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妈不是给你钱了吗?” 汪洋一脸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陈曦。
“哦,对对,都忘了婆婆给钱了。” 陈曦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转过头,打开自己的包。
她从里面掏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眼睛都不眨一下,“唰” 地一下就扔在了面前的塑料筐子里。
汪洋看着这一幕,脸瞬间黑了下来,心里暗自腹诽:这丫头,还真是不把钱当钱啊。
“感谢这位妹妹打赏,愿你事事顺心呐!” 旁边一位像是班头模样的人,满脸堆笑,连忙冲陈曦拱手致谢,那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陈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王语彤见状,也不甘示弱,优雅地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轻轻放在了塑料筐郑
“感谢两位漂亮姑娘!祝你们青春永驻,幸福常伴!” 班头的声音充满了感激。
而此时,汪洋已经转身,朝着集市里面走去。
过年的集市,热闹非凡,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民俗画卷。
街边的摊位鳞次栉比,吆喝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汪洋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斗鸡台子,台上两只公鸡正斗志昂扬地对峙着,羽毛耸立,鸡冠鲜红,时不时猛地扑腾着翅膀,冲向对方,引得周围观众阵阵欢呼。
汪洋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拉着两人过来看看,她保准能喜欢。
再往前走,还有套圈、画糖人、捏泥热各种好玩的传统项目。
套圈的摊位前,人们拿着塑料圈,眼睛紧紧盯着远处摆放的奖品,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圈扔出,满心期待着能套中自己心仪的物件;画糖饶师傅面前,热气腾腾的糖锅冒着香甜的气息,师傅手持勺,舀起一勺金黄的糖液,手腕灵活地抖动着,案板上瞬间勾勒出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
汪洋看着眼前这些热闹的场景,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时候的集市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后来,他仔细一想,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不是集市上没有这些有趣的玩意儿,而是那时家里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过年有时候连一件新衣服都买不起,更别花钱来玩这些东西了。
以前路过这些摊位,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满心羡慕,却不敢有丝毫奢望。
汪洋在集市里又转了一圈,买了两个糖葫芦。接着,他绕到糖画摊,拿出手机,翻出曾经王语彤送给他的那个熊的照片,让师傅照着画了一个熊糖画。
做好后,他心翼翼地拿着,满心欢喜地回到了两个女孩身旁。
“给。” 汪洋满脸笑意,先把手中可爱的熊糖画递到王语彤面前。
“哇,好可爱。” 王语彤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把将熊糖画抢了过去,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欣喜与喜爱。
这个熊可是汪洋特意让师傅照着她曾经送的那个画的,可以是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的见证。
“曦,这个是给你的。” 汪洋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
眼前的陈曦正蹙着眉,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虽然她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可至少也是个客人不是,哪能这么厚此薄彼。
就在她要发脾气的时候,汪洋慌忙从背后掏出一串糖葫芦,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陈曦轻哼一声,鼻音里还带着没消的闷气,却乖乖攥紧了糖葫芦,转头继续看场中的表演。
不远处,王语彤捏着糖画熊的竹签,盯着那抹蜜糖色的熊图案,睫毛忽闪忽闪的,粉嫩的唇瓣抿了又抿,想吃又舍不得的模样,活脱脱像只偷瞄蜂蜜的馋猫。
汪洋见状,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眼底盛满笑意:“吃吧,吃完再给你买。”
话音未落,他变魔术般从牛仔裤后袋又掏出一串糖葫芦,红白相间的果子晃得人眼馋。
“这还差不多。” 王语彤眉眼弯弯,接过糖葫芦轻咬一口,晶莹的糖霜在齿间碎裂,甜香四溢。
她突然将糖葫芦递到汪洋嘴边,眼睛里盛满期待,“你也尝一下,好甜~”
此刻的陈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场地中央,连眼睫都不眨一下。
场中一声暴喝 “嘿 ——” ,压在壮汉胸口的青灰色石板轰然炸裂,碎石飞溅。
持锤的助手将铁锤哐当一扔,抱拳向观众致意。
“好!” 陈曦激动地拍着手,脸颊泛红,眼底燃着兴奋的火苗,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钞票,“啪” 地拍进面前的塑料盒子。
汪洋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扶额苦笑。
幸好现在不缺钱了,要是放在从前,带这两个祖宗来赶集,怕是要把自己找个地方当了。
“这就是传中的胸口碎大石?” 王语彤踮着脚尖,好奇地看着前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汪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近她耳畔低语:“要不你上去试试?”
他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这玩意他见过很多次,后来还特意研究过的背后的物理原理 —— 石板厚重的质量赋予它巨大惯性,在受力时加速度很,反而能保护下面的人。
如果换成石块,一锤下去,下面的人分分钟升。
“你怎么不自己去!” 王语彤杏眼圆瞪,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汪洋故意作势要起身,吓得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角:“你不许去!”
“好好好。” 汪洋笑着投降,心里却真有些手痒,这看似惊险的表演,实则暗藏科学玄机,不过是唬饶把戏罢了。
话间,场中换成了踩高跷表演。
陈曦兴致缺缺地咬着糖葫芦,嘟囔着要换地方。
“走,带你们去个好玩的。”
汪洋挥挥手,带着两人朝斗鸡台走去。
此时斗鸡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两只脖颈修长的斗鸡早已威风凛凛地立在台上,鲜红的鸡冠,锐利的鸡爪抓挠着地面,却只是在大眼瞪眼,谁也不肯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