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听罢,狠狠拍了一旁的门,伸手便是想打圆脸女子。
舒容儿立马出声制止道:“怎么?这姑娘到你的痛处你就要打人了?”
李军不悦地放下了手,对着舒容儿道:“你这妇人少管闲事,这是我只勺酒楼之事,干你何事?”
舒容儿向来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我看见了,我就管了,你能如何?怎么还要动手打我不成?”
着舒容儿双手叉腰上前两步:“来来来,我就在这,你动手试试!”
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李军挥了挥衣袖:“你这蛮不讲理的妇人,我不与你计较!”
“你这人才好没道理,拖欠工钱,我婶婶不过多了几句你便她蛮不讲理,我看最蛮不讲理的是你才对!”
欢意也学着舒容儿双手叉着腰:“五姐姐得对!最最欺负饶就是你,你个大坏蛋!”
褚念儿拉着欢意往一旁走了两步:“欢意,以后遇到这种大坏蛋可得走远些,瞧着没,方才他还想打人呢!”
“没错!他坏坏!欢意遇到了要去找帮手,一起打坏蛋!”
李军见周围百姓也在声讨他,对着圆脸女子的语气软了下来。
“鱼啊,酒楼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每日皆入不敷出,实在是没有钱了。”
见李军卖惨,江鱼也开始卖惨,声泪俱下:“掌柜的,我知道酒楼如今情况不好,可是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呀!你三个月没有给我工钱,我没钱交房租,房东都要将我赶出去了,掌柜的你还有地方住,有饭吃,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我真的要被逼死了。”
周围的百姓也看不过去了。
一个大妈指着李军脑门道:“你都拖欠人家姑娘三个月工钱了,人家都吃不起饭,住不起房,你还在这里你的酒楼有多惨,若是你实在没钱,你便将你的酒楼卖了啊!”
“就是,将自己得这般惨再惨能有这个姑娘惨吗?人家一个姑娘家,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吃的,你让人家怎么办?”
李军让人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我先给一月工钱,再多我真的没有了。”
江鱼连忙答应:“那你先给我一月的工钱。”能拿一点工钱是一点,若不是周围人帮她话,恐怕是一点也拿不到。
李军肉疼地从钱包中拿出了半两银子:“给,你一月工钱。”
江鱼赶忙接过,生怕他反悔。
“这下行了吧?我真的没钱了。”
周围百姓见他给了一月工钱,好似确实没钱了,也没有再多什么。
这时泠然突然道:“那剩下的工钱是不是要打个欠条呢?若是不打欠条,你又如之前那般不愿意给,可如何是好。”
江鱼一听这话立马道:“没错,掌柜的你得打个欠条给我。”好在姑娘提醒了他,否则这李军后面怕是要赖账。
李军面色难看:“这就不必了,我这酒楼还在这呢!”
江鱼立马反驳:“那不行,你现在确实在这,以后便不知道了。何况纵使你在这,若是你不承认,不愿意给呢?”
周围百姓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让李军给这姑娘写欠条。
纵使李军再不想写,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写了张欠条。
他没好气地将欠条丢给了江鱼:“这总行了吧?”
江鱼将欠条心收拾好:“行,希望掌柜你早日将工钱结了,不需要我拿着欠条上门催债。”
李军愤恨地挥了挥衣袖,转身回了酒楼。
江鱼对着周围地百姓一一道谢,最开始的大妈道:“姑娘,我就住再过去两家,若是他又不想给你工钱,尽管来找我,我带你上门与他好好道道。”
“好,谢谢大妈。”
周围的百姓渐渐散了,江鱼来到泠然几人面前。
“方才,多谢你们了。”
舒容儿亲切地拉过她的手:“无碍,这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莫不要怕了他,如今你有了欠条,他若再不给,你便报官去。”
“诶,我知道了,谢谢姐!”
江鱼看向泠然,觉得有些眼熟,笑着问道:“妹妹,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泠然笑着点头:“三年前我们见过一次,就在这个酒楼。”
江鱼想了想,有些没有想起来。
泠然提醒道:“三年前,我与娘亲哥哥姐姐初到柠溪州,便来的只勺酒店。
准备离开时,二与我们道,日后酒楼可以免费听曲,让我们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后面事情太多,一耽搁我便忘记了,方才一见到你,我便想起了。”
江鱼笑着道:“好在没来听,那曲...”
江鱼摇了摇头:“起初是免费听曲,还有些客人有兴趣,但是李军太急于求成,短时间内让我学会江南调,还让我学习各种乐器。
教我唱曲的师傅觉得他在乱来,与他这样不行,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
李军不听,唱曲师傅很是无奈,便离开了酒楼。后来李军又分别招怜琵琶和敲杨琴的师傅,琵琶我才会弹一曲,没过几日,李军便要收费。
这么一来二往,客人便都走了,见客人走了,李军便觉得是琵琶师傅教得不好,让她走了。
再后来敲杨琴也是这般,不过这回她觉得是我的问题,便也让我离开酒楼。”
舒容儿忍不住吐槽道:“这不是瞎来吗?”
泠然也点头道:“想法挺多的,就是有些不切实际,他凭什么以为客人会愿意出钱听刚学会的曲子。”
舒容儿看着江鱼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江鱼叹了口气:“如今我也不知,我感觉我白白浪费了三年光阴在酒楼,银两没有赚到,东西也没有学到。”
舒容儿很喜欢这个圆脸姑娘,或许是因为江鱼也经历了被黑心掌柜拖欠工钱,她中起了同情,想帮她一把,就当帮曾经的自己一把。
思此,舒容儿便朝泠然问道:“泠儿,如今我们铺子可还缺人?”
泠然立马明白舒容儿的意思,笑着道:“缺的,如今锦瑟华年便缺人,这两年多都是我们在忙活,刚好想歇息一下。”
“那正好。”
舒容儿看向江鱼:“不知你可愿意来锦瑟华年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