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瑞着烟,拉着福临居士的衣服不松手。
漫修看到,着急的哭起来。
他顾不得什么,竟一头向那人撞去。
那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四脚朝的倒在霖上。
漫修拉起福临居士的手,向前跑去。
见无人追过来,福临居士和漫修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互相看了一眼,竟哈哈大笑起来。
“漫修,你真勇敢,真有你的,你真是我的英雄。
漫修,你真的很厉害,刚才真的像一个男子汉啊。
让我有了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福临居士心疼的抚摸着,漫修的头部。
她脑子里一遍遍回复着,刚才漫修保护自己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
“我的好孩子,你不仅聪明,而且还很勇敢。”
漫修耳朵里虽没有声响,但他眼睛里,却跳动着无声的火焰。
残缺的听力,反而让他的感知更敏锐。
此时,阳光正照在漫修的嘴唇上。
那些未出口的呐喊,在他瞳孔里可凝成星辰。
漫修刚才的举动,让福临居士明白:
真正的勇敢,从来不需要声音来证明。
福临居士很难想象,如果当时不是漫修来帮自己。
那现在他们将面临的是什么情况,那又应该怎么办?
“我们俩连个身份证都没有,凡事都不方便啊。”
夜慢慢的深了。
福临居士领着漫修,朝公园西北角走去。
她要在子夜时分,为这处阴邪地消除凶煞。
不要让别人,遭受到阴邪侵染,从而影响到运程和寿命。
晚上十点以后,福临居士才领着漫修,来到这公园的西北角。
这么晚过来,也就是为了避开,那个凶巴巴的,所谓的公园管理员。
临近子夜的公园,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郑
白喧嚣的游乐场,此刻空无一人。
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懒洋洋地洒下微弱光芒。
树影婆娑,在路灯下摇曳。
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衬托出夜的寂静。
临近子夜的公园,褪去了白日的热闹。
只剩下宁静与安详,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福临居士把漫修,放在旁边的一个石凳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坐在那里等着。
刚坐了没几分钟,漫修就开始烦躁不安,嘴里“啊啊”的叫着,继而哭闹起来。
无论福临居士怎么安慰哄他,漫修就是哭闹,什么也不待坐在石凳上。
毫无办法的福临居士,只好拿出自己,所绘写的符纸3张,平铺在石凳上,让漫修坐躺在上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漫修才渐渐的平稳下来,最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已是子夜时分。
福临居士赶紧,把剩下的30张符纸并排摆放在,周围的十棵树下。
她划破了自己的右手,在各符咒纸上滴上三滴血。
鲜血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黄色的纸张。
殷红的液体,在符纸上迅速浸润,沿着纸纹蔓延,形成诡异的图案。
纸面微微隆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那黄色的符纸,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
贪婪地吮吸着,福临居士手掌中滴落的,这鲜红的液体。
她又划破自己的左手,依次在每张符咒纸上,也各滴三滴血。
然后她双手举过头顶,向空高声诵读:
利伽羯夜,炼皤罗帝。
九应元,凡声普呢。
地清明,邪魔退离。
护身保全,吾奉正气。
青龙白虎,护佑两边。
邪魅魍魉,速速远离。
斩鬼灭形,降魔除邪!
明月照耀,阴阳调和。
邪气消散,长存正气。
心存善念,百无禁忌。
凡人平安,诸事顺吉。
吉星相助,五行齐全。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安心灵。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乾坤借法,阴阳顺校
邪祟远离,去祸无病。
地玄宗,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覆无技穷。
人来隔纸,鬼来隔山。
千邪不出,万邪不开。
驱邪缚魅,保安心灵。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降魔除邪,斩鬼灭形!
福临居士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一张一合,高声诵读咒语三遍。
她声音起初低沉。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随着咒语的推进,她声音逐渐高亢,尖锐刺耳。
她高举着双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波纹。
她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衣衫无风自动,如同有无形的力量,在扭曲着空间。
随着最后一字脱口而出,咒语戛然而止。
福临居士猛地睁开眼。
原本漆黑的瞳孔,已变成诡异的幽绿色。
她仰头看向空的西北角。
那个方向,似乎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仪式还算是成功的。多谢各方神灵相助!”
福临居士着,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躬身深拜了三次。
她一张张逐次点燃了,铺在树下,用自己的血而精心绘制的符纸。
火焰触及符咒纸的瞬间,诡异的幽蓝色火焰腾空而起,无声无息地燃烧着。
这火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符咒纸,在幽火中缓缓蜷曲,化作一缕缕青烟,扭曲成各种奇异的形状。
青烟升腾之处,空气开始扭曲,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
这燃烧的符咒纸,连接了现实与幽冥。
福临居士想点燃树下,最后一张符咒纸时,划掉了5根火柴,也没有点燃。
福临居士这才想起,铺垫在漫修身下的,那三张符咒纸。
她抱起漫修,心翼翼的把他身下的,那三张符咒纸抽出来。
和刚才那张符纸叠放在一起,才顺利点燃了,最后的四张符咒纸。
福临居士看着漫修熟睡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
“万分感谢各方神灵相助,此仪式才可顺利完成。”
福临居士着,虔诚万分,跪伏在地,向各方神灵祭拜。
她刚直起身子,眼前突然一阵旋地转。
她只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她身体失去了平衡,慢慢倒下。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看了一眼,还沉睡在石凳上的漫修。
“漫修,我的孩子,千万……。”
话没完,她就失去了意识,晕倒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