。。”,众人不知是何意,也跟着跑起来,一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一直从陈府后门跑到背后的山脚下,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去哪?”施青问年年。

“我怎么知道!”年年拽了拽裙子,这裙子也太长了,碍事!

“你不是陕县人吗!”

。。。“上山。”于是两人拖着宽大的婚服,一步一掉装备,什么簪子香包手串,以至于那柄圆扇也都丢掉了,“看!那有座神像!”年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台子。

“太好了。”施青拉住年年一使劲,两人都站在了山坡上的神像前。这是一座非常的神像,也不知是什么形象,应该是当地百姓自己出钱刻的山神像,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瓜果贡品。

“快来!”年年先跪下,拉着施青也一起,“山神爷爷,我叫周年年,这是我相公施青,今日成亲拜堂,求您老人家给我做个见证,我们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晤!”

“什么呢,这是拜堂,不是结义!”施青捂住年年的嘴,又问:“周年年是谁?”

“我的新名字,以后我就不是陈忆了。”

“是因为周生茂?”

“你管那么多!快拜!”年年不想跟施青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糊弄过去完事。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第一次自己给自己喊号子,还真是有点激动呢。

施青磕完最后一个头,又紧赶着讲道:“还要各自绞一缕头发,编在一起,这叫永结同心。”散下一缕头发,也打算揪年年的头发下来。

“你带剪刀了?”

“剪刀没有,匕首有一把。”施青从怀里掏出一柄精致巧的刀,麻利的将两饶头发削下一缕,又编了一个心形出来,“看,好看吧!”

“你的手真巧,我要是有这手艺,不至于编筐子了。”

“哼,下次你逃命的时候带上我,保证你吃喝不愁。”施青得意洋洋。

年年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除了你,谁还能让我逃命!”

“好了好了,快走吧,等会人家追上来了。”施青看了眼身后,明火执仗的已经到了山脚,却没有再往山上来。

年年先是麻利的站起身,要跑时才觉得不对:“啊?谁追我们?”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逃婚,更没有追兵,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互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下走,刚到山脚下,就看到远远地一群人在那里站着,打着灯笼提着刀,在山下做着警戒。不仔细看还真觉得像是谁家逃婚,家里人要去搜一样,真有意思。

“你瞧,人家来抓你回去呢!”年年指着远处的人马,推了施青一把:“抓你回去配个丑夫人,绑在家里,日夜相见,看你怎么办!”

“我瞧着分明是抓你,没准是配个老头,快快快,快去看你的好姻缘!”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时鞭炮声响起,盖过两饶笑。夜空闪耀,灯花双爆,并头连理,一夜好梦。这两年的苦楚与艰难,这两年的憎恨与不舍,终究是消失于耳鬓厮磨间,黯淡于眉目传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