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险些坑了甄嬛,甄嬛没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报复回来。思来想去,他便借着沈答应的事儿,坑了华妃一次。
这是当晚甄嬛从沈答应那出来后,便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路上碰到了巡视的御前侍卫,便急忙藏入池边一条船,却没想到偏又和果郡王在一起借着月色泛了一回舟。
得知这消息,皇上便蹙眉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茶杯,进忠等了一会儿,见皇上没有吩咐,这才无声的退了下去。
进忠退出殿外,回头瞧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殿门,心里只想着,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可是第三回了,他不知道皇上忍的到底是甄嬛还是果郡王,不过他倒想看看皇上还能忍多久。
眼瞅着入了秋,皇上终于带着后宫嫔妃一起回了宫里。一进承乾宫,若罂便往床上一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进忠回来时,若罂正趴在床上耍赖,不想起来,巴雅尔一见进忠回来了,便连忙福了福。
“进忠公公,您瞧瞧咱们娘娘吧,这回来也有一段时候了,偏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这午膳也不用,奴婢愁的什么似的,还是您来劝劝吧,娘娘也只听您的。”
眼瞧着就要到中秋了,年羹尧从西北回来,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又宣了华妃作陪。
年羹尧完全不在意华妃在侧,与皇上起了西北战事,又举荐了自己的次子年富,叫他出征去攻打一个叫谢尔苏的部落。
皇上垂眸,听他提起谢尔苏与葛尔丹暧昧有联盟之势,唯恐他日后变成心腹大患,可那部落若派大将出征,又怕失了气度,因此叫年富出征倒是正好。
华妃几次咳嗽,想叫哥哥谦逊一些,可席间年羹尧又几次让苏培盛夹菜斟酒。
年羹荛这一操作,只叫华妃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吃了一顿所谓的家宴,华妃便送了年羹尧出宫。一路上,华妃便向年羹荛告状,只如今皇上为了甄嬛委屈了她。
年羹尧问了那人是谁,又问了家事,便打算回头要叫朝堂上为妹妹报仇,可随后,年羹尧居然又问起了瑾妃。
华妃还奇怪,便问哥哥问瑾妃做什么,那不过就是个病秧子,连侍寝都不成,不过就是放在承乾宫里养着罢了。
年羹尧却道,“她父亲手里捏着整个科尔沁。这次西北战事,他下令叫科尔沁老郡王帮忙,却没想到那老匹夫他没有圣旨,没法调动蒙古兵。”
华妃瞬间眼睛就立起来了,可想了想却泄了气,“哥哥那瑾妃可动不得,她有很严重的心疾。若是一气之下死了,倒要给咱们年家惹麻烦。”
随即她又想起了安陵容,华妃眼睛一转,道,“即是出气,总有法子,哥哥只瞧我的吧。”
因年大将军这次出征的胜利,皇上几乎是对华妃专宠。除了偶尔会宣甄嬛伴驾,几乎把大部分时间全都放在了翊坤宫里。
华妃是真的很会恃宠而骄,因有皇上对她的宠爱。便听了瑜贵人曲儿唱的极好,又想起莞贵人琴弹的也不错。
这秋日微凉。皇上在翊坤宫陪她又不能出去走走,闲来无事,不如宣她们俩过来,也能给皇上凑个气儿,解解闷儿。
皇上眸光沉了沉,他意味不明的笑着叫苏培盛去宣两位贵人。
几乎那边华妃一动,若罂便得了信儿,她叫星儿紧赶慢赶的去了延禧宫,悄悄的把安陵容带到了承乾宫来。
前脚安陵容刚进承乾宫的门,后脚苏培盛便扑了个空,他得知今夜瑜贵人歇在了承乾宫里,也不敢登门去去叫人,便只得转身去了碎玉轩去宣莞贵人。
等苏培盛回了翊坤宫回话时,华妃便道,“纵是瑜贵人歇在了承乾宫里,也不可能跟瑾妃睡在一处吧,去悄悄的把人叫来,有什么不行,还是这瑾妃娘娘比皇上还重要。”
皇上无奈,只能又叫苏培盛去叫人,他心里想着怕是这一回瑾妃要发火。
不过,他倒想瞧一瞧,若是瑾妃发火儿,这华妃倒是如何?这二人对上倒是有意思。
苏培盛来了承乾宫,在宫门口儿鼓足了勇气,才走过去叫门。
一进承乾宫的大门,巴雅尔便走了出来,“苏公公安好,这个时辰过来,可是皇上有事?”
因着进忠的关系,承乾宫的人对太监都极尊重的很,苏培盛每每来了,只觉得心里舒坦,因垂也愿意与她们多两句。
“巴雅尔姑娘,今儿实在是没法子了,这华妃娘娘与皇上进言,非要听安主唱曲儿。
这原本安主来了承乾宫,咱家刚才就没来叫,原想着与皇上和华妃回了这话,许是皇上便不再宣了。
可没想到华妃……哎,总之皇上还是要宣安主过去,这实在没了法子,也只能劳烦您请一下了。”
巴雅尔为难的很,道,“苏公公,不是奴婢不应您,奴婢也知道您为难,只是今儿安主与我们娘娘都宿在正殿的寝殿里了。
娘娘今儿与安主了会子话,夜便深了,她便没叫主去偏殿里住。只把主留下了,如今二人睡得正香呢。
咱们娘娘的身子骨您是知道的,她本就睡的轻,若是半夜里突然惊醒,怕是后半夜都睡不得。
熬了半夜,明儿就要宣太医的。因此,这实在是叫不得呀,如若不然,奴婢跟您走一趟,去回了皇上。”
巴雅尔瞧了瞧跟在苏培胜后面的人,便又道,“苏公公,咱们借一步话。”
回头又道,“星儿,你带着几位公公去偏殿里歇一会子。
这夜里风是凉的,就请几位公公去喝杯热茶,吃两块儿点心,也好垫垫肚子。
这大晚上的往咱们承乾宫来一回,总不好叫人折腾一趟空着肚子走。”
几位公公瞧了苏培盛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随星儿去了。巴雅尔见人走了,这才道。“苏公公,奴婢跟你句实在话,今儿安主是咱们娘娘特意叫到承乾宫的,也是她特意叫安主跟她一同歇在寝殿里的。
这年大将军西北战事时向老郡王借兵,老郡王因他没有圣旨便没借,想来念大将军是怀恨在心。
华妃娘娘为了给年大将军出气,可又不敢直接为难咱们瑾妃娘娘,这才为难安主,瑾妃娘娘有话只,叫苏公公回去之后,只将今儿晚上安主歇在正殿寝宫里的事儿回了皇上。
若是华妃娘娘还不依不饶,只叫苏公公与华妃娘娘老郡王从未怕过他们大将军,若是华妃一定要为难,那便当面锣对面鼓的斗一斗。
也让咱们瑾妃娘娘瞧一瞧。这华妃娘娘到底有多厉害?瑾妃娘娘了,这话不怕叫皇上听见,可就是不知这年大将军曾向老郡王借兵一事,皇上知不知道?”
苏培盛都要吓死了,他差点儿没跪下,“哎呦,巴雅尔姑娘,这话奴才哪敢呀?”
巴雅尔笑着道,“所以奴婢刚才了,实在不行,就由奴婢随着苏公公走一趟。
苏公公不敢这话,只叫奴婢就是了。奴婢是娘娘从草原上带来的,便是得罪了华妃娘娘,奴婢也不怕。
想来皇上疼着咱们瑾妃娘娘,也不会处置奴婢。”