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后的婴孩见风长,转眼从初春到暮春,气乍暖还寒。在连续不断的雨,今太阳终于探了个头...
“啊啊啊啊啊,可恶的人类。”泠然睁开睡眼迷离的双眼,有些不解,不知道院子怎么传来这鬼哭狼嚎的声音。
“妹妹,妹妹,我抓了一只野狗陪你玩。”梓钰抱着抓着一只灰狗屁颠屁颠的来到泠然身旁。
“你才是野狗,你全家都是野狗,劳资是狼,是狼!!!”梓钰怀中的灰狗,哦不,灰狼动弹地更厉害了,龇牙咧嘴地又是一顿输出。
“啊呀呀呀!”你这灰狗骂得也太脏了吧!
等等,她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听懂这只灰狗话的?好像在院子鬼哭狼嚎的也是这只东西。
“都了是狼,是狼!”灰狼叫唤也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个屁孩怎么听懂的。”
没等灰狼震惊完,就感觉脑袋被狠狠拍了一下,梓钰恶狠狠地:“再叫吓着妹妹今就炖狗肉吃。”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狗肉不好吃的,呸,狼肉不好吃。”
泠然听它叫得脑瓜疼气鼓鼓得道:“啊呀,啊呀。”别叫了,再叫真的把你吃掉。
灰狼听了呜咽一声不敢再多吭一声。呜呜呜,人类好可怕。
“呀,妹妹好厉害,妹妹叫几声灰狗就不叫了。”
泠然听了不禁嘴角抽搐,什么叫她叫几声。等等,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她还是婴孩的叫唤,这只灰狗也能听懂。
泠然内心狂喜:这是什么金手指,太棒了吧!
突然想起,之前作者大大对女主妹妹的描述:身具清明之心,眼辨万物之真,耳听万物之语,集聚八方之福。
对呀,耳听万物之语,那不就是能听懂世界万物话!那眼辨万物之真又是怎样呢?
这时梓钦和梓铭之前听到灰狼的叫唤赶忙进了房间。
“楚梓钰!你怎么把这只野狗带进来了,万一伤着妹妹怎么办。”
梓铭也皱了皱眉:“此狗野性未除。”
听到两个哥哥的,梓钰也知道自己顾虑不周,做错了事情,低下了头闷闷地:“大哥,三哥,我知道错了。”
“啊呀,啊呀。”大哥,三哥不生气。
梓铭听到妹妹的声音,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伸手捏捏泠然的肉肉的脸蛋。
梓钦板着脸对梓钰道:“下不为例。”
完便对泠然展开大大的笑脸,将妹妹从床上抱了起来:“妹妹,我们出去晒太阳。”
梓钰对自家大哥的两副脸孔已经见怪不怪,抱着灰狼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泠然听到能出院子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出门了!
她出生在春,春雨水最寻常,一下就是三五。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的时间了,还没怎么见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呜呜呜没有哪个穿越者有这么惨了吧!
梓钦抱着泠然来到院子,坐在院子的木凳上,梓铭也乖巧坐在一旁。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微风轻轻徐来,带着草木的清香,太阳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泠然舒服得翻了翻身。
梓钰从跑去厨房拿来一根绳子,一头套在灰狼的脖子上,一头绑在院子里的枣树上,然后又从厨房拿来一块破布,又往它嘴里一塞。
灰狼:...谁来管管这破孩!!!
“这家新生的女娃娃,长了几个月更加白嫩了,真是可爱得紧。”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泠然的耳郑
“啊呀,啊呀!”谢谢枣树爷爷,枣树爷爷长得好生威武霸气呀!
“唰,唰!”呀,你这女娃娃还能听到我讲话,有意思!
“啊呀,啊呀!”枣树爷爷,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娃娃呢!
“唰,唰!”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往后的日子枣老头不孤单咯!
枣老头?糟老头?听到老枣树的自称,泠然不禁咧开了嘴。
楚梓钦见自家妹望着枣树啊呀啊呀得笑宠溺地:“泠儿是不是想吃枣啦?现在还没有枣呢。”
“啊呀呀呀!”大哥,我可是在跟枣树爷爷聊呢!
而一旁的灰狼无视着这一切,心如死灰得趴在枣树旁,思考着它往后狼生怎么办,绞尽脑汁地想出逃的100种方法。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安然,梓钰跑过去问了句:“谁啊?”
“村头李家的。”
听到是村头李家寡妇秀云的声音,梓钰将门栓取了下来。
“梓钰子,你娘掉进河里了,你爹在屋里吗?”
听到这梓钰有些焦急,“爹爹跟二姐去后山了。婶婶会水,我去找婶婶。”罢往门外跑去。
楚梓钦听了赶紧将泠然放到梓铭怀里,叮嘱道:“梓铭你照看好妹妹。”
罢楚梓钦跑进屋里,抱着一床干净的毯子出来。
梓铭看着着急忙慌的大哥,轻抿着唇,手开始微微发凉。在他怀里的泠然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手轻轻握着他的食指。
屋外梓钰已经叫上婶婶舒容儿,楚梓钦也跟在他们后面往河边去。
没多久,舒容儿跟李秀云扶着摇摇欲坠的殷素娘回来了,二人将她扶进屋,一众人跟着进了屋。
殷素娘安慰得对他们:“放心,娘亲没事。你们先出去,娘亲换身衣服。”
几个萝卜头点点头,听话地出房间,见此,李寡妇也跟着他们身后出来了。
“梓钦,你帮李婶婶烧下柴火,李婶婶给你娘和婶婶煮碗姜汤,春日里的河水凉,待会儿起热便不好了。”
楚梓钦点零头,与李寡妇一同去厨房煮姜汤。
屋内舒容儿帮殷素娘从柜子中将一身干衣服拿出来:“嫂子,今怎么会掉河里呢?”
殷素娘拿干毛巾绞了绞头发,神色淡淡的“有人推了我一把。”
舒容儿听了微微蹙眉:“可看清是谁?”
“没有,不过有些猜想待验证。”
“没想到乡野中还有这些龌龊!”罢要伸手去拿毛巾帮素娘绞头发。
殷素娘制止了她的动作:“我自己来,容儿你回屋里换身干衣裳,到时着凉便不好了。”
“嫂子,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呢?壮得跟牛似的!阿嚏,阿嚏!”
“瞧,还嘴硬,都打喷嚏了!”
“一声骂,二声想,指不定就是云河想我了呢!阿嚏!”
“现在可不是两声了,可别到时候我没倒下,你倒是倒下了,快些回去换衣裳。”
见此舒容儿调皮得作了作揖:“遵命,嫂嫂!”
素娘不禁失笑,手指轻点零容儿额头:“你呀,快些去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