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中,栖梧馆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徐音将他们各自分配到离家最远,在当地家族助力有限的地方任职。
一开始这些人还怀疑徐音的目的,可当甜枣打在身上,实实在在获得好处,听着周围百姓真诚的夸赞时,没有人不陷入沉默。
不过十几岁的孩子,身上的真善良终究还没有被家族磨灭完。
各地势力在知道华帝不惧下属身家背景如何而重用时,也陷入了沉默。
有的人恼怒地召回自己的孩子,觉得孩子给华帝干活丢了家族脸面。
有的人在看到孩子在华国闯出了名堂之后,默默将家族资源倾向在华国闯荡的孩子。
下大局已定,看得清形势且做出反应的人不少。
而那些看不清形势的,便随着华帝缓慢扩张的速度而消亡。
打下瑞都的过程比徐音想象的还容易。
不过一年时间,她便坐在了熙朝人心中那至高无上的金龙宝座上。
原本的皇室成员逃的逃,死的死,最后便只留下了熙帝与淑妃,以及一些没地方跑的官吏。
青虹宗也是惊涛阁灭门案的凶手之一,不过却早已经被她收拾了。
徐音看着大殿下怒视她的淑妃与似乎松了口气的熙帝,轻声笑了笑。
过往云烟。
让人将俩人带下去,徐音看着底下挺直腰背和胸膛的瑶娘等人,心中感慨无限。
如今,能算得上她的对手的,也只有那些驻守边关的熙朝节度使了。
宴时月在华国拜大将军位,阳关之地的节度使宴云清是谁的人自然不用世人纠结。
而那剩下的节度使中,大部分早就投靠了华国,接受了军事改革,过上了顿顿有肉的生活。
只有三位态度不明,但也没有与华国起过什么大的冲突。
如今处理起来也不外乎是老招式——甜枣加大棒。
所以,当甜枣下到那三位节度使手中时,他们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华帝心胸如此宽广。
可这甜枣又实在甜,这些年来他们要抵御外敌,辖地的百姓还不断出逃,田地缺人耕作,行商有更好的交易地也不常来他们这,这就导致他们的辖地经济飞快倒退,税收供养军队实在吃力。
他们平日里和华国边军起摩擦,完全是对方士兵实在欠的很,时常在边线上熬煮大鱼大肉,那肉香顺着风吹到自己这边,引得士兵们肚鸣不断,口水直流,满腹怨气!
如今收到华国按照华国士兵们份例拨下来的十日口粮时,一个个的站在原地和等他们签收单的运粮官面面相觑。
看着那源源不断运过来的鸡鸭鱼豕肉,即使还是生的,众人也仿佛闻到了煮熟肉香味,唾液在口腔中不断分泌。
运粮官面上一副无奈地表情:“本应该一次性给你们送一个月的军饷过来的,不过你们这也没有个大型冷藏库,这鸡鸭什么的实在不好多放,容易坏。”
收粮的都尉声音微颤:“你们平时都吃这么好?”
运粮官摇摇头:“那也不是。”
收粮的都尉松了口气——
运粮官:“平时也要吃吃野菜改改口味,不然容易腻味。”
收粮的都尉听到这话一口气卡在脖子上,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对方眼中的调侃!
可是……
“以后还有吗?”收粮的都尉腆着脸问。
运粮官眨眨眼:“都是一家人,我们有的你们自然也樱”
如果不是,那就上棍子。
收粮的都尉沉默一会,看看身边不断地运粮车,看看运粮官真诚的表情,再看看身边对着食物露出渴望表情的亲兵……
他缓缓转头,看向节度使居住的大宅方向,表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
老登,挡着我过好日子,看我不献祭你!!!
……
华国明政三十年。
明政殿。
徐音身着十二章纹衮冕,缓缓登临御座。
“陛下圣德!”
殿下朝臣纷纷举笏跪伏。
华帝登基三十年,四海臣服。
玄色大袖拂过身下宝座扶手,徐音声含笑意:“诸君请起。”
“谢陛下!”
朝臣纷纷起身,并不如前朝官员一般不敢仰视帝王容貌,而是个个意气风发,目光期待地看向丹墀上的坐着的女帝,骄傲、自豪、欣赏。
这是他们追随的女帝,迄今为止,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陛下,臣有本要奏!”
宴时月按耐不住性子,率先出粒
徐音一看又是宴时月,略微有些头疼:“奏。”
朝臣见状,心下好笑,不过众人还是期待地看向宴时月。
“臣想领兵攻打海外,扬我华国威严!”
宴时月出所有武将心声。
截止到目前为止,华国上一次对外出兵已经是八年前,如今将士们都快闲的生毛了!
再了,没有功绩,他们还怎么升职?难不成让他们看着那群文官时不时因为治理朝政有功得赏赐?
“儿臣亦愿前往!”二皇子眼睛一亮,立马出列请愿。
比不过大姐,难不成他还比不过海外那些饮血茹毛的蛮夷?
“儿臣亦是!”三皇女不甘落后地出粒
大姐能做女皇,她在外面也能做!
徐音看着五十出头的宴时月,和她那快三十、孩子都好几个的子女,失笑摇头。
“写章程奏上,百官商议。”
她也想打海外,掌柜的了,海外金山银山遍地呢!
……
“咦?无尽喵藏院怎么倒闭了?”
“不止喵藏倒闭了,暗巷也被封了好多入口呢。”
“啊?那真是可惜了。”
“谁不是。”
“我听有钱庄的明姓管事们也纷纷退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她们到我府上教导儿孙。”
“想什么美事呢?那可是女帝都请不来的人!”
“我听传言,她们乘舟出海寻仙山了,可是真的?”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