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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村尾人家 > 第2053章 救命恩人竟是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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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3章 救命恩人竟是亲爹……

溪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会是她恨了多年的亲生父亲。

倘若刚才不是他奋力将自己推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往日的恩恩怨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救人。

“不知哪位大叔家里有驴车,还请行个方便,帮忙将人送去医馆,我定会重重答谢,绝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

相公和黑娃都不在家,驴车也被赶走了,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向路人求助。

起初,众人望着满脸鲜血的田大福,皆被吓得连连后退,然而,在听到溪这番话后,人群中即刻走出一个老头。

“我家有驴车,就住在街头第二家,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叫孙儿套车。”

有钱不赚是傻瓜,本想凑个热闹,没曾想还有钱可赚,老头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自家院子飞奔而去。

边走边喊,“牛娃,赶紧把咱家驴车套上,去救人……”

“爹,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尽管曾经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心怀怨恨,但此刻看着他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模样,心中仍旧会隐隐作痛,不知不觉间,那咸涩的泪水,便顺着溪的眼角滚滚而下。

这也是自出嫁以后,直至今日,她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

“这人是你父亲?”有路人满脸惊讶地看向溪。

“难怪呢!换作旁人,肯定不会这么做,这世上,恐怕唯有爹娘,才会为了孩子,甘愿自己受伤。”

行人见溪落泪,还以为是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此时才知晓,原来这人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溪一边颤抖着拿出帕子,轻柔地帮父亲擦拭去脸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一边低声啜泣,喃喃自语道,“爹,你快醒醒,驴车马上就来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此时此刻,她的心如乱麻般缠绕,复杂至极。

就在这间隙,那辆失控的马车,去而复返,与之前的横冲直撞截然不同,马儿变得异常乖巧,老老实实地停在了溪面前。

“这不是刚刚撞饶那辆马车吗?居然还挺有良心,竟然拐了回来,没有逃跑。”

一个心直口快的大娘,见到马车拐了回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可别再了,心祸从口出,也不想想,能置办得起马车的人家,肯定非富即贵,哪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

另一个大婶,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祸从口出”。

“爹,您一定要坚持住,车马上就来。”

溪终于发现了出血的源头,原来是额头上方被路上的石子磕出了一个洞,此时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冒着血,难怪无论她怎么擦拭,那血迹依旧擦不干净。

“娘子,真是抱歉,刚刚马车被一群熊孩子放鞭炮,给惊到了,这才失了控,你没受伤吧!”

一个身着华贵,容貌俊朗的男子,撩开帘子,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溪听到声音,抬头望去,便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满身书生气的男子,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此时,她已无暇顾及其它,急忙道:“我没事,但我父亲擅很重,能否劳烦公子将我们送去医馆?”

她已知晓那辆车失控的缘由,并非人家故意伤人,即便心中有怨,也不敢发泄出来,毕竟此人身上的那种气质,瞧着就绝非普通人,肯定不是她这个普通妇人所能得罪得起的。

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让对方先将人送去医馆,至于赔偿的事情,也只能迟些再算。

虽然自己不知对方身份,但毕竟是他的马车撞伤了父亲,这赔偿无论如何都是要讨回来的,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当然可以。”男子微微颔首,转身看向一旁的车夫,“八两,速将老伯抬上车,送至最近的医馆。”

车夫闻听此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弯腰将田大福抱起,放入车厢。

溪也赶紧登上马车,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对着还未散去的行人,道:“若老伯回来,烦请诸位帮忙传个话,就父亲急需止血,我们已先行去医馆了,多谢他的好意。”

言罢,放下车帘,马车便动了。向前驶去。

且那回家套驴车的老头,好不容易服老婆子,与孙子一同驱车赶来,孰料路人却告知他,那辆失控的马车车主折返,已带父女二人去医馆了。

老头登顿时面色一变,心中暗骂老婆子多事,非什么车上沾了血不吉利,会走背运,死都不肯让他送人去医馆。

他费了好一番口舌,才通了老太婆,不想竟是一场空欢喜,心中如何能不气恼,马上就要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气得老头转身就往家走,须臾之间,院中便传来阵阵争吵声。

再溪上了马车之后,始终低垂着头,不停地擦拭着父亲额头上汩汩渗出的鲜血。

一滴滴咸涩的泪水,重重地砸落在车厢的地板之上。

秦钰从未见过即便哭得双眼猩红,却仍旧不失美感的女子。

眼前女子的容貌,虽称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不施粉黛,却如此清丽脱俗,实属罕见。

以往,他一见女子落泪,便心生厌烦,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丝毫厌烦之感,甚至还有些许心动。

只可惜,观其发髻,便知此女子早已嫁为人妇,他自幼饱读圣贤书,深知礼义廉耻,纵然难得心动一回,也绝做不出那等夺人妻子之事。

“娘子,你切莫着急,我适才瞧了瞧,你父亲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条腿怕是断了,不过你放心,老人家受伤是我造成的,这是二十两,你拿好,权当是补偿,留着给老伯买些滋补之物,养养身子。”

溪抬头瞄了眼对方递来的银票,确实是二十两,可她心中却十分不满,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没个几月,怕是难以恢复如初,况且还会落下病根,每逢阴雨气,伤处便会隐隐作痛。

可对方竟然只给了二十两,亏他这身行头,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吝啬鬼。

她先前强忍着没有发火,那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可此刻望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父亲,溪着实气恼,也不打算再忍了。

“这位公子,您莫不是觉得我等平民百姓的性命如草芥一般,故而,才拿这二十两来打发我,您可知断了一条腿意味着什么?”

秦钰见溪满脸怒容,赶忙解释道:“娘子,你莫要动怒,是我思虑不周。”话毕,遂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三十两,加起来,便是五十两,应是足够老伯养病期间的开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